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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的親meimei也下得了毒手!你心狠手辣,妄稱為人!” “我娘為了我,忍辱多年,被困深宮。” “我爹痛失愛妻,十幾年來落寞傷心。” “我在裴家一住十余年,被你的偽善嘴臉蒙蔽,對你孺慕親近。” “我們一家三口,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任由你擺布。你心中不知如何自得!好在蒼天有眼,令我窺破這樁隱秘!” “你休想以對付我娘的手段來對付我。我不怕死,我爹我娘也一樣不懼黃泉。事情敗露,我們一家三口就去地下團聚。到那時,裴家所有人,自會一同陪葬!” 最后一句話,說得很平靜,卻聽得永安侯遍體生寒。 程錦容不是在威脅他! 她是真的豁出了性命!無懼生死,所以無所畏懼! 狹路相逢勇者勝! 兩人對陣,悍不畏死的一方,自能占據(jù)上風! 永安侯眸光閃了又閃,狠戾的臉孔變了又變。到底,還是先低了頭:“錦容,你到底想要什么?” 程錦容定定地看著永安侯,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要我娘安然出宮。我要我爹娘破鏡重圓。我要一家三口重聚。” 簡直是異想天開! 永安侯心中殺機重重,面上卻露出為難之色:“你想見裴皇后,不是難事。想讓裴皇后出宮,絕無可能!” 程錦容淡淡道:“事在人為。總得試上一試。” 永安侯忍無可忍,冷哼一聲:“你如何能保證自己進宮不泄露秘密?一旦被皇上察覺,裴家會被欺君之罪論處,你們母女也都難逃一死。還有六皇子,也會被你們連累。” “我不能保證。”程錦容淡淡道:“所以,等我考進太醫(yī)院,做了女太醫(yī),有資格踏進椒房殿時。得讓青黛和菘藍為我遮掩。” 永安侯:“……” 永安侯用盡全身的自制力,才將騰騰怒焰按捺下去:“好,我答應你。” 程錦容又道:“大伯父一家平平安安,若有半點意外,都算在裴家頭上。” 永安侯:“……” ☆、第一百零七章 撕破(二) 永安侯城府極深,竟忍下了這口悶氣,張口應下:“好,我都答應。” “這樁隱秘,你絕不能再告訴任何人。對著程家人,也要守口如瓶。哪怕是你爹,也不能透露只字片語。” 說著,放緩語氣:“錦容,你還年少,一生的路還長得很。或許過上數(shù)年,你就會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比平安活下去更重要。” “當年的事,錯全在我。只是,木已成舟。你娘姓裴,是我的親meimei。便是皇上知道了這樁隱秘,也只會以為你娘貪戀榮華富貴,拋夫棄女,心甘情愿地進宮做婉清的替身。” “天子之怒,無人承受得起。” “你們母女,早已坐上了裴家這條船。齊心合力,便一同榮華。彼此敵對爭斗,則船毀人亡。” “錦容,到底該怎么做,你可得想清楚了。” 軟中帶硬,語帶威脅,簡直毫無廉恥! 程錦容心中冷笑連連,面上故意流露出遲疑之色。 永安侯再接再厲,繼續(xù)忽悠蒙騙:“你剛才說,想讓你娘出宮。我仔細想想,這件事也不是全無可能。” “皇上有宿疾,只怕壽元不長。等二皇子被冊封為儲君,日后坐了龍椅。我就私下去求他,令你娘假死遠遁出宮。你們母女一同更名易姓,去尋你爹。你們一家三口或有重聚之日。” “此事,唯有二皇子能做到。等你進宮見了皇后娘娘,一定要勸皇后娘娘,全心全意為二皇子籌謀打算。二皇子早一日為儲君,皇后娘娘便有了出宮的指望。” 程錦容冷冷道:“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如果程錦容一口應下,定然是在騙他。此時這等反應,反倒令永安侯稍稍放了心。 程錦容對裴家還有所求。 只要有所求,就得繼續(xù)受制于裴家。 “你不信我還能信誰?”永安侯深諳cao控人心之術,一改之前的溫軟,態(tài)度再次強硬起來:“只憑你一人,如何能救皇后娘娘出宮?” 程錦容將永安侯微妙的神色變化看在眼底,心中哂然。 永安侯此人,陰狠手辣,逼急了,定會鋌而走險殺人滅口。所以,她并未一味緊逼。先揭破隱秘,令永安侯驚惶惱怒。再稍稍露出“破綻”,令永安侯自以為能繼續(xù)掌控她們母女。 有一句話,永安侯說得沒錯。 在眼下,她們母女和裴家,確實被捆在了同一艘船上。同歸于盡不難,難的是要從死地中找出生路。 她們母女的生路。 裴欽狠辣無恥喪盡天良,總有一日,她要親手了斷他的性命。 “好,我暫且信你一回。”程錦容臉上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在人前,你我繼續(xù)做戲,不露破綻。” “不過,想讓我嫁入裴家,絕無可能。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 “都這么久了,怎么話還沒說完?”程景安等得百無聊賴,小聲嘀咕。 程景宏白了程景安一眼:“耐心等著就是。” 永安侯親自來,定是有要事。 就在此時,門開了。 永安侯和程錦容一前一后走了出來。永安侯神色莫測,不辨喜怒。程錦容神色如常,也看不出半分異樣。 程景宏程景安兄弟立刻迎上前,不約而同地問道:“容堂妹,你沒事吧!” 程錦容心頭微暖,輕聲應道:“我沒事,大堂兄二堂兄不必憂心。” 永安侯不屑和兩個毛頭小子做口舌之爭,扔下一句“我還有事先行一步”,便拂袖大步離去。 程景宏追之不及,索性不用熱臉貼人家的冷臀,不送也罷。 待永安侯一行人離去,程景宏又低聲問道:“容堂妹,永安侯忽然來藥堂,到底是為了何事?” 程錦容吐露了部分實情:“我寫信給我爹,說我不愿嫁給裴璋。舅舅寫信提親被拒,心中惱怒,便親自來問我。” 程錦容到底在裴家長大,永安侯這個親舅舅,前來問外甥女一聲,也不算不合理。 不過,程景宏心里還是有些奇異的不對勁。總覺得永安侯來意不善。他含蓄地提醒:“不管如何,容堂妹還是小心為上。” 程錦容笑著嗯了一聲。 和永安侯周旋,無異于與虎謀皮。可眼下,還不是徹底撕破臉的時候。 …… “夫人,侯爺回來了!” 白薇形色匆匆地來內(nèi)堂送信。 等得焦躁難耐的永安侯夫人霍然起身,快步迎了出去。神色沉沉的永安侯迎面走了過來。 夫妻二十載,永安侯夫人對永安侯的性情脾氣十分熟悉,見狀心里一個咯噔:“侯爺,此行可還順利?” 永安侯面無表情,一言未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