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1
入二皇子耳中。 宣和帝下了口諭,任何人不得擅進長樂宮。二皇子不敢違抗圣意,心煩氣悶地回了二皇子府。 二皇子妃依舊臥榻安胎。 二皇子心情不佳,索性召了府中的歌姬舞姬取樂,根本沒去探望二皇子妃。 二皇子妃從貼身丫鬟口中得知二皇子的舉動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無聲嘆了口氣。 永安侯也陰沉著臉回了永安侯府。 永安侯夫人打起精神相迎,小心翼翼地問詢:“侯爺今日面色為何這般難看?莫非是宮中又出什么事了?” 自青黛和菘藍的死訊傳進府中,這幾日,永安侯動輒發怒。 永安侯夫人隨口一問,就見永安侯冷笑一聲:“壽寧公主為未婚夫婿說情,皇后娘娘不但沒允,還怒責了壽寧公主。皇上知道此事后,重罰壽寧公主。” “好一個‘深明大義’的皇后娘娘!” 永安侯夫人一驚,霍然抬頭看向永安侯:“侯爺!皇后娘娘這么做是何意?她……壽寧公主是她的女兒,她怎么能這么做!” 永安侯面沉如水,冷冷道:“青黛和菘藍都死了,現在,她直接對壽寧公主出手。接下來,她就該出手彈壓二皇子了。” “她這么做的緣故,你還看不出來嗎?” 永安侯夫人:“……” 永安侯夫人的面色也變了,聲音顫抖起來:“侯爺的意思是……” 永安侯面色異常難看,一字一字吐出了口:“如果我所料沒錯,她已動了令六皇子爭儲之心!” ☆、第三百五十九章 過招 第三百五十九章過招永安侯夫人驚怒交加,脫口而出道:“這怎么可能!她怎么敢有這等念頭!二皇子殿下才是嫡出的皇子,那個六皇子算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爭奪儲位!” 裴婉如不過是個替身,她生下的皇子,根本不是真正的嫡出皇子。壓根沒資格和二皇子相提并論! 永安侯心煩意亂,冷冷瞪了永安侯夫人一眼:“這等廢話,以后就不必說了。” “她是中宮皇后,六皇子自然就是嫡出的皇子。從理法而言,和二皇子一樣。她想讓六皇子做儲君,有何不可?” “誰敢去告訴皇上,其實她根本不是裴婉清,而是裴婉如?這秘密一旦曝露,第一個倒霉遭殃的,就是裴家。” 可不是么? 裴家不但不能揭露這個隱秘,還得死死捂住秘密,不能讓任何人察覺。 真是讓人窩火又憋屈。 永安侯夫人心里堵得發慌,咬牙道:“早知如此,當年真不該猶豫。在她懷了身孕的時候,就該做些手腳。沒有六皇子,也沒現在這么多麻煩了。” 永安侯不耐地皺起眉頭:“世上沒有后悔藥,現在說這些廢話,還有什么用。再者,當年她被折騰得奄奄一息,不能不留下她肚中的孩子。” 誰能想到,軟弱沒用的裴婉如,在程錦容進宮后,竟然脫胎換骨,變成了現在這樣! 一步錯,步步皆錯。 現在,裴家想掌控裴皇后,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相反,裴家受裴皇后牽制,根本不能輕舉妄動。 就算他窺破了裴皇后母子的野心,也一時想不出解決的辦法。 永安侯眉頭擰得幾乎快打結了,負著雙手,來回踱步。 永安侯夫人惶惶難安,跟在永安侯身后挪步:“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永安侯停下腳步,永安侯夫人反應不及,猛地撞到了永安侯的后背。鼻子差點被撞塌了,又酸又疼。 永安侯夫人倒抽一口涼氣,捂著鼻子,不敢吭聲。 永安侯壓根沒留意,扔下一句:“我去一趟二皇子府。”然后,便快步走了。 永安侯夫人一臉晦氣地叫來丫鬟,打了盆熱水,將鼻間的血跡洗凈。 …… 當晚,過了子時,永安侯才回府。 他和二皇子到底商議了什么,永安侯夫人根本不敢多嘴多問。 永安侯出言吩咐:“你明日遞帖子進宮,求見皇后。不妨提一提青黛菘藍,看她如何回應。還有,多為壽寧公主求情。她是壽寧公主的‘親娘’,想不過問,也由不得她!” 永安侯夫人現在最怕聽到的就是進宮二字。 可永安侯張口吩咐,由不得她拒絕。她只能應了下來。 第二日,永安侯夫人便令人遞了帖子進宮,求見裴皇后。 裴皇后命人傳口諭,令永安侯夫人兩日后進宮覲見。永安侯夫人收拾忐忑不安的心緒,在兩日后進了椒房殿。 如今的椒房殿里,熟悉的臉孔被換了大半,多了許多新宮女。裴皇后近身伺候的宮女,幾乎都是新人。 “臣妻見過皇后娘娘。”永安侯夫人襝衽行禮。 過了片刻,裴皇后才淡淡道:“免禮,平身。來人,給永安侯夫人賜座!” 永安侯夫人恭聲謝恩,坐了下來。 往日的居高臨下趾高氣昂,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畏懼。 沒錯,就是畏懼! 一個懦弱自閉的裴皇后,和一個深得圣寵執掌鳳印的中宮皇后,根本不可同日而語。哪怕永安侯夫人在心里反復安慰自己,眼前這個只是替身……也無法撫平心里的畏怯驚懼。 這就是權勢的力量。 裴皇后目光掠過永安侯夫人隱含忐忑的臉孔,扯了扯嘴角:“永安侯夫人為何一言不發?” 永安侯夫人定定心神,擠出笑容:“臣妻心里有一樁為難的事,不知該說不該說。” 裴皇后淡淡道:“既然為難,可見是不該說的事,不說也罷。” 永安侯夫人:“……” 永安侯夫人一張口,就碰了一鼻子灰。心里羞惱就別提了。原本計劃好的含蓄暗示,也用不著了,索性直截了當地說道:“臣妻聽聞壽寧公主在長樂宮中茹素抄佛經,心中頗為惦記。” “今日臣妻進宮,是想前去長樂宮探望公主殿下,還請娘娘首肯。” 裴皇后絲毫不為所動,淡淡道:“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擅進長樂宮。本宮也不能抗旨不遵。” 永安侯夫人早有準備,立刻笑道:“娘娘何必自謙。別人不敢進長樂宮,娘娘是壽寧公主的親娘,又是中宮皇后。便是前去探望,料想皇上也不會怪罪。” 沒等裴皇后站口,永安侯夫人又嘆道:“可憐天下慈母心。做親娘的,哪有不疼自己女兒的道理。” “壽寧公主言行或有不當之處,可總歸是娘娘的親生骨rou。娘娘怎么會不管不問。” 一句句擠兌著裴皇后。 親娘,女兒,親生骨rou。一字一字,像木刺一般,扎進裴皇后的心里。 站在一旁伺候的數名宮女,悄悄抬眼看向裴皇后。 說實話,永安侯夫人說的也有些道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