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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結婚了,有妻有子,他的孩子就在距離這里半徑不超過一百米的病房里,剛才還哭得那么可憐,臉色蒼白。他這個當爸爸的人,居然還能這么氣定神閑、理直氣壯地跟他懷念自己的前任——對方還是一個男人。如果他是純粹的同性戀,對舊情人念念不忘,卻欺騙了另一個女人的一輩子,對自己帶入這個世界的半身不負責任,這樣的人他瞧不起。梁章輕嗤一聲,故作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說:“所以,人家都說了,愛情就是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除此之外的,都只能稱之為孽緣。忻先生是時候放下過去好好繼續自己的生活了,老賀現在就過的很好,我想,你結婚的時候,他應該祝福過你,也希望你不要浪費了他的好意。”忻輝意外于他的冷靜,冷聲道:“阿軒是什么樣的人,我比你清楚。十五年前,阿軒被他爺爺強制送出國,十年前,因為我,賀爺爺生氣打斷了他的腿,等我醒來,阿軒又被送走了。那時候的我們都很脆弱,沒有自己的事業,靠著家里的庇護,這條路走得很辛苦。可是,這輩子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可以取代我們彼此在心底的位置。那份最真誠的感情,那么用力愛過,在乎過,爭取過一個人,哪怕兩敗俱傷,但我們從不后悔。”“我唯一后悔的是,扛不住家里的壓力答應和他們安排的女人結婚。阿軒能夠理解我,可我卻恨我自己的軟弱,哪怕所謂結婚只是為了留一個孩子給我家里一個交代……那孩子是代孕的,阿軒也知道。我也知道,后來阿軒身邊有個人,可我欠他的,沒立場說什么。”“不過那又怎么樣呢?我們一路荊棘地走過來,在彼此最好的年華,只要還能站在一起付出多少代價,要經歷多少磨難,我都能承受。”“你就是那個人,以前我從不過問,因為你不過是我不在他身邊時候的替身而已,跟一個充氣娃娃沒什么不同。阿軒花錢消費你的身體,這樣的事在我們圈子里很常見,玩一玩嘛,畢竟我們都到了要承擔各自的責任的年紀,不能像個孩子一樣放肆。我們到底沒法走到明面上,他年紀也大了,要給家里人一個交代……”忻輝打量著他,“我沒想到他會把你推出來。還好阿軒的眼光不算差,選你不算給我丟臉。否則圈子里的朋友拿你跟我比,我非惡心得把隔夜飯吐出來,然后揍死他不可。”梁章聽到這里,笑容徹底消失了。忻輝挑眉,“怎么?不相信?”“你相不相信對我來說也無所謂,只是,我發現我的心胸沒那么寬廣。看著一個A貨頂著我的位置在圈子里混三混四,牛子那群損貨昨個兒居然還跟我開玩笑說你得了我幾分神韻,我聽著真的很不舒服。”忻輝嗤笑,“你算什么東西?十五年前,阿軒剛和我在一起那會兒,連位置都找不到。這幾年,他在床上表現長進了不少吧?你以為那是你的功勞?這個王八蛋在我身上練手,回頭拿來找你爽,我理虧不能拿他怎么樣,可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他媽的,真當老子是木頭做的,不會心痛啊?”梁章冷笑,“你跟我說這么多,就是想說他在你結婚后還跟你藕斷絲連,這幾年跟你練過床上的功夫?”“嘖,你愛信不信,我也沒有讓你離開他的意思。”忻輝說,“不過,看你過的這么無知又這么心安理得,好心提醒你一句而已。”“你以為他為什么把你藏了這么多年,偏偏今年突然變了態度,把你帶回家里又介紹給別人?不過是他跟我生氣罷了。你知道我兒子病了吧?他要換骨髓,我們家沒人合適,我只能跟她媽再生一個孩子,需要自然生育,阿軒不愿意接受。可我有什么辦法?難道讓我看著小王八羔子死嗎?我還想他在你身上多使點勁兒呢,這樣他就會對我愧疚,也沒法再追究我那點事了。反正……這么多年都這么過來了,我跟他隔著兩個家族,私底下怎么樣都好,卻不能讓兩個老爺子面上太難看。”梁章靜靜聽著,等他閉嘴了,才問:“說完了?”忻輝聳聳肩,說:“讓你心里不痛快了我很抱歉。只是我最近壓力很大,那群龜孫子知道我不愛聽這些還非要刺激我,今天正好碰上你,借你發泄一下,反正……你在阿軒那里應該也習慣這個角色了吧?”“呵呵。”梁章笑瞇瞇地看著他,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忽然伸手扯住他的領口把他拖過來,輕聲道:“想象力倒是不錯,不過編故事可不是你這么編的。”沒有后面的劇情,差一點,他就真的信了。他忍下了怒氣,在對方要還手前放開了他,親切地幫忻輝把被捏皺的領口拉直,慢聲慢氣地說:“你口才不錯,只可惜邏輯死。你兒子看起來至少六歲大了吧?你是什么樣的人我不知道,賀鵬軒做人還是馬馬虎虎算得上一個人格健全并端正的人的。如果,在你眼里賀鵬軒是一個會插足別人的家庭,對一個有婦之夫、有子之父下手,并且為了所謂青春期愛情拋棄自尊,忤逆長輩并對你死纏爛打的人,那只能說明你們一起長大那十來年,他這個朋友當得十分失敗。更何況……”梁章緩緩地笑了一聲。“看在你編寫了這么多戲份的份上,我也好心告訴你,賀鵬軒對我發過誓,這六年他只睡過我一個人。”梁章說,“昨晚他在我床上,前天,一個月前,一年前,六年前,他都在。我可是都有好好驗過貨的,他沒長兩個J8,請問,他拿什么捅的你,嗯?”第82章開揍,忻輝“賀鵬軒對我發過誓,這六年他只睡過我一個人。”梁章說,“昨晚他在我床上,前天,一個月前,一年前,六年前,他都在。我可是都有好好驗過貨的,他沒長兩個J8,請問,他拿什么捅的你,嗯?”梁章冷笑一聲,推開忻輝,面上再不掩飾厭惡。“忻先生,容我說句大實話。賀鵬軒么,我了解,他一不腎虛二不心虛,我對我自己的男朋友心在不在我身上還是有把握的。再說了,你要編故事,也請拜托給我找一個好一點的情敵。就你這條件吧,嘖嘖,黑眼圈,皮膚枯黃,羽絨服都遮不住你的啤酒肚。這張臉一看就很假,沒少打玻尿酸吧?哦,還比我矮,腿沒我長腰沒我細……呵呵,你當賀鵬軒瞎啊?”“你——”“欸,別生氣嘛。”梁章笑瞇瞇地說:“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我剛才可是很有禮貌地聽你回憶往昔,我回敬兩句不算過分吧?”“你說賀鵬軒跟你睡了十幾年,練完手藝再伺候我?那你倒是說說,賀鵬軒喜歡什么姿勢,在床上喜歡說什么,又喜歡聽什么?”梁章神情比他更傲慢,像個斗勝的戰斗雞,昂著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