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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林清平還穩穩的坐在梨木雕花椅上。表情沒變,又或是變得太快沒有人意識到。“小朗”正當杜朗準備去看一下林夢茹的情況的時候,林清平出言喊住了他。杜朗從來沒有見過此時的老爺子的樣子。聲音里充滿滄桑,頓時蒼老了許多,強自挺起的背,讓他有一種林老爺子也到了油盡燈枯之時。“老爺子”斂眉低頭站好,杜朗等著老爺子接下來的吩咐。“小夕,就拜托你了”杜朗正對老爺子突然的囑托疑惑的時候,老爺子已經蹣跚著離開了,杜朗記得那是已逝去的林老夫人的房間。“什么情況…”等蘇盛峰的電話接通,杜朗開頭就是這么一句話。剛剛出來的時候碰到給林夢茹診斷的醫生,林夢茹本來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稍微有點情緒起伏,身體都受不住,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靠她自己修養。他也就沒有再去看她,準備直接離開。作者有話要說:☆、*********坐在車上,杜朗撥通了蘇盛峰的電話。蘇盛峰拿出電話,看了一眼病床上臉色可以和吸血鬼媲美的林嘉和,按通了電話。聽到杜朗一本正經嚴肅的聲音,蘇盛峰不自覺的扯了扯嘴角,這個人真是個養多久都養不熟的主,但是也不辦法,誰讓他不準備換人了。看了看從睜開眼就一直自動散發冷氣的人,蘇盛峰簡要的說明了一下他知道的情況。“…就是這樣”“…我馬上到”杜朗掛了電話,急轉方向盤往林嘉和他們所在的醫院方向飛馳而去。“…喂,林嘉和…”蘇盛峰轉身的時候發現,原本該待在病床上的人已經不見了。“…呲…”看到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人,杜朗緊急踩了剎車,抬頭看去,怎么覺得這個不要命的人那么眼熟。“林嘉和,你不要命了!”杜朗一把拉住踉蹌著繼續向前走的林嘉和,聲音帶著怒意的低吼著,還嫌現在不夠亂是嗎。杜朗突然覺得這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就像一個局,而這個局不但要毀了林家,還要毀了所有和林家有關的人。杜朗驀地背后一冷,如果誠如他想,那么他現在是不是也是局中人了。“先上車”推著林嘉和上車,杜朗給蘇盛峰打電話。“這小子不會是個瞎子吧”朦朦朧朧中,舒慕夕聽到有人不停地在周圍說話。眼皮動了動最終沒有睜眼,雖然他睜眼也看不到。原本他是去醫院拆紗布的,不過在被醫生領進一間密閉的房子之后,就突然失去了意識。感受著自己背靠著的冰冷,舒慕夕有點想念醫院里消毒水的味道了。人一旦失去了視力,就會喪失安全感,一點也沒錯。無盡的黑暗,盡管醫生再三肯定的說,他的眼只是暫時的失去視力,舒慕夕心里還是隱隱的不安。因為不安所以才想要抓住林嘉和,因為不安所以才無法拒絕林夢茹一個來自母親的溫暖。只是好像老天不太喜歡他,當他覺得他快要擁有世界的時候,又將所有都奪走,他又像兒時縮在角落里看著別人嬉笑打鬧的小男孩,一無所有。“有錢拿,你還管那么多”一個流里流氣的聲音帶著不屑大聲說著。聽著空氣里震動的聲音,舒慕夕知道自己應該是在一個比較大的空間里。以前當演員的時候他了解過,聲音在不同的環境里聽起來強度是不一樣的,遇到阻礙物的聲音和沒有阻礙物的聲音有著輕微的強度差別。“黃哥”兩個人聲音里帶著又有人走了過來,聽聲音是兩個人。舒慕夕默默的調整自己的呼吸,現在他就好像砧板上的rou,沒有一點優勢,只能任人宰割。他相信會有人找他,最后也會找到他,但是他不確定帶自己來的人到底是為了什么,也不確定林家最后找到他的時候,他是不是還活著。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盡力讓自己活的久一點。“還沒有醒嗎”黃毛看了一眼窩在墻角的舒慕夕,問自己的兩個手下。“沒呢,像個豬一樣,安穩著呢”一個聲音獻媚的說著。“滾,你們才是一群豬”黃毛抬腳踹了一下說話的人,看向走向舒慕夕的人。全神貫注聽周圍聲音的舒慕夕,下巴被人捏住,才恍然驚覺,有人靠近了自己。“…你和云清什么關系”手上用力,張偉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張一點都不熟悉的面孔。就是這個人讓他最后一無所有。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會變得一無所有,老婆孩子也出了車禍沒了。他什么都沒了。他一度覺得自己是比云清更成功的,因為自己有一個家,屬于他自己的家,但但就這一點,就勝過云清千倍萬倍。都是從那里出來的人,他很清楚云清最需要的是什么。“張偉…”舒慕夕萬萬沒想到出現在這里的人是張偉。“你認識我?舒少我們很熟嗎?”張偉將舒慕夕甩向墻壁,冷冷的說。“你為什么這么做?”舒慕夕是在想不出,身為舒慕夕的他什么時候和張偉有交集。讓張偉這么恨他,恨到讓人綁架他。“為什么?果然是貴人多忘事,你讓律師宣布云清死前遺囑無效的事情忘了嗎”張偉咬牙切齒的說。舒慕夕真的忘了,有時候他都懷疑云清是不是自己幻想出來的一個人了,他不知道此時此刻的這個人到底是云清還是舒慕夕了。“那本來就不是屬于你的東西”舒慕夕皺眉。“你知道嗎,因為你我的老婆家子都沒了,都沒了”張偉一把將舒慕夕從墻角拉起來,雙眼發紅的怒吼。一把打掉張偉掐向舒慕夕脖子的手,黃毛不高興的說“我們說好的,你不能碰他”黃毛雖然是個混子,但是混到這個份上也是個人精。楊麗那個女人不會平白無故的送這么個大禮給他,肯定有貓膩。頭哥接私活,真是好笑,誰不知道頭哥向來是隨心所欲,誰的話也不聽,只做自己感興趣的事。他可是還想著將人好好的送回去呢,即使得不了贖金,說不定還能得到分回禮不是。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眼前的這位正是即將這座城市鬧得天翻地覆的一個人。全城道上的,非道上的此時此刻都在找眼前的這個人。風刃切割者每一寸皮膚,栗霆本能的整個人向蒲葦一樣向后折去,身體拉成一個詭異的弧度,一張張紙牌切割著他的發梢,深深的扎在身后的木質相框上。那是他最喜歡的一張畫,栗霆眼睛危險的瞇起。“凌冽”站直身體,栗霆看著靠在窗戶旁,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語氣冷然的喊道。“人在哪”沒有抬頭,沒有表情,沒有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