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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拿出手機卡掰斷扔進了抽水馬桶。邢仲晚將手機交給4號,他連夜趕回來一晚沒睡精神有些不好。他現在在沈家,第一次來這里沈清虹還活著求他給祁勻留些念想,第二次祁勻在醫院生死未卜,而幕后的主使者他大概猜到了一點。不明白祁勻為什么要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五年前的教訓還不夠嗎?他回到二樓的會客廳,里面的幾位都是沈家的元老,沈清虹之前的心腹。祁勻一進醫院沈家亂了,正不知道該怎么辦邢仲晚一個電話把他們聚在了沈家老宅。“祁勻這段時候不能管事,正是他們趁虛而入的好機會,要整垮他家族緋聞還不夠,沒猜錯下一步就是沈家。”邢仲晚坐下來喝了一口茶,陳副董擦著額頭上的汗,在座的幾個都是老人對當年祁勻和邢仲晚的事情都是知道的。更何況老夫人的那份遺囑,邢仲晚有百分之三十的沈家股權,雖說現如今鐲子不在他手上,可每年的股東大會祁勻下手的位置總是空著,留給誰大家心里都清楚。“您說下步該怎么做?”邢仲晚從3號手里拿過一份文件,“沈家這么多年經營不可能干干凈凈,現在祁勻在醫院不排除有人趁著這段時間小題大做,集團內部你們不可能顧忌全面總有一些蛀蟲,平時睜只眼閉只眼現如今一點小問題都有可能揪成大錯誤,祁勻現在還沒醒護不了沈家,有可能沈家的問題還會拉他下水。你們親自查不要經他人的手,把所有有問題的地方全部做好。各個部門特別是財務,要快還不能聲張。”幾個人都是人精立馬聽懂了邢仲晚的意思。邢仲晚將手里的文件傳下去,“你們可以重點在這幾個方面找問題。沈家和祁勻本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辛苦了。”陳副董看著手上的文件大吃一驚,再看邢仲晚的眼神里有了一份惋惜,為什么不是個女人呢,要是個女人,哎……邢仲晚起身,“沒事情大家就先回去吧,后續可以找我的秘書。”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邢仲晚拿出一根煙,剛想點起來,邊上送上來一個打火機,邢仲晚斜過眼,“您還沒走?”陳副董給他點了煙,“我想謝謝您,這種時候您其實完全可以不管。”邢仲晚吸了一口,喉嚨澀澀的有些不舒服,他差不多一天沒吃東西也沒喝水了,回來的路上滿腦子都是該怎么幫祁勻。“其實,勻少爺三年前就寫了一份遺囑。”邢仲晚轉過頭,“什么?遺囑?”陳副董點頭,“他死后名下百分之四十的沈家股權全部由您繼承。”邢仲晚手中夾著煙,愣了一會突然笑了,“他還真是瘋了。”陳副董笑笑,“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們外人也不懂,但這幾年勻少爺過的確實不容易。我知道以您的身份和勻少爺扯上關系會帶來麻煩,但拋卻這個,我也希望勻少爺能幸福。他這一生沒什么歡喜事情,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您了。老頭子年紀大了,嘴巴多,說錯了您也別往心里去。”陳副總走了,邢仲晚站在會客廳良久直到手里的煙燙著了指尖。邢仲晚低下頭,輕笑了一聲將煙蒂按在煙灰缸里。緊繃著的神經終于是有了一絲松懈,邢仲晚蹲**子胃里一陣絞疼,明知道放著不管是最好的選擇,但他就是放不下,他不能眼見著祁勻出事,五年前如此,現在依然。祁勻終于在晚上醒了過來,沈從心高興的眼淚直流。祁勻艱難的側過頭看到薛清的一瞬間他還混沌的腦子瞬間明白了。他看著她張了張嘴,“別讓晚晚來。”沈從心一聽哭的更兇了,昏迷的時候不斷地叫著晚晚的名字,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別讓邢仲晚來,你都這樣了還想著不要牽連大表嫂,你們兩個真是……薛清也沒想到祁勻醒來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有些意外。“放心,他在沈家不會過來。這幾天你不方便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吩咐我做。”祁勻掙扎的從床上起來,沈從心連忙去扶,薛清嘆了一口氣,“你別逞強,你傷的不輕。老邢有分寸你別擔心。”祁勻皺著眉頭,抓著床單抬起頭看著薛清,“回去,回x國和晚晚。”薛清拉了一邊的椅子坐下來,“他不會走的,起碼沒看到你安全他不會回去。你應該很清楚他的脾氣,就如他了解你一般。”祁勻躺回床上,看著天花板不知道想什么。許久,“明天出院。”沈從心臉色都變了,“大表哥你瘋了,你現在怎么出院?”祁勻看著一臉鎮定的薛清,“我知道是誰干的。”第二十二章防不勝防祁勻坐在輪椅上,撐著手臂艱難的套上衣服。他看著自己被包裹起來的腹部,今年真是和刀子杠上了,只是這一次這一刀差點要了他的命,扣上襯衣的扣子,病房的門打開,薛清關上門坐在離他不遠的沙發上。祁勻停下手里的動作看著她,“謝謝你了。”薛清扯起嘴角,“我不是幫你,我是幫老邢。說起來我們兩次見面都是在醫院,那一次我對你印象很不好。那時候老邢喜歡你,說真的認識他這么多年從來沒見過他對一個人這么上心,知道你用病情拖住他我是真生氣。邢仲晚這人外表看著挺好相處和人交往也一向坦誠但心要是硬起來沒人比的過他。”祁勻黯然的摸著手腕上的佛珠,“我知道。”薛清深吸一口氣,這些話她本不想說,但眼看著邢仲晚又要淌進祁勻這攤爛事里,薛清有些忍不了,“當年我在你病房裝了竊聽器,我想事后你應該知道,他聽到了你和你爺爺那番對話。我一個外人都覺得火大,但他一點都沒懷疑過你,從始至終他就太明白這個圈子的游戲規則。你以為他不知道你祁勻一開始就是存著利用他的心?你的身世復雜,他的成長環境又比你干凈到哪里去,都是在淤泥里掙扎出來的,誰又比誰干凈。這樣的人要相信一個人有多難,祁勻,你不該騙他的。更不應該用那種手段留下他的人。邢仲晚是多么驕傲的一個人,因為關央下藥害你他動用了埋在國內多年的暗線,這一動幾十年的心血全都白費了,他一點都沒覺得可惜,就為了給你出一口氣,他那時候半點沒想到自己。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有多崩潰?你親手下的藥啊,祁勻,你把他的心踩在腳底還要狠狠的蹍上幾腳啊。”祁勻垂下肩膀臉上灰白一片,他又何嘗不知道這件事情對邢仲晚帶來的傷害。“回X國后的那幾年,他飛到各個國家一年半載的不回來說是散心去了,其實我知道他是為了平復心里對你的怨恨。他把他心中所有的善意都給你了,祁勻。不要怪他為什么對你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