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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也就罷了。難道還想抓不花銀子的藥不成?” 鄭清涵被氣得漲紅了臉,騰地起身:“本小姐什么時候白白看診了?綠珠,拿二十兩銀子做診金。” “鄭二小姐且慢。”程錦容慢悠悠的聲音響起:“我替百姓看診,分文不取。替鄭二小姐看診,診金是五十兩。” 眾人:“……” 鄭清涵簡直要氣炸了,氣沖沖地看向綠珠:“還不快些拿五十兩銀子來。” 本小姐要用五十兩銀子,砸到程錦容的腳下,狠狠地羞辱她! 綠珠苦著臉小聲道:“小姐息怒。奴婢隨小姐出來得匆忙,身邊沒帶什么銀子。別說五十兩,就是二十兩也沒有。” 鄭清涵:“……” 平日她出府,確實沒有帶銀子的習慣。看中什么珠寶首飾或是胭脂水粉衣料之類,讓人送去晉寧侯府就行了。 誰能想到,今日會因這個習慣,在程錦容面前丟人現眼? 眼看著鄭清涵滿面羞憤眼里幾乎快噴出火星來了,程錦容善解人意地為鄭清涵解圍:“鄭二小姐今日若沒帶這么多銀子,改日命人送來也是一樣。想來,鄭二小姐不至于賴掉區區診金。” 鄭清涵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用力一跺腳,一句話也沒說,就這么氣勢沖沖地走了。 綠珠急忙拿起帷帽追了上去:“小姐,快些戴上帷帽。” 一群丫鬟也匆匆追了上去。 甘草放下卷起的衣袖,低聲嘟噥:“我還以為是來打架的,沒想到真是來看診的。” 程錦容莞爾一笑。 ☆、第七十一章 貴女(一) 天色漸晚。 程家兄妹一起坐馬車回府。 程錦宜終于得了空閑,好奇地問道:“容堂姐,你是怎么打發走了那位鄭二小姐?” 程景安也是一肚子好奇:“是啊!一群人來勢洶洶,怎么沒到片刻就走了?” 程錦容隨口笑道:“我給她看診開了藥方,她拿著藥方便離開了。” 就這么簡單?! 這些名門閨秀,便是偶爾惡疾,也絕不會大張旗鼓地出來看診。一定是私下請京城名醫進內宅。怎么會特意來惠民藥堂?又指名道姓要程錦容看診? 程景宏目光掠過程錦容從容自若的臉龐:“你和鄭二小姐素未謀面,她怎么會特意來尋你看診?” 程錦容一臉無辜地回視:“我也不清楚。不過,醫者父母心。病患登門求診,我總不能拒之門外。” 是啊,程家世代行醫,家訓第一條便是“來者看診,不拒任何病患”。 程景宏問不出什么來,索性不問了。 程景宏不愛說話,程景安卻是個嘴閑不住的:“容堂妹,這位鄭二小姐對你頗有敵意,一定是從別人口中得知你的名字。” “我記得,那一群紈绔公子里,好像就有一個姓鄭的吧!那位鄭三公子,和鄭二小姐是不是兄妹?會不會就是他告訴鄭二小姐,有你這么一個人?” 這個分析很有道理。 程錦容心里也有所猜測,略一點頭:“應該是如此。” 程景安腦子轉得飛快:“鄭三公子特意在鄭二小姐面前提起你,又是為何?莫非和賀三公子有些關系?” 十四五歲的年紀,正是說親之齡。 平國公府和晉寧侯府門當戶對。賀祈和鄭清淮又是好友,來往密切。鄭二小姐有意于賀祈,也不算稀奇。 所以,鄭清涵應該是從兄長口中聽說了什么,心生嫉意,前來尋釁。 程錦容想通了其中關節,頗有些無奈。 其實,她對賀祈只有救命之恩的感激,并無男女之思。奈何,這種事不便解釋,甚至會越描越黑。 “清者自清。”程錦容收斂心神,淡淡說道:“我行得正,坐得直。別人怎么想,與我何干!” …… 事實證明,做人不能鐵齒。 事實又證明,賀三公子是個不該招惹的麻煩。 隔日,鄭二小姐命綠珠送來了一百兩銀子的診金。 綠珠一字一句地轉達自家主子的羞辱之意:“我們小姐說了,程姑娘行醫不易,晉寧侯府不缺銀子,診金付雙倍。” 程錦容隨意哦了一聲,收下銀子,轉臉就給了杜管事:“杜管事,這一百兩銀子你收下。給藥堂多買些藥材回來。” 杜管事:“……” 普通大夫,出診一次,不過是一兩銀子的診金。京城名醫,也就是五兩到十兩之間。程錦容一出手就是百兩銀子的診金。 厲害厲害! 杜管事收了診金,低聲笑道:“這樣的冤大頭,多來幾個才好。” 杜管事也是夠促狹的。 程錦容失笑不已。 就在此時,藥堂門外一陣sao動,排隊領號牌的病患那邊傳來陣陣驚呼。 杜管事眉頭一皺,迅速出去看個究竟。片刻后,杜管事抽著嘴角回來了,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程錦容:“程姑娘,又有人來找你了。” 程錦容:“……” 來的又是誰? …… 今日來的,是平西侯府的朱四小姐。 朱四小姐倒是沒裝腔作勢戴什么帷帽,不過,身后的丫鬟婆子也有七八個,京城貴女的架勢也是擺得足足的。 這位朱四小姐,容貌和朱啟玨生得有五分肖似,精致秀氣。一雙眼睛尤其生得好,水靈靈的,眼波流轉,像會說話一般。 朱四小姐也不去后堂,就在一旁候著,目光眨也不眨地盯著程錦容的一舉一動。 程錦容一派從容自若,看診開方,半分不亂。 亂的人是程景安。 朱四小姐站哪兒不好,不偏不巧地站在程景安的身邊。 從這個角度,看程錦容確實格外清楚。程景安可就如坐針氈,怎么都不自在了。鼻間總嗅到一絲絲香氣,那雙水靈靈的杏眼,似乎下一刻就會看他…… 程景安一會兒拿錯了筆,一會兒弄亂了藥方。 程景宏俊臉都快黑了,瞪了一眼過去。 程景安被瞪得頭皮發麻,定定心神,不再抬頭,慌亂跳動的心總算安穩了不少。 朱四小姐來得早,排了沒多久,就輪到她了。 朱四小姐在程錦容面前坐下,聲音又甜又脆:“程姑娘,我姓朱,閨名啟瑄。朱啟玨是我的堂兄,賀祈是我嫡親的表哥。” 原來是賀祈的表妹。 表哥表妹什么的……大家都懂的。 程錦容抬眼,看著笑靨甜甜的小姑娘:“請朱四小姐伸手,我給你診脈。” 朱啟瑄眼睛骨碌碌一轉,伸出手腕。她穿著鮮亮的春裳,手腕像嫩藕一般,白生生嫩生生的。 程景安忙里偷閑看一眼,鼻間忽然有些熱。 春天天氣干燥,少年郎虛火旺盛是常事。便是流些鼻血也不算丟人吧…… 程景宏黑著臉又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