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小姑娘就很好了。很好很好呀，他心情愉悅的偷偷回頭看了她一眼，笑瞇瞇的說：“我叫莫多卡，你呢。”

    ……

    “董曉曉。”她如實道：“蛀孔空間有地圖嗎？你的祖先既然嘗試過要離開，肯定把方位什么都會打探好吧。”

    “有的。玻璃房下面的書柜，有很多資料。”

    董曉曉去翻資料，看到玻璃房子外面的土地上有一個葡萄架，上面還有許多海鮮晾干的零食。這便是奶奶常說的，因地制宜，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吧。

    撇開無法和其他空間或者現世聯系溝通這個缺點，其實這個空間還不錯。

    它環境穩定，適合人類生存，生物似乎都很親近莫多卡。

    如果總人數夠多，單純在這片世外桃源居住并不難熬。她甚至會去想，早期的人類是不是就是進入這樣的蛀孔空間，然后繁衍、延續下來傳承，經過許多許多年等到了蛀孔撕裂，走出這里。

    她打開地圖，做筆記畫圈。

    他們所處的地方叫卡卡斯特島，四面環海。按照地圖上信息的積累，海的不遠處有六座小島，命名很簡單，就是數字。再往外就沒有標注了。

    “也許還有其他的島。這六座，是我長輩們去過的地方。所以就畫了出來。”美少年莫多卡笑著解釋道，他端上來炸過的彩色魚，香噴噴的。

    “卡卡斯特這個名字誰起的？”董曉曉質問道。

    “莊園的名字！應該是很久很久以前，流落到這里的生命蓋的莊園。命了名字吧。”

    “那你說過，也有回不來的長輩嗎？”董曉曉捕捉到信息，繼續追問。

    莫多卡垂下眼眸，看起來無比傷心，說：“是啊。我二叔就死在了大海的深淵里。”

    “深淵？”董曉曉揚起眉眼。

    “嗯，這片海的下面有深淵。但是因為整個蛀孔能量體不穩定，所以深淵是隨機出現的。也許出海就會遇到呢。”

    “深淵什么樣？”

    “我……”美少年臉色慘白，似乎不愿意去回憶，說：“很可怕的。像是整個海洋都活了起來，狂風大雨，呼嘯而至，浪花卷起來像是一張血盆大口，將人吞噬。然后整個海面都會往下沉，形成深色的巨坑，深不見底。”

    “你見過？”

    莫多卡點了點頭，柔弱的指甲扣著桌板，道：“我叔叔用他最后的能量體，把我推離了那片海。然后他沉下去了，我……”

    “你看到了什么？”董曉曉發現他眉眼閃爍，似乎隱藏了什么信息。

    “什么都沒看到。”美少年咬牙道：“吃點東西吧。”

    “你確定？”董曉曉質問道。

    美少年不高興了，說：“我不想和你說話了！”他突然轉過身，走向落地窗，打開窗戶，在窗戶旁邊的躺椅上躺下。

    ……

    “吱吱吱。”小猴子瘦瘦說了一些話，董曉曉卻聽不懂。

    它說的是：“莫多卡的病就是那次出海回來染上的，生命力一直在下降……”

    董曉曉不再追問，繼續分析信息。書柜里厚重的資料被裝訂成冊，可見這家人確實在日以繼夜的研究如何離開這里。可是莫多卡明顯不上心，也許是見過太多沒有意義的徒勞，或者是來自于面對死亡的恐懼，想要逃避嗎？

    突然，董曉曉發現了一張卡片。

    這種卡片是一片漆黑的深坑，隱約泛著一股紅光。

    她眼睛又疼了，立刻閉上，果然看到了類似的深坑，隱約透著一股誘人的紅光。在那抹紅光背后，仿佛躺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邵奕宸嗎？

    她猛地睜開眼睛，舉著照片問莫多卡，說：“這里是哪里？”

    莫多卡望過來，目光露出驚恐的神色，身體隱約在顫抖。

    他捂住心口，吐了一口血。

    “你還好吧。”董曉曉跑過去，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按住他的脈搏處，仔細計算莫多卡的一分鐘心跳。

    然后，她命令道：“你上衣脫一下。”

    莫多卡臉頰通紅，皮膚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疙瘩。

    他害羞的說：“我沒事兒。”

    “你一分鐘心跳240下，心率指標太高了。有沒有脈搏器之類的我需要用一下。”

    ……

    莫多卡搖了搖頭。

    在他白色的襯衫下面，董曉曉看到了莫多卡胸口處的傷痕。那像是燙出來的傷痕。

    “怎么搞的。”她輕輕碰觸了一下，嘗試給他治療。

    莫多卡本想拒絕，卻感受到一股清涼的氣息竄入他的腦海里，舒服異常。

    “你是醫療師？”他驚訝的問道。

    “我也說不好。”董曉曉淡然道：“據說我母親是軍隊的醫療官，我的異能可以治療，我上學是在醫學部，所以我想，我應該算個半吊子醫療師。”

    “謝謝，遇到你真好。”莫多卡臉紅的說。

    他低頭看向丑陋的胸口，感受到了董曉曉手心處的溫熱，心跳又不由得加速了起來。

    “冷靜。放輕松，心臟跳動過快會心臟射血的，也容易猝死。”

    “嗯嗯。”莫多卡深呼吸了兩口氣，故作鎮定。

    他哪里好意思說，是因為董曉曉距離他太近了，他無法冷靜呀。

    眼前的女孩肌膚嬌嫩，清新脫俗，溫柔甜美……是他從出生以來見過最好看的女人。雖然他貌似也沒見過幾個人。

    但是即便是老照片里，他也沒見過董曉曉這樣好看的人。

    她好像畫里走出來的女神，美目流盼，粲然生光，美好的戳人心頭。像是有個鼓槌開始不停的敲打著他的心房，讓他……莫名歡喜。

    在董曉曉給莫多卡治療以后，他告訴了她：“那應該就是深淵里面吧。”

    “照片怎么拍的。”

    “我不知道。有些資料，好像一開始就存在。”莫多卡解釋道。

    “那你怎么就判斷這這張毫無特點的照片是深淵里面呢？”

    “我見過深淵之眼啊。”莫多卡的臉色更白了幾分，說：“那還是我七歲的時候，原本海面是風平浪靜的。二叔帶我去捕魚。突然，發現海面下有什么光亮。我年幼無知好奇心重，就跳了下去，我以為是發亮的珍珠……沒想到……”

    他咬住唇角，顫抖的說：“是一雙眼睛，在我的腳下，凝望著我。我嚇死了，想要離開那片海域卻動不了，總覺得有什么咬住了我的腳。隨后整個海岸都變了……二叔來救我，被陷下去的海洋旋渦吞下。那雙眼睛的光，就是這個樣子的。你看……”他指著照片，角落處的紅色……

    “用能量體觀察。”他提醒她。

    董曉曉立刻催動了身體的力量，隱約發現，那片紅色的光漸漸的浮現在圖片外圍，變成一雙沒有黑眼珠的眼睛。

    好可怕！她打掉了照片，讓自己恢復正常。

    “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