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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沒有躲閃,任太夫人打了幾拐杖。 只打了三下,太夫人就舍不得再動(dòng)手了,放下拐杖,張口數(shù)落:“祖母不是早就和你說過嗎?祖母生氣拿拐杖的時(shí)候,你就快跑。左右祖母追不上你。這么傻呆呆地跪在這兒,祖母一怒之下,打壞了你的身體怎么辦?” 賀祈看著頭發(fā)花白精神矍鑠的祖母,低聲說道:“祖母可曾消氣了?” 他寧可跪著挨祖母的拐杖,也不愿傷祖母的心。 太夫人聽懂了賀祈的懷中之意,鼻間一酸。 外人都言賀三公子跋扈無禮,暴躁易怒,是京城紈绔。他們都是瞎了眼!她的三郎,明明就是一個(gè)孝順體貼的好孩子。 三郎自幼喪母,親爹早早領(lǐng)兵去了邊關(guān)。自小就在她身邊長大。她這個(gè)祖母,焉能不多偏疼幾分? 太夫人扔了拐杖,將賀祈摟進(jìn)懷里:“祖母消氣了。好孩子,你喜歡程姑娘,祖母就為你求娶她過門為媳。” 賀祈心中一喜,故意嘆道:“只怕父親不肯點(diǎn)頭同意。” “他敢!”太夫人哼了一聲,松開賀祈,霸氣地說道:“扶祖母去書房,祖母親自寫信給你父親。” 離得再遠(yuǎn),也是她兒子。 她說的話,兒子還敢不聽? …… 賀祈心里美滋滋的,殷勤地扶著太夫人起身去書房。然后親自鋪信紙,磨墨,以毛筆蘸墨,送到太夫人手中:“祖母請用筆。” 太夫人看著輕飄飄如置云端的孫子,不由得啞然失笑。 那個(gè)因父親離去夜半偷偷哭泣的孩童,轉(zhuǎn)眼間就長成了英俊又體貼的少年郎。到了惦記娶媳婦的年紀(jì)了。 太夫人接過筆,運(yùn)筆如飛。片刻間,一封信便已寫成。將信卷好封蠟,叫來家將,今日便將家信送出京城。 忙完這些,太夫人面上有了幾分倦色。 “人老了,不中用了。”太夫人笑著自嘲:“換在年輕的時(shí)候……” 賀祈笑著接過話茬:“換在年輕之時(shí),祖母單手可伏虎。所以,才得了胭脂虎的美名。” 太夫人被哄得開懷一笑。 她年輕時(shí)曾提著刀追打了老平國公兩條街。老平國公自此再不敢有納美妾的念頭。 太夫人懷念遙想自己年輕時(shí)的英姿,忍不住唏噓:“這都是年輕時(shí)候的事了。和我同輩同齡的,不少都入了土。祖母也一把老骨頭了,不知還能再活幾年。” 最后這一句,深深刺中了賀祈的痛處。 前世若不是因?yàn)樗婺敢膊粫倪^度,早早病故。 “祖母要長長久久地活下去,”賀祈握住太夫人的手:“等我娶了媳婦過門。我和媳婦一起孝敬祖母。” 太夫人挑眉笑道:“早日成親,生個(gè)白胖曾孫,就是對祖母最大的孝敬了。” 白胖曾孫啊…… 賀祈不知想到了什么,俊臉頗有些蕩漾。 太夫人看不下去了,笑著伸手扇了賀祈一記:“行了,該忙什么忙什么去。別在這兒礙祖母的眼了。” 賀祈回過神來,笑著說道:“我還有一樁要事告訴祖母。” “今年我已滿十五,也該謀個(gè)差事了。所以,我打算參加半個(gè)月后的御前侍衛(wèi)大選。” 勛貴子弟,多以武晉身。 太夫人對自己的孫子充滿了信心,笑著說道:“好,祖母就等著你奪魁歸來了。” 前世,他也是十五歲時(shí)參加御前侍衛(wèi)大選。卻不料,在大選的前一日吃壞了東西,腹痛如絞,腹瀉一日。連拔刀的力氣都沒有,只得遺憾放棄了那一年的大選。 賀祈笑了一笑,意味深長地應(yīng)道:“祖母放心,我一定會拿下魁首。不令任何‘關(guān)心’我的人失望。” …… ☆、第六十七章 母子 傍晚。 上書房散學(xué)后,裴璋和二皇子等人道別,出宮回了永安侯府。 不出所料,剛踏入永安侯府大門,永安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白薇便出現(xiàn)在眼前:“夫人早已吩咐奴婢在此等候,請公子去見夫人。” 裴璋眸光一閃,略一點(diǎn)頭。 片刻后,裴璋站在了永安侯夫人面前。 丫鬟們都已被打發(fā)了出去。 永安侯夫人心浮氣躁地等了半日,見了裴璋,壓在心底的怒火盡數(shù)涌上心頭。 “阿璋,”永安侯夫人目光凌厲,聲音里透著不自覺的尖銳:“今日你為何忽然帶六皇子去了程府?” 裴璋定定地看著永安侯夫人,黑眸中鋒芒畢露:“些許小事,連皇上也未動(dòng)怒。母親為何這般惱怒?六皇子又為何不能去程家?莫非是程家有六皇子不能見的人?” 永安侯夫人:“……” 永安侯夫人此時(shí)終于察覺到裴璋的異樣,心里的震驚更勝憤怒:“阿璋!你怎么能這般和我說話!” 裴璋收斂逼人的鋒芒,聲音略低了幾分:“母親說的是。兒子不該懷疑母親,更不該以詰問的語氣和母親說話。” “請問母親,今日我?guī)Я首拥钕氯コ碳遥降子泻尾煌字帲俊?/br> 永安侯夫人:“……” 難道裴璋察覺到了什么? 永安侯夫人按捺住心里的驚惶,放緩語氣:“六皇子只有十歲,往日從未私自出過宮。你今日帶他偷溜出宮,一切平順也就罷了。萬一有個(gè)閃失,你還有何顏面進(jìn)宮?” “雖說是嫡親的表兄弟。可到底尊卑有別。六皇子是天家皇子,你不可輕忽大意。” 裴璋溫聲應(yīng)是:“這一回,確實(shí)是兒子想得不夠周全。下一次,若六皇子殿下想去程家,我一定多帶些侍衛(wèi)隨行。” 永安侯夫人:“……” 一口血哽在喉頭,想吐吐不出,想咽咽不下。 對著程錦容做戲,對著裴皇后做戲,對著自己唯一的親兒子,還得做戲。憋屈得難以形容! “對了,有件事我差點(diǎn)忘了問母親。”裴璋不動(dòng)聲色,步步緊逼:“聽聞母親從程家回來之后,又進(jìn)宮覲見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和母親都說了什么?母親心情不佳,莫非是因六皇子出宮之事,和皇后娘娘起了口角?” 一個(gè)彌天之謊,不知要用多少謊言去圓,才能蒙騙眾人。 永安侯夫人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皇后娘娘召我進(jìn)宮,問詢了一番。我和娘娘言談甚歡,并無口角之爭。” 裴璋眸光微閃:“沒有便好。母親剛才氣急敗壞,我還以為,是皇后娘娘斥責(zé)母親之故。” 永安侯夫人再次無語。 “母親為何臉色這般難看?”裴璋上前一步,扶住永安侯夫人的胳膊,緊緊盯著永安侯夫人神色的變化。 永安侯夫人緩緩用力地呼出一口氣:“沒什么。大概是今日奔波勞累,精神不濟(jì)之故。”聲音自然地軟弱下來。 …… 到底是疼愛自己的親娘。 縱然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