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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 壽寧公主:“……” …… 六皇子很快推門而入。 六皇子并無半點心虛或不安,俊秀的小臉上燃著毋庸置疑的怒火,硬邦邦地吐出幾個字:“jiejie,二哥,你們要說什么?” 壽寧公主看他這副模樣,氣不打一出來:“虧你還記得我是你jiejie。今晚你竟一直向著那個程錦容說話!她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 “等等,你才十歲,該不是被她那張臉迷昏了頭吧!” 六皇子氣得眼中直冒火星:“jiejie,你在胡說什么!都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怕是你心里裝的全是男女私情,見什么都是如此了。” 壽寧公主:“……” “沒錯,我一直喜歡容表姐。她治好了母后的病癥,和我親近投緣。這份喜歡,就像我尊重二哥,喜歡jiejie一樣。” 平日溫和討喜的小小少年,今晚著實被氣得不輕,說話也變得尖銳了許多:“我萬萬沒想到,就因些許不快,jiejie就能對著容表姐做出這等令人不齒的事情來。” “萬幸今日賀校尉挺身而出,為容表姐解圍。否則,容表姐百口莫辯,這盆污水怎么都要潑到她的身上了。” “你有沒有想過,以后她要如何在宮中立足?她醫(yī)術(shù)精湛,前程無量。很可能就被你的一時意氣毀了一切。” “還有,此事一傳開,她就要背負(fù)輕浮的惡名!以后,誰還肯娶她?她不能再嫁別人,只能委身表哥做妾。她這一輩子,也只能屈辱地活下去。” “或許,你不是沒想到。而是你本來就想毀了她!你嫉恨她比你美貌,嫉恨她醫(yī)術(shù)過人,嫉恨她得母后的歡心。滿心嫉恨的女子,真是丑陋至極……” 啪! 一巴掌重重落在六皇子的臉上! 壽寧公主憤怒之下,用了全身的力氣。這一巴掌,自然不輕。 六皇子俊秀的小臉上,頓時暴起五道指印。嘴角甚至溢出一絲鮮血。 壽寧公主猶不解恨,又揚起了手。 原本同樣憤怒的二皇子,霍然一驚,猛地拉住壽寧公主的手:“壽寧!你瘋了!怎么能動手打六弟!” 姐弟之間爭執(zhí)吵鬧,有意見分歧,算不得什么。可這么重的一巴掌下去,又落在了最醒目的臉上。 小六脾氣再好,也不是面團。明日見了父皇,豈能不告狀? 壽寧公主已被憤怒沖昏了頭,哪里還顧得上別的,用力掙扎嘶喊:“二哥,你放開我。我今日非揍他一頓不可!” “這算什么一母同胞的兄弟!我沒有這樣的弟弟!” 狀若癲狂的壽寧公主,臉孔扭曲。 顯得陌生又猙獰。 六皇子左臉傳來陣陣刺痛,口中滿是血腥氣。可這些,都比不上心里的失望和難過。 六皇子什么也沒再說,捂著左臉,轉(zhuǎn)身離去。 ☆、第二百四十六章 余波 六皇子一走,壽寧公主被熱血沖昏的頭腦終于稍稍恢復(fù)理智,也終于知道后怕了。 “二哥,”壽寧公主攥著二皇子的衣袖,目中閃著心虛和不安:“我剛才一時氣昏了頭,下手是不是有些重了?” 二皇子哼了一聲,沒好氣地應(yīng)道:“下手重不重,你自己不清楚嗎?” 壽寧公主:“……” 壽寧公主扁扁嘴,淚珠滾出了眼眶:“我是他的親jiejie。可你聽聽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句句向著程錦容,字字都在指責(zé)我。尤其是最后兩句,說得何其刺耳難聽。” “一個程錦容算什么,小六卻為了她和我鬧脾氣!” “在他眼里,我這個親jiejie受的委屈不算什么,表哥被程錦容刺傷,他連一個字都沒提。” 說到后來,壽寧公主那點心虛也沒了,只剩滿腔的委屈。 二皇子白了壽寧公主一眼,又哼了一聲:“你這般有理,明日小六向父皇告狀,你只管自己去和父皇辯駁。” 壽寧公主:“……” 生氣歸生氣,二皇子也不能真得撇下壽寧公主不管。 二皇子擰著眉頭,語氣中有些不耐:“行了,你明日就告病不出。小六那邊,由我去解釋安撫便是。” 壽寧公主用袖子擦了眼淚,點了點頭。 二皇子看了元思蘭一眼,語氣中透出了一絲不滿,聲音也淡了下來:“這么晚了,表哥也先回去歇下吧!” 壽寧公主對元思蘭一往情深毫無疑心。可二皇子仔細(xì)一思忖,便猜到此事背后一定有元思蘭的“功勞”。 說不定,元思蘭打的就是一石二鳥一箭雙雕的主意。哄了壽寧公主不說,還能順勢將程錦容納入房中…… 這點隱晦的心思,同為男子,自能窺出一些。 元思蘭似未察覺到二皇子目中的冷意,應(yīng)了一聲,和壽寧公主告別后,先邁步離去。 二皇子臨走前,到底還是忍不住點了壽寧公主兩句:“以后多動動腦子。別聽人家?guī)拙涮鹧悦壅Z,就忘乎所以,什么都信了。” 可惜,壽寧公主對元思蘭深信不疑,想也不想地應(yīng)了回去:“表哥待我一片赤誠,甘愿為我受傷。絕不會騙我!” 二皇子:“……” 二皇子翻了個白眼,拂袖而去。 …… 二皇子去了六皇子的住處,想安撫六皇子一番,不料撲了個空。 內(nèi)侍恭聲稟報:“六皇子殿下一直未曾回來。” 六皇子沒回自己的院子,那是去了何處? 二皇子擰起眉頭,等了片刻,終于還是起身走了。 此時的六皇子,正在程錦容的院子里。 今晚發(fā)生了這么多事,程錦容心潮澎湃,跌宕難平。六皇子的到來,令她心中更添幾分暖意。可一見六皇子,程錦容便笑不出來了。 “你的臉是怎么回事?” 六皇子的左臉,已經(jīng)腫了。五指印清晰地暴起。是誰敢動手打六皇子的臉?是誰這般狠心下的手? 程錦容的腦海中迅疾閃過一張驕縱的少女臉孔,心中火苗噌地燃起:“是不是壽寧公主打了你?” 六皇子似是此刻才覺疼痛,目中閃出水光,委屈地嗯了一聲:“她自己做了錯事,不肯認(rèn)錯。還怪我偏心。我一氣之下,說話刻薄了些。她惱羞成怒,就動手打了我。” 程錦容目中閃過怒色,卻什么也未說,取了藥箱過來,拿出一瓶藥膏,輕聲說道:“你的左臉腫得厲害,我替你敷些藥膏。” 六皇子乖乖應(yīng)了一聲。 離得近了,能清晰地看到六皇子左臉上的指痕。 這個壽寧公主,對著自己的胞弟怎么下得了這個手! 程錦容抿緊嘴角,手下的動作十分輕柔。 微涼的藥膏,輕輕地敷在火辣辣的左臉上,刺痛頓時舒緩了許多。六皇子睜著黑亮的眼,沖程錦容笑了一笑:“多謝容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