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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晚渾身起雞皮疙瘩。薛清忍不住笑出聲,“看你怎么收場。”邢仲晚不以為然,吃飽了他有些犯困,時差還沒有倒回來他其實有些累。高嶠看了看臺上眉清目秀英俊非常的男孩,“你還是這么討人喜歡,不分男女。”邢仲晚被蕭英直白的視線看的有些不自在,起身動了動有些酸疼的腰,隨意的側(cè)過頭,撇到左后方的角落,很黑看不清楚有沒有人,但就是覺得有人在看他,邢仲晚揉了揉自己的后頸,因為太累了,開始疑神疑鬼了?正想著呢,臺上的歌聲停止了,清潤的男聲,“老板,去年你在總公司年會上說你的新年愿望是有人能養(yǎng)你。我……我養(yǎng)你好不好。”青年英俊的臉上雖然羞澀卻異常的鄭重。邢仲晚站著沒動,這是什么cao作。成正哲已經(jīng)忍不住了,起來一把攬住邢仲晚,“后生可畏!有生之年竟然聽到有人想要養(yǎng)你,老邢收了吧,哈哈哈。”邢仲晚覺得頭疼,沒有一開始拒絕你的花并不是讓你執(zhí)迷不悟的啊孩子。薛清已經(jīng)笑岔氣了,好久才緩過來,“收了收了,小年輕體力好。”邢仲晚懶懶的靠著成正哲,“孩子,你去變個性我還能考慮。好好工作啊,還有歌唱的不錯出唱片吧,我讓鐘崗安排。”蕭英愣在臺上緊緊抿著唇,臉色煞白。鐘崗長腿一伸上去將人帶了下來。高嶠將倒好的酒遞給邢仲晚,“誰不知道老邢喜歡美人,長得沒他好,身材沒他好的絕對入不了他的法眼。我倒是擔心,你得單身到什么時候啊,長得比你好難度太高啊。你啥時候也找一個帶給哥看看。”邢仲晚看著他,“你看這已婚男人就是不一樣,滿身冒著幸福泡泡,這就開始擔心我們這些單身狗了。必須岔開話題,來來來,給你上去唱歌,你結(jié)婚我沒來這歌我必須給你唱,不然都對不起我和你一起打過架的情分。”高嶠笑著接過邢仲晚的酒杯,“那你可得好好想想唱啥,唱不好今天可不讓你走了。”邢仲晚笑嘻嘻的走向舞臺中心,薛清起哄,“邢仲晚,搞傳媒的千千萬,你一定是里頭最會唱歌的崽,我拍視頻了啊,新的員工福利老板在線營業(yè),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邢仲晚拖過一邊的高腳凳,拿著話筒試了一下音,“你可得了吧,工作時間別折騰人,我還指著他們給我賺錢呢。”邢仲晚調(diào)好高度,往高腳凳上一座,那雙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只能踩在腳蹬邊上。薛清吹了一聲口哨“邢仲晚,我絕對相信要是有一天我們集團倒了,憑你這樣貌絕對可以起死回生。”邢仲晚調(diào)了一下話筒,對著薛清的方向拋了一個媚眼,“有眼光。”“老高啊,你說吧,你想聽啥。”邢仲晚對著高嶠的方向笑了笑,那雙狹長的眼微微彎起,站在不遠處的調(diào)音師倒吸了一口冷氣。高嶠也開心,早就忘了這個場合還有其他人,“月亮代表我的心。”邢仲晚點點頭對著一邊的服務(wù)員笑笑,“meimei,給我拿把吉他唄。”小姑娘頓時面紅耳赤飛快的給他取了一把吉他,邢仲晚笑著接過來調(diào)了一下音,“好久沒唱了。高嶠啊,祝你一直這么幸福。”那邊熱鬧非凡,沈從心這邊自從聽到邢仲晚這個名字就一片死寂。他不敢說話,只敢悄悄的觀察祁勻。祁勻緊握著酒杯,那雙眼睛盯著前邊的卡座眨都不舍得眨一下。那個小男孩上去唱歌的時候,那直白的話語明顯就是在表白,沈從心偷偷看了眼祁勻,被他眼中的陰狠嚇的后背出了一層冷汗。那被祁勻緊握的杯子突然裂了,沈從心眼看著透明的碎片帶著血跡落在鋪著厚地毯的地面。沈從心想上前查看祁勻的傷勢,前方的邢仲晚突然起身,祁勻的身體跟著動了一下,突然邢仲晚轉(zhuǎn)過頭看了他們這個角落一眼,光線有些昏暗,看的不是很清楚,沈從心就著那有些模糊的輪廓吸了一口氣,這就是他大表嫂,好……好高。邢仲晚很快回過頭,那短暫的一瞥讓祁勻渾身止不住的開始顫抖,晚晚,是晚晚……邢仲晚走到舞臺中間的時候,沈從心忍不住捂住了嘴。邢仲晚的頭發(fā)剃的很短,短短的劉海貼著額頭,發(fā)尾處全部剃光了,這發(fā)型一般人還駕馭不了。沈從心已經(jīng)無法形容他的長相了,漂亮真的太漂亮了,整個人白的發(fā)光,特別是那雙眼睛,狹長微微向上挑著,瞳孔是淡淡的藍色,看著你的時候帶著一分難以言說的邪氣。沈從心覺得自己的鼻頭有些熱,原以為已經(jīng)看習(xí)慣了大表哥的臉對漂亮已經(jīng)免疫了,沒想到見到了他大表嫂,這長相漂亮的太接地氣了。祁勻的漂亮是清冷不好接近的,邢仲晚是漂亮的極具侵略性,艷麗張揚讓人過目不忘。還有身材,身材也太好了吧。那雙腿……高腳凳都放不了……沈從心捂著鼻子,他有些不敢看祁勻,心口砰砰直跳,他替祁勻緊張。日思夜想的人竟然出現(xiàn)在眼前,沈從心覺得他這個旁人都快激動地暈倒了,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祁勻的手受傷了,玻璃碎扎進破開的傷口里,感覺不到疼。在見到邢仲晚的那一瞬間他的整個世界如同停止了一般,他的世界一片安靜。他怕自己在做夢,一個很美的夢,他不敢動連呼吸都小心翼翼,他怕一用力夢就醒了,晚晚就不見了。直到耳邊的歌聲響起,那清悅的聲音帶了點軟軟的江南口音,祁勻突然清醒了。坐在舞臺中間高腳凳上的男人,抱著吉他微微的側(cè)過臉,嘴角帶著笑意,不經(jīng)意的瞥向他的方向,祁勻的心口一緊,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疼,很疼,但這個疼卻讓死了很久的心活了過來。那是他的晚晚啊,他在無數(shù)個夜里想過他的樣子,都沒有這一刻來的真實。在舞臺燈光的照耀下,邢仲晚的樣子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展現(xiàn)在祁勻的眼前。他的晚晚原來是這個樣子的。腦海里閃過那個臟兮兮的小男孩,那雙眼睛意外的和記憶中的樣子重合了。陌生又熟悉,這就是他的晚晚。祁勻的眼睛熱的酸疼,眼前有些模糊,他閉了眼睛平復(fù)了心緒,又趕緊張開,他怕眨眼的瞬間,舞臺上的那個人會突然不見。成正哲起身去洗手間,路過他們這個卡座突然頓住了,沈從心連忙站起來,“你好。”成正哲眨了眨眼睛,“祁勻?”祁勻站起身,將受傷的左手別到后頭,對他點了點頭。鎮(zhèn)定的外表下,是微微顫抖的身體,還有因為緊張而隱隱作疼的雙腿。成正哲看了看他,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臺上的邢仲晚,微張著嘴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