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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月,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總愛在他面前自稱哥。兩人說著婚禮和孩子的事情,回憶著小時候,時間過得飛快,快到場的時候蘇浩還接到電話催人,兩人的話題才算回到即將開場的LIVE上。蘇浩問他:“要不要也上去唱一個?”“我?……還是算了吧。”一群陌生人,他還得好好想想待會兒該怎么臨場發揮呢。蘇浩嘆了一聲,也沒再說。梁章跟著蘇浩一起走進酒吧。聽蘇浩說這家酒吧在他們畢業第二年就關了,是蘇浩他們學校一個學長接盤重新開起來的,這一次他們能在這里辦LIVE也是托了這位學長的福。他們進來的時候,七點半,但該來的人已經都來的差不多了,還有一些來玩的學生。“哎喲喲,大家快看,咱們狀元郎來了!”一聲起,就有第二聲,第三聲。梁章被人圍住的時候還愣愣的,有個胖子問他:“狀元郎你怎么長的,怎么越長越年輕了。”“胖子你是羨慕人家了吧?酸什么啊,我們大家也沒人像你似得,畢業時還是枚橄欖球,現在進化成籃球了。”“我cao,你嘴能再損一點嗎?”聽他們斗嘴,梁章哪怕和他們不熟悉也樂得不行。蘇浩道:“行了行了,咱們狀元爺都讓你們看了四年了還沒看夠啊,別圍著咱,咱今晚就是個配角。”緊接著又問誰誰誰來了沒有,有人應了一句,梁章也連忙跟著要去打招呼的蘇浩走了。那位盤下酒吧的學長也在,梁章原本也不認識對方,這是初次見面,蘇浩一提對方卻笑著喊他狀元郎,顯然以前是聽說過他的。開場前,他就是蘇浩的小尾巴,走哪兒跟哪兒,說笑也跟著笑,被夸獎或是調侃的時候矜持地微笑帶過。蘇浩他們都沒覺得奇怪,他打小就是不愛交際的人,看來這十年也沒變,也可能更變本加厲了。梁章為此稍稍松了一口氣。八點整開場,一段熱烈的鼓點和電吉他之后,氣氛一下子就熱了起來。第一隊上臺的樂隊主唱也就是這次LIVE的發起人,感慨萬分地說了這次LIVE的意義,不愿意讓氣氛傷感,又很快唱了一手HIGH翻全場的搖滾。梁章很久沒有經歷這樣的氛圍了,也聽得如癡如醉,跟隨著大家一起歡欣鼓舞,為他們喝彩,大叫。直到蘇浩拉他去點酒和飲料才暫停了。坐在吧臺上的兩個女大學生是在場為數不多還埋頭看手機的,正在熱烈地討論著什么,梁章看酒保直勾勾地看著那兩個女孩穿著低胸衣服而露出的溝壑,皺了皺眉,想提醒一句,不經意看到她們手機上的照片。愣在原地。一具被沖上河灘的尸體……是她。第6章一夜,瘋狂“小章?梁章?!”蘇浩湊在梁章耳邊才把他喊回神,“你怎么了,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不會是那誰剛才招你了吧?”梁章苦笑地搖了搖頭,“別問了,陪我喝酒。”他帶頭喝酒,很快同桌、鄰桌的人都跟著起哄,梁章來者不拒,喝得吐了兩次還不罷休才讓蘇浩惡狠狠地警告了,攔下了其他還想敬酒的人。梁章也沒想到自己現在的身體這么不能喝,上一個自己,因為父母的不幸,有段時間他就是靠酒精度過的,后來幾年酒量也練出來了。“小章你沒事吧?要不我們先走?”蘇浩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認定十有八九和賀鵬軒有關,心里就非常不是滋味。梁章搖了搖頭,有事的,不是他。那條新聞這一次過了兩個多小時了還沒有消失,那就是注定的結局了。三天前,2017年2月11日,他回到過去又再重新開始的這一天,那個可憐的mama還是從天橋上跳了下去,只是這一次,沒有人及時拉住她,帶她回到岸上。梁章心里說不出的難受,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怕此時此刻正在經歷的一切,就像她曾說的那樣醞釀著一場更大的不幸。他靠在蘇浩身上,很想現在就回家,將他曾經失去過的緊緊抱在懷里,告訴自己不會這么悲慘,一切真的都改變了,幸福還來得及。直到有人拍拍他的肩膀,是發起LIVE的主唱,邀請他也上臺唱一首。梁章心里亂糟糟的,沒多想就答應下來,在蘇浩欲言又止的目光中走上舞臺,接了吉他手的吉他。他并不覺得怯場,此時他的心早已不在這里。一張口,知道他的,不知道他的人都笑了。他清唱: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么背上小書包。蘇浩捂臉,認為梁章一定已經醉得不成人形了,但也有人手快,笑著錄像說要把狀元郎的黑歷史錄下來,誰都別攔著,尤其是蘇浩。但下一秒,流暢的旋律從梁章手下傾斜而出。他繼續唱:還記得上課鈴聲多清脆騎著單車迎著陽光多明媚……趁現在腳步飛揚不會累趕赴一場關于青春的約會……第一次的干杯甜而苦的滋味現在想來仍然陶醉……如果能重來一回插上翅膀你敢不敢高飛……如果能重返十七歲那些眼淚你敢不敢浪費?……手指痛快地奏響交疊的樂曲篇章,宣泄著跌宕的情緒,下面的喝彩聲被演唱掩蓋。他閉著眼睛,似乎已經沉醉在另一個世界,屬于青春,屬于十七歲。那是他不為人知的一面,甚至連蘇浩都像是不認識他了一樣。梁章在舞臺上是那樣耀眼,自彈自唱,出色的嗓音,靈活的手指,把握著節奏,也掌控了整個舞臺和他們的心跳尖叫,像是梭巡領地的雄師引頸而吼,爆發出最讓人沉迷的聲音。賀鵬軒站在門口靜靜看著。他西裝革履、領帶胸針、衣冠楚楚,剛剛從某家的訂婚宴會上退下來。這樣的梁章同樣也是他陌生的,最初他也曾見過梁章對音樂的熱情,為了唱歌從不碰煙酒咖啡任何刺激嗓子的東西,但過了這些年,他保留了習慣,但也似乎僅僅只是習慣。他不知道,原來梁章是真的喜歡并眷戀著舞臺,像他的歌詞里唱的那樣飛揚,那樣展開翅膀,像是……隨時可能遠走高飛。這并不是一件讓他愉快的事。但賀鵬軒又有預感,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或許不舍得折斷他的羽翼,也或許會目送他遠航。他專注地看著燈下閉目唱著最后輕快兒歌的梁章,直到他喊著蘇浩的名字撲向舞臺,險些掉下舞臺時,下意識地抬腳。見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