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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受到懲罰。”祁勻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微微的顫抖,“晚晚,我從來都不是個好人。”邢仲晚起身將雙手舉過頭頂,“別人怎么看你我不管,我只相信我這幾天的所見所感,祁勻在我心里是個很柔軟的人。”祁勻抬起頭,向前探出手,摸到邢仲晚的衣角,“晚晚,我說過你生日我會給你一份禮物。”邢仲晚轉(zhuǎn)過身,“都說了,我不要禮物,祁勻,你……”邢仲晚不說話了,他看著祁勻抓緊輪椅兩邊的把手,撐著身體慢慢的站了起來,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露,雖然姿勢不好看,身體搖搖晃晃的,邢仲晚的眼角突然就紅了。祁勻額頭有著隱隱的汗,弓著身體,雙手慢慢的放開,顫著身體身體一點一點站直,那雙手緊緊的抓著褲子的兩側(cè),兩條修長的腿顫抖著,那雙仿佛蒙了一層紗的雙眼中透著堅定。邢仲晚走前兩步一把撐住祁勻的身體,“祁勻,你可以站起來了?太好了,你能站起來了!”邢仲晚一時間高興的連怎么表達(dá)喜悅都忘記了,祁勻伸出手環(huán)住邢仲晚,“晚晚,我會變得更好的,我想讓你知道,祁勻是可以做到的,所以請你再等等我好嗎。”邢仲晚的心就如被重?fù)袅艘幌拢鄣倪B呼吸都是密密麻麻的疼。邢仲晚,你和祁勻是兩個世界的人啊,就算動心了又怎么樣?你和他是不可能的?你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留下來,就不要給他希望了。就算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但已經(jīng)動情的心也是會疼的。邢仲晚環(huán)上祁勻的背,閉上眼睛,淡淡的說了一聲,“好。”第四十二章那孩子叫邢仲晚偌大的病房里,不時的傳來咳嗽聲,一雙骨瘦如柴的手掛著水,還在不停地翻看文件。敲門聲起,隨后從門口進(jìn)來一個人,走到病床前恭敬的叫了一聲董事長。病床上的人摘下老花鏡,看著床邊的人,“陳瑛帶了什么話?”來人恭敬地說道,“陳秘還是只有一句話,問是否要調(diào)查一下勻少爺身邊的那個男人。”沈清虹咳嗽了兩聲,“是最近又出了什么事情?”來人猶如復(fù)讀機一般,將事情說了一個大概,沈清虹直起身子,來人趕緊向前在她腰后墊了一個墊子。“我知道了,你讓他不要輕舉妄動,跟在勻兒身邊就行,你把老李叫進(jìn)來。”“是!”沈清虹半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腦子里不斷閃過剛才的話,勻兒啊,你是真的對一個男人動心了嗎?僅僅是因為他在你最困難的時候幫了你?不。沈清虹緩緩地張開眼,你可不是這樣的祁勻!不一會,病房的門打開,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走了進(jìn)來,“董事長,有什么吩咐。”沈清虹對他招了招手,“這里沒外人,就不要叫董事長了。”老人上前幾步,“是的,小姐。”沈清虹咳嗽了幾聲,“李叔,你還記得邢家嗎。”老人恭敬的彎著腰,低著頭,“早年跟在大小姐身邊有緣見過邢老幾面。”沈清虹輕笑出聲,是啊,早年的邢家那是多么的風(fēng)光。那時她父親剛?cè)ナ溃赣H帶著她去邢家,當(dāng)年見到邢雁吟時的驚艷歷歷在目。那樣的一個男人讓身為女子的她自慚形穢。出生顯赫從來不知道自卑是什么的沈家大小姐第一次低下了頭。“李叔還記得邢家這輩有幾個孩子嗎?”老人頓了一下,似乎是仔細(xì)的想了想,“應(yīng)該是邢正平的大女兒邢仲潔,還有一個……”沈清虹輕嘆一聲,“是淺翊的兒子,當(dāng)年他們母子被趕出邢家我剛好不在國內(nèi),不能伸手幫一把是我今生憾事。淺翊那么好的女子……咳咳咳”沈清虹一陣猛烈的咳嗽,李叔慌忙上前,“小姐,您的病不能激動。”沈清虹咳得臉色泛白,“李叔,還記得那個孩子叫什么名字嗎?”李叔一臉憂色,小姐的身體怕是撐不了多久了。“記得,當(dāng)年邢家那位小少爺出生,邢老爺子特地請了大小姐,名字還是大小姐起的,就叫邢仲晚。”沈清虹長舒一口氣,漂亮的臉,對祁勻的好,一切都有了答案。當(dāng)年母親的一時善念是因,這時祁勻的動情是果啊。這孩子是來還當(dāng)年的恩情的。勻兒啊,只怕你有這心人家孩子卻沒有這意啊,終究是陰差陽錯了。邢仲晚在祁勻碗里夾了一筷子苦瓜,祁勻夾起來一聞,眉頭不由自主皺了一下,最后還是面不改色的吃了下去,邢仲晚在一邊看的樂呵呵,“清熱解毒,對身體好,不要挑食。”滿嘴巴的苦味讓祁勻整個人都不好了,可是能怎么辦呢,晚晚夾的!晚晚夾的那必須得吃啊。陳瑛無聲無息的走到祁勻身邊叫了一聲少爺,邢仲晚看了看他,知道他有事情要說,隨便找了個理由就上樓了。祁勻放下筷子,臉上恢復(fù)了陰冷,“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現(xiàn)在說?”語氣里的不滿,讓身后的隨從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兩步。“勻少爺,您吩咐的事情已經(jīng)辦好了,四少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請去喝茶了。”祁勻摸著剪得很是圓潤的手指頭,這是晚晚剪得,修的很好,他似乎什么事情都很擅長。“還有一件事情,有人在查祁夫人,我覺得目的不簡單。”祁勻松開手,“還能有什么目的,我母親他的軟肋不就是祁四嗎?我被下藥的事情除了我和你還有誰知道?”陳瑛有些不敢相信,“您是說少奶奶?”祁勻眼底閃過一絲溫柔,除了我的晚晚還有誰能這么聰明,暗地里想要幫著我扳倒最大的阻力,你是雷鋒嗎?做好事不留名?祁勻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少爺,你對少奶奶的身份不好奇嗎?恕我直言,能查的這么深背景一定不簡單,您就不好奇少奶奶的身份?而且,您……太相信他了。”“晚晚不會害我!”祁勻的語氣很篤定。“我沒猜錯,沈清虹也沒讓你私下調(diào)查他吧。以她的性格,沒有十成的把握是不會把一個定時炸彈放在我身邊的。她對晚晚的身份一定是了解的。”陳瑛還是有些不放心,“我還是覺得……”祁勻打斷了他的話,“你覺得他想害我嗎,就算他想從我身上謀求什么,也沒必要幫著我掃清障礙,而且有能力查的這么深,背景就不簡單,晚晚的性格啊,不喜歡被拘著,愛自由,不是愛爭權(quán)奪利的人。也許沈家和祁家對他來說反而是負(fù)累,只是我在這個局里,他不得不參合進(jìn)來,是我委屈他了。”祁勻一番話,陳瑛沒法反駁一句。祁勻有一句話沒說,其實他總覺得他和晚晚很久就認(rèn)識了。潛意識里有個聲音不斷在告訴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