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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子一把將褚墨推開,飛快查探一圈,果然, 安兒不見了。 分明白日回到宗門還見過面,怎么可能晚上就不在屋子里。 他立即通傳整個宗門找人,同時當(dāng)然也不會放過眼前這個魔族,一樣脫不了干系! 甚至連太上長老都親自出關(guān),將褚墨制住扣押起來。 而整個宗門上下都要翻過來了也找不到人, 傳訊符玉聯(lián)系更是杳無音訊。 郁霄子急到面如枯槁,安排人大肆去找的同時,還在整個修真界發(fā)出了重酬尋人令。 不管付出什么樣的代價,他都勢必要把安兒找回來。 *** 漢白玉鋪就的地面溫涼,郁安四下打量。 這間屋子華貴清雅,將她綁來的人想必身份斐然。 能悄無聲息將她成功擄走,說明實(shí)力很強(qiáng)。 只是手段實(shí)在令人不齒。 她身上那股無力感,還有被封存的靈力,都證明那人用了迷藥。 屋門輕響,她屏氣凝神躲在屏風(fēng)后面,心提了起來。 腳步聲輕緩,可以想象出那人氣度的不俗,正朝著床榻走去。 郁安側(cè)目只能看到雪白的衣擺下袍,手中的匕首緊了緊,就在那人撩開帷幕的瞬間,她全力撲了過去。 匕首的鋒芒即將脅迫到那人脖頸上,她想將其當(dāng)做人質(zhì),如果身份重要,也許能換取逃走的機(jī)會。 手腕一緊,匕首將將好停駐在離脖頸動脈寸許的地方,冰冷激起白皙肌膚上的雞皮疙瘩,卻傷不到半分。 “師妹,匕首鋒利,你小心些,別傷了自己。” 幽黑眼眸轉(zhuǎn)過來,和郁安四目相對,清雋眉眼間的冷冽恍若寒山之巔的冰雪。 是顧朝。 郁安不可置信看著他,“你身為月影宗大師兄,為什么能做出這種事?” 她早就察覺到顧朝骨子里那份偏執(zhí),但萬萬沒想到行事會這般卑劣,簡直是看錯他了,連魔族都不如。 好歹褚墨雖然夜半三更sao擾,但不會弄迷藥,也不會把人給拐走。 難怪能悄無聲息的將她帶走,防護(hù)大陣就是再厲害,那也防不住自己人。 如果說只是想要見到她,在宗門里自有大把見面的機(jī)會,何至于這樣,郁安隱隱冒出個不詳?shù)哪铑^。 顧朝難道是想囚禁她? 郁安心里一涼,冷聲道,“這是哪?我昏睡了多久?” 顧朝松開鉗制她的手,就連她緊握的匕首也沒拿走,從容走至桌邊坐下,沏上茶水,“過來坐,我會回答你。” 郁安心思飛快轉(zhuǎn)動。 即便是靈力沒被封存的情況,她也尚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現(xiàn)在只能發(fā)揮出一半的實(shí)力,就是拼了命,也沒辦法控制住脅迫他。 至于拿自己的性命做威脅,實(shí)力懸殊下多半也會被他輕松破解,再一個到了他們這種境界,想死,其實(shí)挺不容易的,各種靈丹妙藥起死回生,到底還是白遭罪一場。 郁安沒有妄動,坐過去,甚至按捺住各種想要問候的沖動,準(zhǔn)備聽聽他到底怎么說。 “這里是顧家的一處據(jù)點(diǎn),很隱蔽,”顧朝抿了一口茶水,“我用了傳送法陣,所以你也不用猜這里距離月影宗到底有多遠(yuǎn)。” “總之,隔了有十萬八千里。” “你昏睡已有兩日,很快會有人送來合你口味的食物,我陪你一起吃。” 顧朝放下茶盞,感慨,“認(rèn)識師妹這般久,我們兩竟從未一起用過飯,錯過的那些相處時日,我都會慢慢補(bǔ)給你。” 郁安都?xì)庑α耍把a(bǔ)給我?我要你補(bǔ)了嗎?” “也別一起吃飯了,你讓我感到惡心,我看到你就想吐,我還吃什么飯。” 她覺得自己簡直是作孽。 以前魂魄穿到另一個世界,也不知是不是這本書的意志在掌控她這個女配角色,拼命招惹四位男主,最后落了個死無葬身之地的結(jié)果。 而她在穿回來之后,想要改變自己和父親的悲慘結(jié)局,只想遠(yuǎn)離男主,遠(yuǎn)離原劇情。 然后哦豁,大佬們反而各種saocao作纏上她了。 這不是作孽是什么。 郁安甚至有些脫線的想,假設(shè)當(dāng)初她穿回來,沒有留在宗門,而是立馬收拾包袱去找個小村子隱居種地,恐怕也還是會跟大佬們牽扯出各種糾葛來。 思緒一發(fā)不可收拾,直到被清冽舒緩的聲音打斷。 “師妹,如果說之前幾年你因?yàn)橄矚g上別人,所以一直拒絕,那現(xiàn)在呢,到底是為什么還要抗拒我?” 比起被無視,顧朝不介意被她厭惡,但這些話聽在耳中,還是會難受,像是被拉扯到冰冷刺骨的深海。 “那我倒要問問,我為什么要接受你?”郁安自知打不過,便在言語上極力出擊,“一個道貌岸然,連魔族都比不上的家伙?” 顧朝眸色晦暗,端正放于膝上的手緊握成拳。 這正是他選擇將人綁出來的緣由。 一個阿衍走了,卻還有個妖族和魔族成日守在宗門外,像蒼蠅一樣煩人。 他得將人藏起來,除了他,誰也別想見到。 “不管你接不接受,我要你做我的道侶,一個月后,我娶你。” 郁安倏地站起身,“你瘋了?你非要強(qiáng)迫我,我寧愿跟你玉石俱焚。” 她快氣炸了,顧朝這算哪門子的仙宗大師兄,況且現(xiàn)今他都開始接手顧家了,離未來正道魁首的身份已經(jīng)臨近,這樣的人物,竟然會有囚禁強(qiáng)娶的心思。 太無恥了,她現(xiàn)在都不需要吃東西,光看著他就想吐。 而相比較擔(dān)心自己的處境,郁安更擔(dān)心郁霄子,不說現(xiàn)在該急成什么樣,待遲早查出來找到她,那時恐怕根本就不會有顧忌,也要選擇和顧家硬杠。 這大概也是顧朝想在一個月時間,直接生米煮熟飯的緣故。 “你別想離開,除非你能殺了我。” 顧朝見她反應(yīng)激烈,心里同樣燃起怒火。 他難道不該是這片大陸上,無數(shù)女人都排著隊(duì)想要嫁的嗎? 顧家是修真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世家,而他在同輩里實(shí)力天賦都是頂尖的存在,樣貌氣質(zhì)也一點(diǎn)不差。 她到底還有哪里不滿意! “是還沒能忘了他嗎?” 顧朝撕碎清冷寡言的面具,咬牙質(zhì)問,“他不是欺騙了你的感情嗎?” “他都已經(jīng)走了,不要你了,你還在堅(jiān)持什么?” “你這么拼命的努力修煉,不斷麻痹自己,給誰看?” “我想幫你,”顧朝的聲音又驀然平靜,甚至低了下來,似哀求,“我會對你好,只要你愿意給這個機(jī)會,我會比任何人都愛你。” 郁安看著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清冷大師兄,擺出這一幅卑微的模樣,只想冷笑,“你一點(diǎn)都不愛我。” 他越是這樣虛偽,反而越叫她厭惡。 “我怎么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