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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xiàn)強盜打劫這一類的事情,阡陌的官員不可能坐視不理。而,宋懿來到這里一個多月,聽說過不少船只被強盜扣押的事情,但阡陌官員沒有一個出來說話的,這里頭的貓膩就很難說的清了。戚昭之眸光漸冷,官商勾結(jié)倒是常有的事,一伙強盜和官府扯上聯(lián)系,實屬滑稽。“恐怕是上頭出了事,連累到你罷了。”宋懿說道。戚昭之的處境和宋懿差不多,六年前離開京都,在大宋各地行商,其中是有目的。那個時候起,恭親王勢力漸長,當今皇上為了減少太子日后即位的阻力,開始替當時只有十多歲的太子沈穆培養(yǎng)勢力,戚昭之也是十六七歲的年紀,不過早已在京城做起了自己的生意,做風生水起,小有名聲。此后皇上便派人找到戚昭之,雙方定了一個密約。戚昭之后面有人撐腰,生意越做越大,遍布大宋每一個角落。太子一方也因此獲得了戚昭之手里大半個宋國商業(yè)的支撐。如今戚昭之的生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打擊,大概是恭親王一方也察覺到了戚昭之與太子一派的利益牽扯。也預(yù)示著京都局勢日趨緊張,兩派斗爭火熱。戚昭之當初不了解朝廷內(nèi)部的明爭暗斗。以為只是單純的合作,自然答應(yīng)的爽快,儼然不會想到今日的麻煩。“你打算怎么做?”宋懿有點好奇戚昭之會有和舉措。戚昭之凝眸,忽而摟過以寧親了一下,對他微笑道:“我們明天去碼頭小鎮(zhèn)?!?/br>以寧歪頭:“好。”反正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戚昭之說什么就是什么罷。看那兩人又開始膩歪,宋懿酸道:“可憐我孤家寡人的,你們存心刺激我不是?哎呀呀~~~”一路拖著調(diào)子遠去。當晚,戚昭之便開始收拾行裝,天一亮就出發(fā)。☆、第三十七章馬車遲遲地趕到小鎮(zhèn),將近黃昏,遠處的天邊浮著幾抹晚霞,河水也被它染了色,對岸高山連綿,漠河的水繞著它打了幾個圈,流向遠處。河面甚寬,岸邊停了幾只烏篷船,船上燒著爐火做飯,有縷縷青煙冒出。更多的是當?shù)厝瞬遏~用的小舟,隨著水波蕩漾,一浮一沉。顯眼的則是林立其中的幾艘大帆船,還有人在甲板上走動。沿著河岸的路,把馬車趕進小鎮(zhèn),市集喧鬧,偶爾可以聽見路旁招攬客人的大喊聲。馬車在一座客棧前停下,老板娘立刻出來招呼:“三位客官住店嗎?我這里是小鎮(zhèn)最好的一家了。”“兩間客房,順便弄幾個小菜上來?!逼菡阎鸵詫幹活欁哌M去,齊平在后面與老板娘說話。“好嘞!”老板娘招來小二,帶他們找到房間,樂呵著去準備飯菜。戚昭之把包袱放到桌上,環(huán)顧四周,房間很簡陋陳舊,一張床,一個木柜,一張四方桌子,幾條木椅。桌上的燭臺上剩著半根熄滅的蠟燭,銅鑄的底座生出了綠色的苔痕。空氣潮濕,呼吸間可聞到發(fā)霉的氣息。戚昭之皺了皺眉,眼下再換客棧已是不可能,晚上在小鎮(zhèn)留宿的人多,很難找到空房。以寧不在意環(huán)境好不好,一進屋就扯掉眼罩和黑色假發(fā),摸著眼睛周圍被眼罩箍出的印記,給戚昭之看:“你看看,紅了沒有?”戚昭之回過頭看他,眼罩帶的太緊,眼角處確實有一條紅色的痕跡,遂點頭道:“有一點。不過你也太嬌氣了些?!边@一點點也要拿來說事。嬌氣一般都是用來說女孩子的。以寧瞥了戚昭之一眼,摸著那條印子,躲到角落里。深覺戚昭之的話傷了他的自尊心。等到幾個簡單的小菜端上來,聞到菜香的以寧,內(nèi)心掙扎了幾下,還是厚著臉皮走出角落,湊到桌邊瞧了瞧。一盤綠油油的蔬菜,一盤不知道是什么rou的菜夾著幾顆香菇,還有一碗蛋花湯。“沒有了?”以寧掃過一遍,眨著大眼看戚昭之。被戚昭之關(guān)在府里養(yǎng)肥了,看到這樣的菜色,理所當然的有點抱怨。戚昭之把包袱放到床上,走過來,按著以寧抬起的腦袋,勾唇道:“還有一壺酒,你要喝嗎?”以寧搖搖頭,拿起勺子喝湯,嘗了一口,道:“還不錯呢!你試試?!彼闷鹱约汉葴纳鬃咏o戚昭之舀了一點。戚昭之坐到他旁邊,剛張開嘴要接,以寧又惡作劇的把手縮回來,自己喝了??吹狡菡阎凰5谋砬?,呵呵的笑。戚昭之剎那明白過來,自己的寵物在耍他。幽幽的看他笑完,戚昭之到了一杯酒,含在嘴里,冷不防湊了過去,堵住以寧樂呵的嘴。農(nóng)家自釀的濁酒,味道辛辣,被戚昭之灌到嘴里,以寧被嗆的滿臉通紅,藍瞳里泛著水光。戚昭之還不放過他,幾次過后,以寧被灌得頭疼,從凳子上跳起來要跑,卻被戚昭之手快的扯住,拉到自己身上,眼中帶笑道:“怎樣,還敢耍我么?”“不,不敢了?!逼菡阎淖彀蛶缀踬N到他臉上,以寧只好往后躲。“嘴巴答應(yīng)的挺快?!逼菡阎洫勊?/br>以寧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真的不敢了?!?/br>“暫且放過你罷?!逼菡阎砷_他,道:“坐下好好吃飯?!?/br>以寧不敢胡鬧,安分的吃完,抹了嘴巴。“我們要在這里住多久。”戚昭之也只是稍微嘗了一下味道,便放下碗筷,說道:“先住下再說罷?!焙皝硇《帐傲藮|西,攬著以寧,躺倒床上,兩人望著帳頂,各想各的心事。“戚昭之,我不在,小黃雞會不會沒有人照顧?”以寧擔憂的想。戚昭之歪過頭看他,“你出門在外都惦記著它呢?!?/br>以寧雙手搭在肚子上,嘆了一口氣,“它是我的第一個好朋友,孫悅是第二個,清秋第三……”以寧一路數(shù)過來,齊平都算上了,唯獨少了戚昭之。“那我呢?”戚昭之聽了完了,也不見自己的名字從他嘴里冒出來,好奇道。以寧想了良久,表情復(fù)雜變換,瞪著戚昭之道:“開始你是壞蛋,后來對我好了一點點,可以算朋友。不過,你管的太多,好像……”“好像什么?”戚昭之撐著頭問。他都不嫌他麻煩了,他倒嫌棄自己管太多。不過,他更好奇以寧沒有說完的話,他像什么呢?“爸爸?!币詫幒苷J真的說出一個結(jié)果。戚昭之臉色倏地就黑了。無語凝噎的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帶著以寧去找了彭志遠。在船上的甲板碰到他,一只胳膊纏著繃帶,掛在脖子上,指揮水手干活。見到戚昭之好一會兒沒反應(yīng)過來。“傷好些了?”彭志遠憨憨的笑,直說無礙?!斑@位是?”他疑惑的看著以寧。以寧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