分卷閱讀386
一眼。 趙公公也抬頭看了程錦容一眼。 程錦容神色未變,還是那副從容令人信服的神:“等過幾,皇上有了力氣,再細問微臣也不遲。現在還是好好歇下吧!” 宣和帝強自撐著說了兩句話,確實撐不住了,很快閉上雙目。口中不時發出壓抑的痛苦低吟。 杜提點又去熬了一碗寧神湯藥來,親自伺候宣和帝喝下。 宣和帝再次沉沉睡去。 這樣的劇痛,也唯有服寧神湯藥,才能熬得過去。 …… 折騰了大半,不管是誰,都已饑腸轆轆。 其中一個內侍,出了密室。約莫半個時辰后回轉,拎了幾個食盒進來。 現在這等形,程錦容得寸步不離地守在宣和帝側,也沒什么可計較講究的,就在密室里打開一個食盒。她隨意吃了一些果腹,倒是甘草,一向好胃口,將剩余的飯菜吃得干干凈凈。 趙公公對宣和帝是真的忠心不二。眾內侍輪流吃飯,趙公公將自己排在了最后一個。便是在吃飯時,也一直不錯眼地盯著宣和帝。 宣和帝喝了寧神湯藥,睡得依然不甚安穩。不知是做了什么噩夢,面容有些扭曲,偶爾溢出一兩聲痛苦的低吟。 如此,又是三個時辰。 宣和帝再次醒來,此次卻是滿額紅潮,目光渙散,連焦距都沒了。 程錦容以手探了宣和帝的額頭一下,只覺手下guntang。再為宣和帝診脈,脈象紊亂,極是不妙。 程錦容略略皺眉,轉頭對杜提點道:“請師父煎一副退燒藥來。” 堂堂太醫院提點,今也只得做一回藥童了。 杜提點看一眼發起高燒的宣和帝,神色凝重地去了。 趙公公等一眾內侍皆提起了一顆心。尤其是趙公公,目光兇狠,像要吃人一般,狠狠地盯著程錦容:“程太醫!你口口聲聲說有把握治好皇上的病癥,皇上為何形如此不妙?” 平,趙公公多是笑臉迎人。此時卸下了平的面具,看著倒是有人味多了。 程錦容抬起頭,目光銳利:“我忙著為皇上看診,無暇和趙公公斗嘴爭鋒。等過了這幾,趙公公再來尋釁,我自會奉陪。” 趙公公:“……” 趙公公碰了個硬釘子,臉色十分難看。接下來再未張口。 耳邊少了刺耳的聒噪聲,清凈多了。 程錦容吩咐甘草擰來溫的毛巾,不停為宣和帝擦拭額頭脖頸,還有露在外的手腕等各處。 另一間密室里,備了各式所需的藥材,別說一個人,便是供十個人用上半年,也是綽綽有余。 杜提點多年未做熬藥這等瑣事,手腳依然利落,一邊盯著藥爐上的藥材火候,一邊心中默默思忖。 程錦容在為宣和帝開腹后,一剎那的色變,到底是何緣故? 莫非,宣和帝的病癥另有變故? 只是,正如程錦容所言。宣和帝最忌諱別人詢問龍體宿疾一事,便是自己最心腹親近之人也不例外。 眼下也不是追根問底的時候。還是等宣和帝熬過這幾再說吧! 杜提點滿腹心事的熬好了退燒湯藥,端進了密室。喂藥原本也是杜提點的,程錦容見他頗有倦容,便將喂藥的差事接了過去。 宣和帝即使是在高燒中,也表現出了驚人的求生。溫的苦澀湯藥遞至嘴邊,便張嘴喝下。 病患有如此求生意志,十之**都能撐得過去。 程錦容眉頭略略舒展,繼續不疾不徐地喂藥。 趙公公自碰了硬釘子之后,便沒再張過口。在看到程錦容眉頭舒展時,趙公公也暗暗呼出一口氣。 …… 天一點點暗了下來。 到了御前侍衛們換班的時候。 裴璋領著一群御前侍衛前來,守了一整的賀祈等人,便可以歇下。 裴璋目光微閃,似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皇上一都未露面。” 宣和帝前來皇莊,到底要做什么,眾人都猜到了。不過,有些事心知肚明就罷了,卻不便訴之于口。 再者,裴璋口中說的是宣和帝,其實心里真正惦記的是進了寢宮一天未再露面的程錦容才對。 賀祈瞥了裴璋一眼,淡淡道:“裴校尉晚上當值,要加倍留神,不可讓任何人靠近寢宮半步。” 好好當你的差,阿容就不勞你心了。 裴璋顯然聽出了賀祈的話中之意,面色未變,只目光冷了幾分。 賀祈已轉離去。 朱啟玨江堯等人,一同邁步,去了賀祈的院子里。 一站就是一整,就是鐵打的人,也會覺得疲累。更別說生慣養長大的江堯葉凌云鄭清淮了。他們三人原本都覺得進宮當差是一件風光體面的好差事,當差還沒兩個月,就悔得腸子都快青了。 “我的腿好酸!”葉凌云找了張椅子,直接癱了上去,一派惡形惡狀的模樣:“快些找兩個年輕美貌的宮女來,替我捏一捏腿。” 眾人笑罵不已。 賀祈閑閑一笑:“我來替你捏捏腿如何?” 葉凌云何等機靈,立刻騰地站直:“不用不用,我的腿好的很。再站一夜也沒問題。” 一番戲謔笑鬧后,朱啟玨才低聲道:“表哥,皇上此次來皇莊,是為了治病吧!” ☆、第四百二十章 心意 少女英氣美麗的臉孔在燭火下格外明媚動人。 朝思暮想的少女就在眼前。 程景宏全仗著過人的自制力,維持鎮定:“葉小姐不必如此客氣。我和葉公子相識已久,葉公子送帖子去程家,我豈有不來的道理。” 葉輕云喜歡舞刀弄槍,性情直率,說話直接,和普通的閨閣少女大不相同。聞言笑道:“既是如此,客氣話就不多說了。程醫官快請進。” 程景宏應了一聲,進了屋子,為葉凌云看診。 葉凌云苦著一張臉,又是哀嘆又是呼痛。 程景宏一旦開始看診,就心無旁騖。確定葉凌云都是輕微的外傷,并無內傷后,程景宏留下了一瓶藥膏:“這是上好的外傷藥,每日敷上兩次便可。葉公子輕微的皮外傷,幾日便能好了。” 沒有內傷就好。 葉輕云松了口氣。她嘴上毫不客氣地嘲諷數落,心里當然是疼惜弟弟的。不然,也不會特意陪在這兒。 “多謝程醫官。”葉輕云笑著道謝,吩咐丫鬟拿來備好的診金。 程景宏自然拒不肯要:“我和葉公子也是朋友了。為朋友看診,我不收診金。” 這么一說,再堅持給診金,便是沒將程景宏看做朋友,頗有瞧不起人的意思了。 葉輕云性情爽直,隨口笑道:“既是如此,診金不給也罷。以后他每日都要去練武,麻煩程醫官的地方還多的很。” 程景宏心里又是一喜,想也不想地應道:“些許小事罷了。有用得著我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