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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那平時總有幾分邪氣的眼里都是滿足。祁勻看的哭笑不得,“少吃點,多吃蔬菜?!边f過桌上的小毛巾給邢仲晚,邢仲晚接過不客氣的擦了擦手。“你看其實我也和普通人一樣喜歡吃喜歡睡覺,也就臉還長的好看。但是祁勻,你努力找找還是可以找到比我長得好也對你好的人。邢仲晚這個人只是在你最脆弱的時候伸出手幫了你一把,我也不是沒有私心的,為了報恩為了給我媽遷墳。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如果你要說因為這期間我對你的好而讓你對我產(chǎn)生一些不一樣的感情,那我只能說非常遺憾??煲筮x了吧,就是民風(fēng)開放同性婚姻已經(jīng)通過立法的國也不是全民都接受這種感情,更何況是在國內(nèi)。你努力了這么多年眼看著就要成功了,一點風(fēng)吹草動的緋聞就能毀了你,這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不要為了一份當(dāng)年的意外而前功盡棄不值得?!?/br>祁勻已經(jīng)不知何時放下了筷子,嘴里的鮮甜都變成了苦澀,這種澀一點一點的滲透進心里難受非常。難受的不僅是邢仲晚勸自己放棄,還有現(xiàn)實境況帶來的無可奈何,晚晚說的全都是事實。他們的開始的確太不美好,一開始的相處的確是各取所需,其實現(xiàn)如今想來,晚晚這樣的性格和身份當(dāng)初知道實情沒有給自己一刀就算是給足祖輩的臉面了。祁勻苦澀的扯了扯嘴角,正常的交往都是困難重重更何況他們之間曾經(jīng)發(fā)生的那些不愉快。“我沒想過我會喜歡上男人,確切的說是從來沒想過我會喜歡上任何人。邢仲晚垂下肩膀鎮(zhèn)定的看著祁勻。祁勻抬頭對著他笑了一下,那笑里沒有陰郁沒有求而不得的無奈只有單純的笑意。邢仲晚也笑了,“祁勻,你應(yīng)該多一些這樣的笑容,你這樣笑起來真好看。”祁勻一愣,晚晚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說他笑起來好看的人。“除了你沒有人說我笑起來好看。我母親說我的笑容像沈家人她不喜歡,她不喜歡我在她面前笑。”祁勻按著隱隱作疼的傷口,說起關(guān)央他的心里只有平靜,這個女人對于他也只剩一個母親的稱呼罷了。“晚晚,我知道這種感情很荒謬。剛開始你來到我的身邊我是不信你的,誰會對一個毫無用處的癱子付出真心呢。但你對我太好了,沒有人對我這么好過從來沒有。”祁勻拿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水神情淡淡的,“你的好你的溫暖對于一個從來沒有感受過愛和暖的人就如同能上癮的藥。我想了解你走近你的心里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就能對一個陌生人掏心掏肺的好呢。可是能有什么辦法,我把自己陪進去了啊,我出不來了?!?/br>邢仲晚眼角微紅飛快的別過頭看向別處。祁勻起身走到邢仲晚的面前蹲**子靜靜看他,“晚晚,我欠你一句道歉。當(dāng)初因為私心我騙了你,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想走的但我想留下你??晌覒{什么留下你呢,那時候的祁勻什么都沒有甚至連健全的身體都是奢求,我手里的籌碼只有你對我的憐憫,我沒告訴你手術(shù)情況的事情,是我錯了。沈清虹說的沒錯,我不懂怎么愛人,不是占有欲不是手段算計。我不該對你做出那種事情,我不為自己辯解錯了就是錯了,我傷害了你也對不起我對你的真心。這五年我漸漸明白了,我在努力學(xué)著怎么去愛人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是嗎,信任和真心是最經(jīng)不起磋磨的。我很清楚如果不是偶然的遇見你一輩子都不會見我,也不會讓我找到你。”邢仲晚低下頭看著祁勻泛紅的鼻尖,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人就那么卑微的蹲在自己腳邊,邢仲晚去扶他,祁勻?qū)⑿现偻砣M懷里,“晚晚,我只是愛你?!焙箢^還有一句話祁勻不敢說,我多年的堅持全都是因為你啊,想著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里我們總有相見的那天,祁勻要努力成為配的起你的人。他不能說他不能再給晚晚壓力了。邢仲晚全身僵著,祁勻的這具身體他不知道抱過多少回從最開始的骨頭架子看著他慢慢一點一點長rou,看著他一點一點的好起來。邢仲晚怔愣了一下,然后慢慢環(huán)上祁勻的背,“祁勻,你還是當(dāng)年在醫(yī)院里牽我手的小仙女jiejie?!?/br>邢仲晚眼睛紅的快要滴出水了,深吸一口氣憋了回去,“不論你是哪種樣子,我永遠(yuǎn)沒法忘記小時候你拉我手時候的溫暖觸感,不論外界怎么評價你,你始終藏著內(nèi)心深處的一絲柔軟,謝謝你把他給了我。祁勻你值得一切最好的東西,就把晚晚當(dāng)成你的一個夢吧?!?/br>“祁勻,我們各自安好吧,不要再見面了。”邢仲晚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抱著他的身體微微抖了起來,脖子邊一片濕熱,祁勻哭了……邢仲晚咬著唇別過頭失神的看著墻角。許久,耳邊傳來一聲輕輕的好。邢仲晚再也忍不住,玄色地板上多了一顆水跡。第二十章只愿你平安喜樂常歡笑邢仲晚送著祁勻出了門口,風(fēng)大還飄著綿綿的細(xì)雨。祁勻穿著深色的大衣平靜的看著邢仲晚,“那我走了?!?/br>邢仲晚點點頭,“路上小心?!?/br>祁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向停在不遠(yuǎn)處的車子走去,走到半路挺拔的背影突然停住卻沒有回頭,“好好照顧自己?!?/br>邢仲晚說了一聲好,祁勻的肩膀抖動了一下大步走進車?yán)铩\嚺缘谋gS對著邢仲晚彎了彎腰。邢仲晚看著長長的車隊緩緩的離開,站在他身邊的老人笑了笑,“那位先生面相有些刻薄寡情,但那樣的人一旦喜歡上就是一輩子。”邢仲晚一愣,肩膀上還有濕漉漉的的觸感,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又好笑的停下動作。祁勻坐在車?yán)锟粗笠曠R里的邢仲晚逐漸消失在視野里,車上有個精致的盒子,祁勻打開里頭是修補好的鳳紋翡翠鐲子。這個鐲子他終于還是沒有送出去,祁勻拿著盒子閉眼靠在椅背上。秘書看他那樣也知道他和邢仲晚是談崩了。心里也有些為祁勻可惜但也慶幸,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真的不能出任何岔子。上次的事情祁勻已經(jīng)得罪了陳將軍,他對祁勻已經(jīng)有些不滿甚至在一些公開場合公開支持其他候選人。最近又有人拿祁勻?qū)⒂H生母親扔在療養(yǎng)院不聞不問做文章,連當(dāng)年祁四的葬禮祁勻沒有露面這種陳年舊事都被扯了出來。祁勻本人卻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連沈家都派了人私下和他接觸商量應(yīng)對的辦法。祁勻秘書跟著他這么多年又怎么會不清楚他的心思。他如此努力的向上爬究竟是為了什么?而現(xiàn)如今祁勻已經(jīng)失去了支撐他多年的信念,再往前一步失去任何意義。但到了如今的地步再前進一步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