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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用。要對付他們兩人,不是什么難事。” “只要將他們兩人哄騙至別處,再遣人進(jìn)天牢,殺了賀青山就是。賀青山受刑多日,熬不住死了也不稀奇。” 鄭氏目中閃過狠厲之色,提起一條人命的口吻,就如殺一只雞。 大皇子妃已猜到鄭氏來意,雖有幾分不愿,也不得不聽下去。 果然,鄭氏又低聲道:“我此次來得急,沒帶什么人手。你留幾個得用之人給我。” 賀家侍衛(wèi)彼此相熟,動起手來多有不便。大皇子妃的人就沒這層顧慮了。再者,這里是皇莊,大皇子府的人行事也便利得多。 大皇子妃略一遲疑,輕聲叮囑:“母親行事一定要小心。” 不管如何,大皇子妃總算是應(yīng)了。 鄭氏眉頭略略舒展。 …… 半個月的秋獵,終于結(jié)束了。 元思蘭胳膊受傷,在中途退出秋獵。賀袀裴璋緊接著受了傷,賀祈為了照顧賀袀,也退出了秋獵。 今年秋獵事端連連,頗令人敗興。宣和帝連著幾日心情不佳,對秋獵也沒了興致。 秋獵魁首是一位御前侍衛(wèi),宣和帝賞了一匹寶馬。第二名第三名分別是大皇子二皇子身邊的親兵。宣和帝各賞了一柄寶刀。 待秋獵結(jié)束時,天子啟程歸京,眾人隨行一同歸京。 元思蘭受的是輕傷,也不便再騎馬,坐進(jìn)了馬車?yán)铩E徼耙彩且粯樱隈R車?yán)锎丛睹妗?/br> 賀袀傷勢最重,又傷的是臉,不宜趕路。 賀祈親自稟明天子,懇求賀袀留在皇莊里養(yǎng)傷一段時日。待傷勢好轉(zhuǎn)再回京。宣和帝當(dāng)時便允了,特意留下兩個太醫(yī)。 當(dāng)然,被留下的太醫(yī),絕不可能是杜提點,也不可能是程錦容。 師徒兩人,收拾好衣物行李,上了馬車。 朱啟玨照例在馬車邊晃悠。 杜提點現(xiàn)在自然會意過來是怎么回事了,隨口笑道:“賀三公子倒是細(xì)心體貼。” 自己不能伴在程錦容身邊,就讓表弟代為前來照拂。從外表,還真看不出賀祈是這等體貼入微的人。 程錦容抿唇一笑,卻未多言。 她和賀祈,已是眾人眼中公認(rèn)的一對……此事就是對著裴皇后,她也沒打算說實話。對著杜提點,少不得也要做做戲了。 杜提點今日似頗有談興,又道:“賀二公子雖無性命之憂,不過,毀容毀了右眼,大好前程也要毀于一旦。以后如何,端看他心志是否堅韌,能否熬得過這一關(guān)了。” 程錦容淡淡應(yīng)道:“這一關(guān)怕是不易。” 前世的賀祈,沉寂了兩年才振作。 論意志堅定心性堅韌,賀袀拍馬也不及賀祈。 杜提點對賀袀?cè)蘸笕绾危@然也沒那么關(guān)心,寥寥幾句,便扯開話題:“自為皇上換了藥方后,皇上龍體似有好轉(zhuǎn)。” 杜提點潛心研究幾個月,和程錦容一同研制出了新的藥方。雖然還不能根治宣和帝的宿疾,不過,頗有緩和之效。 秋獵前后大半個月,宣和帝宿疾都未發(fā)作。杜提點只覺懸在頭頂?shù)睦羞h(yuǎn)了許多,總算能舒出一口氣了。 程錦容眸光微閃,輕聲道:“治標(biāo)不治本,只是緩和罷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回宮 湯藥喝得再多,也只有緩和之效。要徹底根治,只有以外科醫(yī)術(shù)開腹診治。 這一點,杜提點何嘗不知? 只是…… “身在宮中,身為醫(yī)官,不求有過,先求無過。”杜提點深深看了程錦容一眼:“這才是醫(yī)官們的行事準(zhǔn)則和保命之道。” “錦容,你學(xué)醫(yī)的天賦,是我生平僅見。可你也太過年少氣盛,有些事還看不明白想不明白。皇宮是天底下最重規(guī)矩也最不講規(guī)矩的地方。為皇上和娘娘們看診伺疾,不可冒進(jìn),更不可過激。凡事三思而后行,說出口的話,必要慎之又慎。” “縱然你能治好再多病癥,只要有一次失了手,就是死罪。” 程錦容聽了這番語重心長的話,并未動容:“所以,在宮中伺疾的太醫(yī)們,習(xí)慣了開太平藥方。大病當(dāng)成小病來治,小病反而要鄭重其事,沒病裝病的,只當(dāng)不知,照樣看診開方。” 說到后來,程錦容的語氣中露出一絲淡淡的嘲諷。 杜提點只當(dāng)沒聽出那一絲譏諷之意,捋著稀疏的胡須說道:“能看明白這些,可見這幾個月來你頗為用心。” 呵!果然是一只又老又滑的老狐貍! 程錦容微微一笑:“多謝師父指點。” …… 天黑之際,宣和帝終于領(lǐng)著眾皇子回了宮中。宮中早得了消息,備下宮宴。宣和帝特意宣召辛苦打理政事多日的衛(wèi)國公靖國公赴宴。 椒房殿里也設(shè)了宮宴。 鄭皇貴妃親親熱熱地給裴皇后見了禮。 裴皇后含笑說道:“不必多禮。這些時日,你隨行伴駕,伺候皇上衣食起居,委實辛苦了。” 鄭皇貴妃忙笑著應(yīng)道:“皇后娘娘這么說,真是折煞臣妾了。這都是臣妾分內(nèi)之責(zé)。” 沒等裴皇后發(fā)難,主動說道:“此次秋獵,徐美人圣前失儀,令皇上龍顏震怒。徐美人被怒斥之下,羞愧難當(dāng),竟欲撞柱輕生。好在被及時救下。只是,徐美人額上受了傷,要將養(yǎng)一段時日。今晚也無顏來給娘娘請安了。” 誰不知道,徐美人是裴皇后的人? 鄭皇貴妃一見裴皇后,就提徐美人圣前失儀之事,用心之險惡,幾乎撲面而來。 一眾嬪妃,下意識地看向裴皇后。 裴皇后早已今非昔比,聽到這番充滿惡意挑釁的話,并未動怒,淡淡說道:“讓徐美人好好將養(yǎng),待額上的傷勢好了,再請安也不遲。” 鄭皇貴妃心里冷笑一聲,又故意蹙眉嘆道:“對了,還有壽寧,也病了幾日。皇上令壽寧安心養(yǎng)病,今晚也不能來宮宴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鄭皇貴妃這是故意要膈應(yīng)裴皇后啊! 羅貴人趙貴人悄然對視一眼。有徐美人先例在前,她們兩人如何敢明著和鄭皇貴妃作對。很快便各自垂下頭。 裴皇后目中閃過一絲寒芒,淡淡瞥了裝模作樣的鄭皇貴妃一眼:“皇貴妃好好伺候皇上便可,壽寧病不病的,在皇貴妃眼里,原也沒什么要緊。” 鄭皇貴妃:“……” 裴皇后端出中宮威勢,不輕不重地敲打,鄭皇貴妃只得起身告罪:“臣妾疏忽,沒能照顧好壽寧,請娘娘責(zé)罰。” 裴皇后有意等了片刻,才慢悠悠地說道:“人食五谷雜糧,哪有不生病的。此事也怪不得你。皇貴妃平身吧!” 鄭皇貴妃咽下心中惱怒羞憤,謝了裴皇后恩典。 裴皇后微微一笑:“時候不早了,傳膳吧!” …… 這一出好戲,眾嬪妃看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