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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口就讓甘草隨他一同騎馬,好在被奴婢及時攔下了。甘草留在賀府,那個蘇木要是趁機占甘草的便宜怎么辦?奴婢放心不下,還是一并留下才是。” 程錦容:“……” 程錦容哭笑不得,揉了揉額頭:“紫蘇,你一定是誤會了。蘇木是賀祈的親兵統領,行事沉穩周全,在賀家家將親兵里,也是數得著的一個。” “他要是想成親,賀家不知多少貌美的丫鬟想搶著嫁給他。” 何至于覬覦甘草嘛! 倒不是她貶低自己的丫鬟。甘草有甘草的好處,沒有心機,性情耿直坦率,心思純正討喜。不過,甘草相貌平平,也是事實。 紫蘇一聽程錦容這話,才知自己誤會了,有些張口結舌:“真的是這樣嗎?奴婢還以為,他不想提親,只想占甘草便宜……糟了,奴婢還冷嘲熱諷,說了一通不客氣的話。他一定被奴婢氣得火冒三丈!” 紫蘇越說越不好意思:“誒,都怪奴婢,一把年紀了,還這般毛糙沖動,沉不住氣。明日我可得找個機會,向他陪個不是。” 程錦容聽得好笑不已:“紫蘇,你也才三十歲罷了,怎么就一把年紀了。日后你若遇到可心合意的人,只管成親嫁人。我一定給你備一份厚厚的嫁妝。” 說著說著,程錦容心里忽地悄然一動。 說起來,蘇木年紀也不小了,和紫蘇倒是般配…… “小姐就別說笑了。”紫蘇不以為然地說道:“奴婢早就立志終生不嫁,永遠陪在小姐身邊。再說了,奴婢又老又丑,額上還有一道疤,破了相。還是別去禍害人了。” 這個話題,程錦容不知說過多少回。 每次紫蘇都是這樣的反應。 其實,紫蘇額上的傷疤被頭發擋著,根本看不出來。而且,紫蘇容貌秀麗,這些年對她有意的管事不是沒有。是紫蘇自己不愿嫁人。 程錦容心下有了計較,也不多說什么:“我有些乏了,歇了吧!” 紫蘇笑著應了,出去要了熱水,伺候程錦容簡單梳洗睡下。 程錦容自幼時起住在永安侯府。身邊最親的人,就是紫蘇。主仆兩個同塌而眠,也是常事。 熟悉的氣息傳入鼻間,程錦容十分安心,很快入眠。 …… 這一夜,程錦容只睡了兩個時辰。 五更天,程錦容便起身,簡單地梳洗一番,便去探望魏氏。 “小姐,”甘草熬了一夜,眼里有些血絲,精神還算不錯:“二少奶奶四更天醒了一回,奴婢熬了一碗止痛寧神的湯藥,喂二少奶奶喝下,又換了一回藥。二少奶奶又睡下了。” 程錦容嗯了一聲,坐在床榻邊,仔細打量魏氏的面色,又為魏氏診了一回脈。 這三日,她本該守在魏氏身邊。 可惜她有這份心,也無法留下。告假一晚,倒是無妨。連著告假三日,絕無可能。宣和帝勞心勞力,龍體虛弱,身邊離不得人。 程錦容只得將照料魏氏的重任,全部托付給甘草:“甘草,你從今日起,就在這里住下。每日守在二嫂身邊,精心照顧她的身體。” “每日熬藥換藥,都由你親自動手。” “如果二嫂高燒不退,或是有忽然出血的癥狀,立刻告訴太夫人,命人送信進宮。” 甘草正色應下:“小姐放心,奴婢一定盡心盡力。” 過去這一年多來,甘草一直在杜提點的私宅里照顧開腹救治后的病患,經驗十分豐富。論醫術,甘草也絲毫不弱于一方名醫。 程錦容也沒什么不放心的,笑著嗯了一聲,起身離去。 紫蘇在門外候著,和程錦容一同出了院子。 賀祈就在院子外等候。 站在賀祈身側的男子,身形高大,膚色黝黑,一臉憨厚正直。正是蘇木! 紫蘇一見蘇木,頗有幾分尷尬,正暗自盤算著以后找個機會私下賠禮道歉,就聽自家小姐笑著說道:“蘇木,昨晚紫蘇心生誤會,對你說話不甚客氣。我代紫蘇向你陪個不是。你大人大量,就別和紫蘇計較了。” 紫蘇一怔。 蘇木也是一驚,立刻笑道:“些許小事,不足掛齒。我早就忘了。” 反正,他昨晚已經為自己出了悶氣。程錦容又親自張口說和,他面子里子都有,也就不必耿耿于懷了。 程錦容微微一笑:“甘草和紫蘇都要留在府中,勞煩你照拂一二。” 蘇木二話不說應了下來。 紫蘇去了心中偏見,再看蘇木,忽然又覺他一臉正派,一看就是個正人君子。奇怪,昨日傍晚她怎么會生出誤會。 紫蘇定定心神,沖蘇木行了一禮:“蘇侍衛心胸豁達,委實令人欽佩。” 蘇木有些手忙腳亂:“紫蘇姑娘這般多禮,倒讓我汗顏了,快些請起。” 這個黑大個子,昨天晚上嘴賤又討嫌。現在倒是多了幾分傻氣。 紫蘇忍不住抿唇笑了起來。 晨光中,紫蘇容貌秀麗,一笑間眸光盈盈,頗為嫵媚。 蘇木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不知怎么地,一張黑臉泛起了一絲紅暈。 賀祈看在眼里,若有所悟,意味深長地看了程錦容一眼。程錦容沖賀祈眨眨眼,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一笑。 ☆、第三百九十八章 緣分(二) 程錦容上了馬車,賀祈也厚著臉皮上來了。 為了能親近未婚妻一二,這張臉皮是豁出去了啊! 程錦容唇角微彎,張口揶揄:“堂堂御前侍衛統領,不騎駿馬,和女子一樣坐馬車。就不怕傳出去被人嘲笑?” 賀祈理所當然地應道:“隨行的都是我的親兵,對我忠心不二。誰會將此事傳出去!” 程錦容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幸好你昨晚及時來了賀府。不然,二嫂怕是性命難保。”賀祈又一臉感激地說了下去:“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請容我以身相許。” 程錦容笑著啐了他一口:“我救二嫂的命,又不是救你,誰要你以身相許了!” 賀祈一臉正經:“如果不是我相請,你也不會來賀家。說到底,你是沖著我才會出手。這份恩情,總要落到我身上。程神醫,你就別推辭了。” 程錦容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柔和的晨曦中,笑顏如花盛放。 賀祈心旌搖曳,情難自禁地湊上前,迅速在她的面頰上落下輕吻。 輕輕一觸,如蝴蝶沾上花蕊般輕柔。 程錦容面頰陡然熱了起來,兇巴巴地瞪了過去。賀祈無聲一笑,未再輕薄,立刻坐直了身體,一派“正人君子舍我其誰”的風范。 程錦容又瞪了一眼過去。 賀祈咧嘴笑了起來。 那一抹甜意,從心頭漾至舌尖,久久不散。 馬車很快平穩前行。 “你想撮合紫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