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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來。姥姥報的地址的確離這里比較遠,但這個時候也該到了。早知道還不如讓張意遠送她們回公寓,到了家給他打個電話也就安心了。李陵東想西想,吃了點東西,酒只沾唇,酒宴結(jié)束,客人們都進房子的大廳里面休息了。客人們有的還聚在大廳里聊天,有的已經(jīng)由傭人引著去客房休息,特別是女客們,養(yǎng)精蓄銳,把曬過的妝容補一補,晚上還有舞會等著她們。李陵站在大廳一角,男客們聊聊天,也覺得疲乏了,各自散去休息。顧玨走到李陵身邊道:“還沒來?”他指的是姥姥她們,李陵點點頭。顧玨于是也坐下來,和他聊著天,李陵道:“倒是不怎么見你應(yīng)酬。”顧玨笑道:“能留下來的,都是和我二嬸來往密切的人,那些人又怎么會來跟我打交道呢?”李陵了然,江家的繼承人和當權(quán)的江太太對峙的情況,外人也看得很清楚。他笑道:“那你待著多沒趣。”顧玨道:“我早想走了。不是怕你被我二嬸吃了嘛。”他素來文縐縐的,帶著書生氣的禮貌與矜持,還是難得開這樣的玩笑,李陵不禁笑了,領(lǐng)了他這份人情。大廳里的鐘又走了一刻,終于,一個小女傭過來通知他們道:“李先生的姥姥和meimei都到了,現(xiàn)在太太正在接待她們呢,請李先生也過去吧。”李陵不免又皺了皺眉,實在不明白這江太太這樣殷勤示好,到底圖的什么?就算她像江晚說的,打算第一個拿他李陵開刀,也沒必要多此一舉吧?小女傭把他們帶到了偏廳,張意遠已經(jīng)換下禮服,坐在一張大藤椅里,請姥姥和潭湘坐在旁邊并列的小藤椅中,三人乍一看言笑晏晏,交談得很融洽。李陵走進去,姥姥見了他,立刻笑道:“怎么才來呀?還讓江太太先招呼我們。”李陵道:“江太太的慶生宴不好缺席,才請她接你們過來坐坐。”姥姥雖然神情沒有不自然,不過顯然也是被這宅子的派頭驚了一下,看了看李陵,李陵用眼神安撫她。張意遠對李陵笑道:“你也坐,客房都讓人準備好了。待會就讓他們領(lǐng)你們?nèi)バ菹ⅰ!?/br>李陵跟著潭湘身邊坐下。這時候廳外面又進來一個男人,西裝筆挺,端著酒杯,悠悠對張意遠道:“你這宅子不錯,后邊能騎馬么?”張意遠笑道:“能。你喜歡,特地給你準備的。”雖然和這人只見過一面,但李陵還是認出來,這就是江晚的父親,張意遠的丈夫,江敬。這位花心大少年過四十,但繼承了江家人的相貌,雖然沉迷酒色讓臉色顯得蒼白,但身材倒是沒走樣,端著酒杯的樣子,引誘一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還是沒問題的。張意遠又向李陵道:“剛才司機接你姥姥和meimei過來,半路車壞了,還是我愛人恰巧路過,把她們捎過來的。所以晚了一些。”李陵便向江敬道:“多謝江先生。”江敬瞥了他一眼道:“唔。”倒是眼神在他身邊的潭湘身上停了停。張意遠這時目光也落在潭湘身上,笑道:“你meimei叫什么名字?”李陵道:“潭湘,湘江的湘。”張意遠笑著點了點頭道:“李先生,不知怎的,我看見你兄妹倆,都覺得很親切。”她向潭湘道:“你過來,走近點我看看。”潭湘不免向李陵看了一眼,李陵點點頭,她便站起來,走到張意遠身邊。張意遠拉著她的手,笑著點頭嘆道:“年輕真好,怎么樣都好看。晚上我這里還有舞會呢,你有沒有參加過舞會?”潭湘忙搖搖頭,張意遠笑道:“那你今天可以體驗體驗了。”她拉著潭湘兩只手,往后看了看道:“你跟可真的身材差不多,到時候讓她借你一套禮服。”她回頭吩咐傭人:“去把可真小姐叫過來。”富家千金們都在隔壁的花廳里開茶話會,不一會兒,張意遠那位侄女就跟傭人進來了,見張意遠拉著一個女孩子的手,便明白了個大概,上前道:“姑媽。”張意遠道:“這個是李陵先生家的孩子。匆忙過來禮服也沒準備,你帶她去你那里挑件衣服,晚上好跳舞。”張可真雖不知道李陵是何許人也,但也過來拉住潭湘的手,笑道:“好啊,那先到我們那里玩去吧。”又朝潭湘眨眨眼,悄悄說:“聽姑媽他們說話無聊死了。”她一身淺粉色荷葉邊的連衣裙,剪裁得線條優(yōu)美,襯得少女亭亭玉立,黑發(fā)燙成一卷一卷,一半披在肩頭,一半盤成一個小小的發(fā)髻,簪了一支新鮮的茶花,神態(tài)活潑,嬌艷動人。想比之下,潭湘也是年紀相仿的女孩,五官也不差到哪去,可是穿著大眾品牌的衣服,合身是合身,和富家千金精致的妝容和昂貴的衣著比起來,就相形見絀了。作者有話要說: 感情戲會漸漸多啦,不過為了劇情有些東西還是要寫的。。。。第58章五十八衣服和妝容帶給女人的不止是外貌的改變,還有自信,由自信煥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可以使一個女人判若兩人。李陵對這些雖然領(lǐng)會得不是很清楚,但他也看出來,潭湘和那位大小姐站一起,明明身材相仿,長相吧,細看也算不相上下,但硬是對比出了天上地下的區(qū)別。潭湘還有些不確定地看著李陵和姥姥,姥姥笑了笑道:“去吧,到人家家里做客,要注意禮貌,別瞎鬧瞎跑。”潭湘這才露出一個笑容,帶著忐忑而新奇的神色被張可真拉著手走了。張意遠笑著看她們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對一旁的顧玨道:“廣玉,你和可真也算熟人了,怎么不和她去聊聊天呢。”顧玨道:“我和李哥更熟,再說張小姐和她的朋友在一起,我插|進去,怪不好意思的。”張意遠目光閃了閃。她開始其實是打算撮合江廣玉和張可真的,就像她姑媽江老太太做的那樣,她也打算把自己的侄女放在江廣玉身邊,作為掌控他的手段。但是江廣玉想都不想就拒絕了。真當江家只有他一個繼承人么?現(xiàn)在江晚對她的奉承孝敬讓她很滿意,江廣玉雖然是個鳳凰蛋,但身體這么單弱,又自恃清高,打著洗白江家的旗號,連東橋那一塊都要舍棄,江家在宛溪盤踞這么多年,中間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齟齬,就好像人身上的創(chuàng)口,要想去掉潰膿的地方,就得剜下一塊干凈rou,那滋味有多難受,可不是天真的江小少爺能想象的。相比之下,江晚反而利用這一點,棍棒加胡蘿卜,現(xiàn)在東橋那邊的老人,已經(jīng)漸漸有向他靠攏的意思了。再加上他又投靠江梨亭這座靠山,張意遠不禁想到了那株紅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