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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里什么東西在掙扎,砰砰的使全身都燥熱起來。于洋咽了一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從衣服兜口摸出手機,播出了那個電話號碼。“嘟……”“喂,洋哥,我以為你不理我了呢。”電話一打通那邊就接了,顧以輝的語速很快,語氣透著些興奮,“洋哥,你還生我氣么?”于洋張了張嘴,干澀的開口“我……想見你,現在。”“好,我這就去找你!”“別!”于洋驚叫了一聲,刺耳的聲音都不成調,于洋舔了舔嘴唇,“你別來找我,我去,我去見你。”“洋哥,”那邊語氣變了,“洋哥你怎么了?”顧以輝試探的問了一句,“發生了什么?”“沒事,我要見你,我有事要問你。”“啊,我知道了。”顧以輝考慮了一下,溫聲說,“那我定個包間,叫司機去接你,咱們待會見。”于洋點點頭,也不管那邊人根本看不見就匆匆掛斷了電話。怔怔的看著地上支離破碎的手機,于洋一手撐著身子,一手把碎片逐一撿起來,慢慢組裝好,開了機。從柜子里翻出來衣服,于洋翻出來一件白色休閑襯衣,淡淡的泛著冰綠色。配了一條乳黃色褲子和一雙尖頭皮鞋,外套是一件厚厚的暖色羽絨服,寬大蓬松的鴕鳥絨繞在頸間,柔軟的毛就像是情人的唇吻著皮膚,暖暖的顏色顯得于洋溫順又平靜,整個軀體似乎都暖和起來。這一身衣服都是鄭邵峰給他買的,當時鄭邵峰說,“那家店門口的模特穿著這身衣服,暖光打著,我一眼看見就覺得我洋哥穿著肯定好看,就全賣了。”于洋拿著衣服一臉心疼,直問多少錢。鄭邵峰翻個白眼,“我把標簽全剪了,多少錢人家也不退了,穿著吧你,甭cao心多少錢。”于洋穿著的確很好看,那些暖洋洋的顏色似乎天生就適合他,顏色的溫暖彌補了于洋單薄身體,四肢勻稱又纖長。鄭邵峰握著他的雙手,轉來轉去的欣賞,“洋哥穿著比那模特好看!”“洋哥穿上這身衣裳看著就暖和,跟小太陽似的。”“洋哥穿暖色衣服好看,跟洋哥畫的油畫一樣。”——于洋慢慢拉上拉鏈,把羽絨服外面的扣子一個一個扣上,當時鄭邵峰的每一句話似乎還在耳邊環繞。這件羽絨服,鄭邵峰買來之后,于洋只穿過三次,都是鄭邵峰在的時候,鄭邵峰每一次都很開心,即使和他吵架了,面色上也會好看幾分。他不在的時候于洋從來沒有穿過,一次也沒有。因為,沒有了鄭邵峰在身邊,于洋不知道該怎樣撿起陽光的顏色,然后穿在身上。☆、第貳拾章“喂?于洋先生么?”司機李楠打來電話,熱絡的說,“顧少讓我來接您,我已經到您家樓下了,您收拾好了?”于洋對著電話應了一聲,“我這就下來。”扣上最后一扣子,于洋把手機塞進衣兜下了樓。一輛梅賽德斯保姆車正對著樓道口停在不遠處,于洋下來,車燈還閃了兩下。于洋慢慢走近,轉過去上了后面的位子。李楠透過反光鏡對著于洋客氣的點了一下頭,“顧少叫您洋哥,我也叫您洋哥吧。”于洋抿著嘴看著外面,不置可否,李楠尷尬的笑笑,咳了一聲,換了個話題,“洋哥你們家這兒可夠偏的,我來了兩次找不著,這是第三回了,還找了半天呢。”于洋哦了一聲,勉強應了一聲,似乎并不關心,愣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什么,“那你第一次,怎么來的?”李楠抬了一下臉,看著后視鏡里的于洋,“啊,是啊,第一回我們少爺帶我來的。”“顧以輝?”于洋皺著眉,“他……怎么認識?”自己家偏僻,自己又不經常與人接觸,當時顧以輝來到自己家沒多想,現在才忽然意識到,很多年前親戚逢年過節互相走動都找不到自己家,顧以輝憑什么能找到?李楠聳聳肩,“不知道咯,少爺有做司機的料唄,那天看了眼您在公司留的地址,就自己開著車找來了,他說都沒開導航,還說這好找。”李楠自言自語的抱怨,“這塊我都沒怎么來過,顧少還說我不認識道。”李楠在前面自說自話,于洋靠在車座子上不語,自己在公司登記的地址不過寫了一個大概位置,常人怎么可能通過一個模糊的地址找到如此偏僻的地方呢,除非……于洋又一次陷入混亂,是鄭邵峰么,難道,顧以輝認識鄭邵峰么。鄭邵峰告訴顧以輝自己家的位置的?就在于洋腦海一片混亂的時候,車子緩緩停了。“洋哥,到了,少爺等您呢。”于洋回過神,“哦,好。”剛要下車,回過頭,“謝謝……”“洋哥客氣。”李楠笑了,“那什么,我先走了啊。”于洋站在飯店前,慢慢走了進去,報了房間號,一個服務員帶領下,進了一個包間,顧以輝正坐在對面,雙手扶著額。于洋輕輕地關上門,顧以輝抬起頭,看見他的衣服瞳孔一縮,開口,“洋哥。”“我今天看到以前的手機上,有你的短信。”于洋手指扣著椅子背,一句話在嘴里來來回回咀嚼,才開口問,“這個號碼你怎么會知道的?你,到底是誰?”顧以輝勉強笑了,“洋哥,你怎么了,我是顧以輝啊。”于洋盯著他,似乎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什么,“我知道你叫顧以輝,鄭邵峰是你什么人?”顧以輝抿著嘴唇,面色有些難看,“我,我不認識他。”于洋嘲諷的笑了一聲,等著他進一步的解釋。顧以輝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忽然抬起頭,與于洋對視,眼睛發亮,笑的有幾分猙獰,“我真不認識他。洋哥,你是同性戀,那叫什么鄭邵峰的,是你以前男人吧”顧以輝的手慢慢放下來,“他以前是不是也總是像這樣抓頭發呢?”于洋退了一步,“你……”顧以輝站起身,繞著桌子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于洋身邊。“洋哥,我,我第一次看到你時候就覺得,我一定見過你,越熟悉你我就越確定,我們以前一定認識。我,我不認識那個鄭邵峰,但是,我的確和他有很大的關系,我現在也分不清自己是誰,也能是顧以輝,也可能是鄭邵峰。”于洋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被顧以輝困在墻角,“你他么的胡說八道什么……”顧以輝舔了舔嘴唇,“洋哥,你其實早就知道了吧?我和鄭邵峰的關系。”顧以輝面目猙獰,就像拿著利器的死神,一刀一刀割開了迷霧,把血淋淋的現實攤開在于洋面前。“我有先天性心臟病,一年前我的病情開始迅速惡化,必須要接受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