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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長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欲放的花苞,微微一笑,忽而抬頭,卻驚叫一聲,跌落在地。

“涼兒!”墨軒慌亂起身,半跪于地,手指輕觸,查看墨秋涼的傷勢,確認(rèn)并無大礙之后,才松了口氣,將她攔腰抱起。

“皇兄,你先放我下來。容陌來了。”墨秋涼微不可察的漲紅了臉,輕聲提醒他。除了小時候,她哪里需要皇兄這么抱著。

這些年,她早已跌落許多次,也并無何人會扶起她,她也不敢讓皇兄知道。

雖然很疼,但習(xí)慣了,就不會有任何感觸了。

只是偶爾也期盼會有人這樣抱著她,輕聲的安慰而已。

至于為何跌下了長椅,她無話可說。只是在那一瞬間,瞥見了容陌那雙與他相似的眸中,無機(jī)質(zhì)的感情流動,就那般看著皇兄。

她自認(rèn)不是怯懦之人,但在容陌的那雙眼中,她突然看到了自己一切的恐懼,就如被利劍刺透一般,暴露出來。

畢竟是皇兄放在心上許久的人,他看著皇兄的眼神卻比他人更為冰冷。這叫她如何不擔(dān)心?

雖說感情這種事,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但終歸令墨秋涼心生不滿,皇兄很好,也值得很好的人。容陌不是她眼里那個值得的人,但奈何皇兄喜歡,自己也不好說什么。

“太子殿下,”墨軒將墨秋涼放在長椅上,才轉(zhuǎn)身喚到,面上滿是焦急,“能否拜托太子殿下為涼兒宣太醫(yī),本王眼盲,無法確認(rèn)涼兒的傷勢,只得拜托殿下了。”

容陌聞言,快走到兩人面前,垂眸,盯著墨秋涼,眼中并無情緒,只是那般看著而已,片刻才低低應(yīng)道,“好。”

“不必太子殿下費心了,本宮無事。”墨秋涼連忙出聲拒絕,拼命擺手,伸手扯住墨軒的衣袖,“皇兄,我只是從椅子上摔下而已,不必太過著急了。”

墨軒撫摸著墨秋涼的頭發(fā),淡淡的笑著,蒼白的臉頰染上了幾分紅暈,不語。

林生黎悄無聲息的走過來,輕聲提醒,“七王爺,長公主,是時候回府了,今日是十五,皇上怕是早已在府中等待了,樓洵也要出來尋了。”

“容陌也與我們一同吧。”墨秋涼期盼的盯著他,桃花眸中滿是希冀與光芒,一時之間,容陌竟是不忍拒絕。

見他神色略有動搖,墨秋涼連忙乘勝追擊,接著誘惑,“容陌就不想去七王府,觀察一下皇上喜歡什么菜嗎?而且我們七王府從來不用銀針試毒的。特別方便的。樓洵的廚藝也是一絕,文思豆腐湯更是拿手好菜。”

墨秋涼半月前,曾與衛(wèi)憲打探過容陌的喜好,令她得知,文思豆腐湯是皇后的拿手好菜,特地令樓洵專研了一番。

就是行動不便的墨軒也一同學(xué)了,只不過效果一般。

容陌垂下眸,大致聽懂了墨秋涼的話中有話。

他還從未見過將自己的不滿,以及誘惑表達(dá)的這般露骨的人。

他從小受的教育就是不要將自己的目的太過明顯的外泄,要學(xué)會掩蓋自己的野心,遮掩心中所想。

畢竟,當(dāng)時若是做不到這般,就會被立刻抹殺啊。

那個男人,可是不在乎自己的死活的。

他在乎的就是自己的皇位。

自己的母后也是這么死的,他也不愿自己也死在這樣的理由之下。

“那就多謝長公主的好意,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嘞,七王府走起。”

墨秋涼故意打著“前去宮殿門口找車夫”的旗號,故意提早蹦蹦跳跳地離開了。臨走前,墨秋涼還特意掐了一把墨軒腰上的軟rou。

墨軒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了一旁的林生黎:“公公一同去嗎?”

林生黎一怔,連忙搖頭拒絕:“不用了,不用了。”

自己作為皇上的近侍,還是盡量與是皇上眼中釘,rou中刺的七王爺,保持著表面上的距離,比較保險一點。

墨軒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也就沒有多加勸阻,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容陌禮貌的點了點頭,主動扶著墨軒的手臂,向?qū)m殿外走。

墨軒的身體倏然一僵,輕聲細(xì)語道:“不,不必麻煩殿下多加費心了,本王還是可以自己走的。”

容陌垂眸,固執(zhí)的扶著他繼續(xù)向前走,“七王爺還是不要拒絕了,你就這么想被皇上察覺出你根本不怕眼盲,甚至還是可以行動自如?”

墨軒愣了片刻,低聲應(yīng)道:“那就麻煩殿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七王爺還是在等他。

☆、蘭谷(貳)

“王爺,長公主,你們回來啦。”早已待在門口擔(dān)憂的直轉(zhuǎn)圈的樓洵,一望見從遠(yuǎn)處緩緩馳來,車廂上還刻著七王府的府徽的馬車,就急忙打開身后虛掩的大門,歡欣鼓舞地向馬車揮舞著雙手。

“小樓,今天由誰掌勺啊?”墨秋涼也注意到了他,還未下馬車,隔著遠(yuǎn)遠(yuǎn)的距離,就朗聲詢問著。

墨秋涼又扶著墨軒走下馬車,向樓洵招了招手,自然的將手中的披風(fēng)交到樓洵手中。

樓洵將它接過,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孩子氣的臉上滿是自豪,“今日自然是由我這個大總管掌勺啦,公主特地吩咐的文思豆腐湯已經(jīng)備好了,七王爺喜歡的奇寶齋的桃花酥也準(zhǔn)備好了。還有······”

樓洵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瑟縮,片刻才低低的接著說道,“皇上也已經(jīng)在候席了。”

樓洵想起之前發(fā)生過的事,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顫,低著頭隨著幾人進(jìn)入府中。

墨軒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墨秋涼的攙扶下,走進(jìn)府中。

墨秋涼走在前方,下意識的攥緊雙拳,原本與樓洵談話時春華燦爛的笑顏逐漸暗淡,她果然還是不喜歡這個慣例,又要對著那人強(qiáng)顏歡笑了。

墨軒牽過她的手,輕柔的掰開她的雙拳,指尖拂過被鋒利的指甲刮出的血痕,輕輕地吹了吹,柔聲道,“涼兒別怕。”

墨軒轉(zhuǎn)身,微勾唇角,執(zhí)拗地牽過容陌的左手。

容陌下意識地想掙開,未果,只得作罷。

這男人的手勁怎么這么大?說好的病秧子呢?

“子卿,你們回來了。”容曙聽到府外的動靜,從席上站起,做著主人的做派,笑吟吟的迎接他們,刻意忽略了倆人交握的雙手。

墨軒擠出一個蒼白的假笑,“子卿”嗎?即使坐上了皇位也對我如此不放心,刻意喚著“子卿”,只可止卿。耀武揚(yáng)威的嘲弄我僅是一介臣子,不,甚至連臣子都不可成為了,只是一位任人宰割的七王爺。

說到底,他們也不過是為了偽裝親昵,掩飾那些恨不得將對方碎尸萬段的想法。

“請皇兄寬恕皇弟來遲之罪。”

“無礙。”容曙親自扶著他坐下,親密的扶著他的脊背,同時暗暗觀察他的神色,并無多大異色,只是下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