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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晏寒蕭古怪笑了下,“可能等不及報仇,夜半又偷偷溜回來了。” “啊,”阮音音驚訝,恨恨道,“他們想要偷襲我們?” 隨即又道,“那怎么反倒是死了?” 郁安在他們說話的空檔,已經穿過窄門,往后院那里看去。 十幾個壯漢死的極其慘烈,整個院子都是血水,一個個身體詭異扭曲,不似人形,臉上的驚懼幾乎是要將眼珠子都凸出來。 難怪掌柜的會被嚇到,的確死得挺嚇人。 郁安不著痕跡看了晏寒蕭一眼。 而阮音音隨之跟過來,一看到這個場面,對上那一雙雙死魚眼,她差點沒吐出來,踉蹌著往后退,卻聽哎呀一聲,她撞到了什么東西。 回頭一看,是個四五十的老伯,挑著個擔子,她那一撞,給撞歪了去,里面新鮮帶露水的青菜蘿卜骨碌碌滾了出來。 掌柜和跑堂的也都看過來,忙將人攔住。 “覃伯,你就送到這,不用再往后頭送了!” “跟我到柜臺來吧,我給你清算這個月每天送來的青菜賬目,把銀錢給你。” 覃伯卻不動,勾著脖子往明顯不對勁的后院看去,這一看,嚇得他差點沒坐到地上去,“這,你們這客棧是不是也鬧鬼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的投雷:晚風 1個 感謝小天使的營養液:桃味小甜餅 30瓶;小影 10瓶;讓我發財吧 1瓶; ☆、第三十五章 覃伯是附近安林村的人, 每日在天上星子還沒落的時候,他就去地里摘新鮮蔬菜,送到這家客棧來, 風雨無阻。 誰知今日竟會見到十幾具尸體, 血流遍地, 而且個個死相詭異驚恐,活像是死前見到惡鬼一般。 他年紀大了,受到驚嚇坐下來喝了兩杯熱茶才緩過勁來。 掌柜的已經安排人去報官,這時愁眉不展坐在旁邊, 問起先前他說的話來, “覃伯, 你為什么要說,這客棧是不是也鬧鬼了?” 覃伯臉上出現厭惡和懼怕, 神神秘秘的說道,“就在我們村, 前兩天死人了, 一家五口從老到小, 一個沒逃脫,死的那叫一個慘。” “身子都碎了半截,腦袋哦,掛在門上,地上還拖拖拉拉留了血字!” “分明就是村里老李頭當初撿回來那姑娘, 死了后一直在我們村子里作亂,有好幾個以前有過爭吵的人,要么干完活回來摔斷腿,要么差點被拖到河里淹死,還經常迷惑村里的小孩, 想要哄騙拐走!” “死的這家也是跟老李頭有過節的,當初借了點錢,后來沒等還上,老李頭就病死了,恐怕這就是為了報復滅人全家啊。” 阮音音聽到可能是厲鬼殺人,渾身涼颼颼的,往郁安身邊靠了靠。 郁安知道客棧里那些人是夜襲反而被晏寒蕭下的手,半點無懼,主動問詢道,“老伯,你們村子里請人去處理厲鬼了嗎?” 覃伯見幾人容貌氣質皆是不俗,不由多看了幾眼,“已經上報了,不過等處理估摸還得要段日子,我這天不亮就起來忙活的,是真害怕啊,但怕也沒辦法,總要生活。” 見他說得可憐,阮音音想到自己帶了不少捉鬼降妖的符箓,忙拿出幾張遞過去,“實在不行,先試試這個。” 覃伯接過來看了看,“幾位,幾位是仙家嗎?” 當即要作揖,“還請救救我們村子吧,那厲鬼一日不除,大家都害怕啊,也不知哪天就輪會到自己頭上。” 阮音音看向郁安,“師姐,這事我們既然遇見了,要去看看嗎?” 鬼物是一團凝聚的死氣作祟,不如兇獸厲害,但它們沒有實體,還能蠱惑心智,對普通人來說極具危險。 而她和師姐雖是第一次下山,但有符箓和術法傍身,阮音音相信只要克服心理上的恐懼,便不難對付。 “你們村子離這里,有多遠?”郁安問道。 “不遠不遠,”覃伯忙應聲,“以我的腳程,兩個多時辰就能到,你們年輕,走得快。” 這般近自然耽擱不了什么,郁安點頭,“事不宜遲,現在動身。” 在客棧買了馬匹,趕路的速度更是快上些,沒多久便看到一條清澈的河流。 河流邊,七八個小孩赤著腳,深秋季節也不怕寒涼,踩著砂礫石子在玩鬧。 覃伯在河的這邊看到了,揚聲高罵,“狗日的還在外頭瞎跑,非要女鬼弄死你們才曉得怕嘛?” 那群小孩笑得很開心,還有幾個做鬼臉的,“阿辛才不會害我們咧。” “我們不怕!” “跟阿辛一起玩,很開心。” 覃伯又氣又怕,“全都滾回去,等老子過來捉到你們,一人一個巴掌!” 那群小孩這才烏拉拉提著鞋襪,跑得飛快,高抬的腳能踢到自己的屁股。 河上有座木頭橋,勉強能牽著馬過去。 “阿辛就是那厲鬼,一幫屁娃什么都不懂,大人們都忙,也沒空一直看著他們。”覃伯走在前面帶路。 這會時辰還早,蒙蒙霧氣蘊著金色陽光,郁安能看到前面不遠處的村子炊煙裊裊,有人牽著牛,有人挑著擔子,走在彎彎曲曲的小道上。 先前那些孩子撒腿跑得正歡,很快就隱沒在一幢幢青色小房子里。 “我帶你們去村長家,商量下這事該怎么辦。”覃伯走得很快,也不再說話。 村子里的小道一會上坡一會下坡,并不算好走,路兩邊都是矮房子,門前大多種著果樹,有的村民端著飯碗站在門口,有的在外頭劈柴,有的正在喂雞,看到來了幾個生面孔,有目光追著看的,也有跟覃伯打招呼問的。 覃伯只說晚點,村長會告訴大家的,并不多說。 等到走過去了,這些村民左鄰右舍間紛紛聚在一起,大家都沒見過長得這般好看的人,就著外貌打扮,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起來。 阮音音看著村子里的一切,倍感親切,一路走得都很歡快,時不時笑著拉住郁安,指著路邊的一棵樹,幾個大石墩子,飛竄過去的黃鼠狼,隨便什么都能高高興興講出很多她以前的趣事。 追風走在郁安身側,比狼還要高大兇猛得多,看到雞鴨貓狗,它時不時就夾住長長的尖耳朵,金色眼瞳里冒出興奮的光,一副很想撲上去但又不得不忍耐的躁動模樣。 郁安看向晏寒蕭,自下山他便如影子般默然跟在身后,神色散漫游離,察覺到她的視線,直勾勾的對視了過來。 那雙眼睛極漂亮,褶皺清淺深邃,眼尾微挑,幽黑的瞳仁比常人要大上一圈,像會說話一樣,卻又叫人捉摸不透要說什么。 “到了。” 覃伯的聲音將郁安從奇異的失神中拉回來,轉過頭,便看到前面竹林旁的一間紅瓦屋院墻高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