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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本宮知道了。” “待生辰宴那一日,本宮會多留意江二小姐。不過,賜婚之事,都由皇上定奪。這門親事成不成,還得看你父皇的心意。” 二皇子松了口氣,笑著拱手:“多謝母后。” 說完正事,母子兩人也沒什么可說的了。 二皇子很快起身告退。 裴皇后獨坐了片刻,良久,才嘆了口氣。 …… 轉眼就是數日過去。 裴皇后的生辰終于到了。 這些年,裴皇后閉宮養病,從未大肆cao辦過生辰宴。今年的生辰宴,也不過是個由頭。真正的用意,有資格進宮赴宴的誥命夫人們心里都清楚的很。 這一日,天剛亮,宮門外的馬車就排了一長排。 除了駿馬偶爾的長嘶聲,一片安靜。 四品以上的誥命女眷,才有資格赴宴。京城四品以上的誥命夫人,不足百人。每人身邊,都帶了家中最美麗出色的適齡少女。 平國公府的馬車排在最前面,其次是衛國公府的馬車。再次,便是靖國公府的馬車。 江敏病了一場,清瘦了不少,身形愈發苗條。今日她穿著淺紫色的羅裙,端坐在馬車里。雖然沒有外人,依然紋絲未動。 頭發花白的衛國公夫人,一臉欣慰地看著孫女,輕聲笑道:“宮門還沒開,你不必這般拘謹。” 江敏輕聲應了,坐姿依然端正。 靖國公府的馬車上,卻是另一番景象。 常年養病極少在人前露面的靖國公夫人,今日也來了。一身紅衣明艷動人的葉輕云,一開始還算老實。在馬車里悶得久了,便有些不耐了。 葉輕云掀起車簾,往外瞥了一眼。 靖國公夫人咳嗽一聲。 葉輕云不怎么情愿地放下車簾,假裝淑女地端坐了片刻。 靖國公夫人低聲叮囑:“輕云,今日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宴。滿京城的誥命女眷都在這兒等著進宮赴宴。你萬萬不可淘氣胡鬧。就是裝也裝得像模像樣。” 葉輕云翻了個白眼:“祖母,我喜歡舞刀弄槍。京城誰人不知?別說我裝不出大家閨秀的樣子,就算裝得再像,也沒有人信。” 靖國公夫人聽得好氣又好笑,瞪了葉輕云一眼:“虧你有臉說!不管往日如何,總之,今日你不能出半分差錯!不然,回去我饒不了你!你祖父也會重重罰你!” 葉輕云撇撇嘴,總算將到了嘴邊的“出言不遜”都咽了回去。 什么生辰宴! 索性直接改成選皇子妃宴罷了! 永安侯府的馬車里,厚厚的脂粉也遮不住永安侯夫人的晦暗面色。永安侯夫人告病數日,因裴皇后生辰宴才得以“病愈。” 一想到那日宣和帝龍顏震怒的情景,永安侯夫人便覺心驚膽寒。以她的本心,根本就不想進宮。 可選皇子妃在即,她不進宮,就無人領著裴繡進宮赴宴了。為了女兒的終身大事,永安侯夫人不得不強打起精神。 裴繡一無所知,心里做著嫁給表哥二皇子的美夢,沖永安侯夫人甜甜笑道:“母親,我今日戴的珠釵好不好看?” 這是一支極華麗的珠釵。釵上鑲嵌著一顆夜明珠,光華灼灼。 永安侯夫人定定心神,笑著夸贊:“當然好看。今日,我的繡姐兒一露面,定會將所有人的風頭都壓下去。” …… 椒房殿內,裴皇后已起身梳妝。 今日裴皇后穿了正紅色的宮裝,薄施脂粉,發上戴了鳳釵。鳳釵上的流蘇在臉頰邊輕輕搖曳,添了幾分嫵媚。 裴皇后安靜端坐,腰背挺得筆直。再無往日的孱弱溫軟,屬于中宮皇后的威壓,無形地散開。 青黛和菘藍恭敬地垂首肅立一旁。 一個宮女恭敬地稟報:“皇后娘娘,程女醫來了。” 裴皇后目中閃過笑意,那股令人凜然屏息的威壓,頓時化為柔和的春風:“讓她進來。” 片刻后,程錦容走了進來。 程錦容共有兩身綠色官服,平日輪換著穿。今日是裴皇后的生辰,裴皇后特意下口諭,令程錦容隨身伺候,還賞了衣服首飾。 程錦容換上了裴皇后賞的淺粉色羅裙,戴上了鑲嵌著夜明珠的珠釵。如一朵徐徐開放的海棠,清艷奪目。 程錦容眉眼含笑,盈盈行禮:“錦容見過皇后娘娘。” 裴皇后笑道:“免禮平身,到本宮身邊來。” 程錦容應了一聲,走到裴皇后面前,先奉上生辰禮:“錦容深蒙娘娘厚愛。今日娘娘生辰,這是錦容親手做的香囊。禮物薄了些,卻是錦容的心意,請娘娘不要嫌棄。” 程錦容每日隨行伺候,空閑時間少之又少。也不知是怎么擠出的時間,在幾日里繡出了一個香囊。 香囊上繡了一朵海棠花,繡活比起宮中的繡娘來算不得好。香囊里放著藥包,散發出淡淡的藥香。 裴皇后目中閃過一絲喜悅欣然的水光,接過香囊,系在了腰間。 ☆、第一百七十二章 維護 為了做這一個香囊,程錦容連著熬了幾個晚上。 她自幼研讀醫書,用起金針來熟稔之極。繡花針卻是碰得極少。就這么一個簡單的香囊,她少說也被戳了十幾回手指……算了,想多了都是淚。 香囊的藥包,也是她親手配制的。有安心寧神之效。 看著自己親手做的香囊懸在裴皇后的腰間,程錦容心中也覺愉悅。她抬頭,和裴皇后對視一笑。 獨屬于母女兩人的默契,悄然在眉眼間流淌。 就在此時,壽寧公主來了。 “母后,”壽寧公主興沖沖地快步而入,也打破了寢室內的溫情脈脈。 裴皇后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旋即舒展眉頭,微笑著說道:“本宮正要命人去叫你,你來得正好。” 壽寧公主笑著奉上了生辰禮:“母后,這是我親手所畫的母后肖像。”身后的宮女立刻將裝裱好的畫像呈了上來。 裴皇后笑著贊了兩句,命菘藍收下畫像。 裴皇后這反應,稱不上如何驚喜。 壽寧公主心里有些失落。 …… 程錦容沖壽寧公主行了一禮,退到裴皇后的身側。 出于某種微妙難言的心思,壽寧公主一直看程錦容不怎么順眼。一個自恃美貌的少女,看到一個容貌更勝自己的少女,心里有些別扭是必然的。 還有,生性沉默安靜近乎淡漠的母后,對這個程錦容青睞有加,每日令程錦容隨身伺候。這也令壽寧公主生出了微妙的嫉意。 “母后,”壽寧公主從不知收斂含蓄為何物,心里的不快直接露在了臉上:“今日是母后生辰宴,待會兒來赴宴的,都是四品以上的誥命夫人,聽聞還有許多京城貴女。這樣的場合,區區一個女醫官,還是避開為好。免得惹人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