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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該給安兒一個?也不用送禮賠罪,只要一個態度。” 這回眾峰主卻靜默良久。 實力為尊的世界,向比自己強的人道歉,很容易接受,但要是和比自己弱的道歉…… “宗主,這事現在還沒個定論呢。” “就是啊,那如果太上長老探查,郁安她的確做了手腳呢?”有峰主一急,直接把不該攤開的話給說了出來,“她又當如何?這種事發生在別的弟子身上是要被趕出宗門的,不能因為她是您的女兒,就這么不講規矩吧,還得我們跟她道歉?” 眼看郁霄子又要動怒,郁安搶先應下,“好,如有做偽,我自愿放棄月影宗弟子身份。” 見她這般有底氣,峰主們質疑的態度有了松懈,面面相覷下點頭答應,不僅給宗主道歉,也會給她道歉。 畢竟這事如果是真的,那在九大仙門中墊底的月影宗,可就有了希望啊! 郁安回到明月峰,沒有片刻懈怠,立刻開始負重長跑、蛙跳、伏臥撐、在手臂綁上沙包袋打拳等等。 從藏書閣借回正天錄,她很快就翻看完了。 要練后面的功法,還是先要打牢基礎,這也是她最擅長的,多年來從未停止過對身體力量、速度、柔韌、爆發和抗擊打能力的訓練。 細密的汗逐漸匯聚、融成汗珠往下滾,衣衫濕透又風干再濕透。 直到精疲力竭,達到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郁安才停止動作,站在那里調整呼吸。 在她仰著頭,任由渾身熱氣往外肆意蒸騰時,余光里看到一個人影。 偏頭看過去,是阮音音,“你找我?” 阮音音抱著食盒,看著郁安修長脖頸間往下淌的汗珠,眼神里都是欽佩和震驚,突然被發現,一時緊張,“啊,對……我,我是來,是來感謝郁安師姐的。” 她來了有好一會了,見郁安認真又刻苦的樣子,沒有出聲打攪,也越看越入迷。 修士崇尚各種飛天遁地的術法,做得最多的就是盤膝打坐。 很少會看到有人愿意這么辛苦,把自己搞到滿頭大汗。 阮音音在郁安身上,看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活力。 在她進入月影宗這三個多月,一直備受排擠,修煉也到了一個茫然不知前路該如何走的瓶頸,可只是在這里看了良久,她就像找到了指明燈一樣。 有了新方向。 她不怕吃苦的,從來都不怕。 也敏銳察覺到這種訓練身體,來更好承載靈力的方法,從長遠來說是絕對能慢慢顯現出優勢。 郁安現在只想沐浴,再換身干凈衣裳,朝她點點頭,“進來坐吧。” 她沒讓阮音音等太久,很快換上衣衫,濕著頭發出來了,斟上兩杯茶坐下,問道“你贏了?” 那天圍著阮音音的女修有四五個,但郁安知道,真動起手來,她一定能解決。 阮音音看著她還在淌水的發梢,趕緊起身從一旁架子上拿過巾布,有點不好意思的遞過去,“我不趕時間的,等一會也沒關系,師姐不用這么倉促。” “那天,我的確贏了,以后,也再不會任人欺負了。” 說到這里,她眼睛亮亮的。 這是第一次,有人教她反抗。 郁安接過巾布,隨意擦著頭發,“我只是說了兩句話,你便特意來致謝,費心了。” 在書里女配因為嫉妒,百般報復女主,有次還差點殺了她,但阮音音始終以德報怨,發揮著超強忍耐力,默默承受。 最后女配慘死,也是被愛慕女主的四個大佬丟進毒蛇窩的。 所以看書的時候,郁安并不討厭女主。 現在穿來的時機也早,還沒有傷害過她,只要和糾纏過的四位大佬劃清界限,關于自己,還有郁霄子的慘劇,就不會發生。 郁安看著阮音音禮貌拘謹的遞來食盒,對其印象又更好了些,接過后順手打開。 那糕點竟做成了一個小花園的樣子,外圍一圈鮮花,中間是兩只兔子,還有一只貓。 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花了不少心思。 “我沒什么拿得出手的,就做了些糕點,還請師姐不要嫌棄。”阮音音垂下頭。 郁安拿起一塊花朵狀的糕點,吃了一口,清甜微糯,“不嫌棄,很好吃。” “謝……謝謝。”阮音音高興到臉微紅,靜默了片刻才平復心情繼續說道,“雖然我是外門弟子,沒有資格去靈元殿,但今天測試精神力的事情,我聽說了。” 她鼓起勇氣看向郁安,握了握拳頭,“我,我相信師姐你就是這么厲害的。” 說完,她倏地直起身,用力鞠了一躬,“打擾了。” 郁安嘴里塞著糕點,臉頰鼓起,愣愣看著阮音音突然風一樣跑走了,都來不及將人叫住。 給追風喂完食,她開始打坐修煉。 乏力的身體就像餓急般,鯨吞著周遭濃郁的靈力。 等到渾身舒泰,睜開眼時,郁安發現屋子里多了個不速之客。 晏寒蕭正一口吃掉了她覺得很可愛,還沒舍得吃的貓咪糕點。 “……” 察覺到目光,他轉過頭來,眉梢一揚,忽地笑道,“聽說,你白日里可是大出風頭啊。” ☆、第十一章 郁安眼睜睜看著特意留到最后的一塊糕點被吃掉,已經聽不到他在說什么了。 滿心不高興,但因為一口吃的就發脾氣,又顯得太小氣。 想了想,她冷著臉道,“不打招呼,直接闖別人屋子,是你的什么特殊癖好嗎?” “特殊,癖好?”晏寒蕭好笑的看著她,語調微微拖長。 郁安皺眉,想到昏倒那日被他噎過的話,連帶著一起發泄出來,“在這月影宗,沒有人敢欺負我,除非天降霹靂,否則我活的比誰都長,你壓根不用擔心我死了,拿不到修煉資源,會虧大了。” “所以沒什么事,別來打擾我,可以嗎?” 晏寒蕭扯扯嘴角,沒想到她突然發脾氣,噼里啪啦說上一通。 郁安心里舒坦是舒坦了,但目光一瞥到他脖子上的蝴蝶印記,腦子里便浮現出他抬手拭去臉側血跡的邪肆模樣。 看到對方喉結動了動,郁安心里一緊,立馬做起周旋準備。 “上次我那么說,”晏寒蕭從懷里拿出郁安的身份銘牌遞過來,“只是不太習慣別人跟我說謝謝。” “今晚過來,也沒別的事,就是聽說你在習課時被質疑刁難,過來看看。” 見他突然一本正經解釋,也沒如同想象中那樣脅迫,郁安有點意外,“啊,沒事,我不會被別人的看法影響。” 晏寒蕭隨意抿了口茶水,站起身,“那行,我走了。” 臨走出去時,他沒回頭,只懶洋洋扔下一句話,“現在就有五級精神力,你將來,前途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