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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成蹊倒是沒了勇氣將那話再說一遍,將顧文廷扶著,退到窗沿邊上,戒備的看著顧二爺。看著夏成蹊的舉動,顧二爺簡直想笑出聲來,“你想幫他逃出去?”“總得試上一試,不是嗎?”“你覺得可能?”夏成蹊咬牙,“為什么不可能?”顧二爺冷冷的望著他,仿佛在看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一般,從懷里里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啪嗒一聲,點燃。黃色符紙在他指尖徐徐燃燒,顧二爺陰沉的臉色在這明滅晃動的燈火下詭異不明,隨著那張黃色符紙燃燒,以夏成蹊為中心,四周徐徐升起一道隱約可見的金色光芒,仿佛一道四周筑起一道無形的壁墻,將兩人緊鎖在其中。夏成蹊倒是并沒有多少感覺,反觀顧文廷,整個人身上都冒氣了黑煙,痛苦不堪的跪倒在地。“顧先生,你怎么了!”顧文廷凝眉,死死抓著夏成蹊,表情扭曲,一字一句道:“離開這里!”夏成蹊攙扶起他,“好,離開這里。”顧二爺手上的黃色符咒已燃燒到了指尖,只剩最后一點的火星在他指尖上,可他似乎毫無察覺一般,直勾勾的望著夏成蹊,眸中神色驀然陰沉。“我給了你機會,但你似乎不要啊。”別墅外燈光照射如臨白晝,黃色燈光透過窗戶照射到了顧文廷身上,夏成蹊撫著他的手驀然松開,rou眼所見,顧文廷被燈光照射到的地方,竟然開始燃燒起來,整個人發出痛苦不堪的嚎叫聲,尖銳刺耳。“顧其琛!我殺了你!”顧文廷似乎是覺得自己可能要葬身于此,想要拉著顧二爺同歸于盡。可那道金色光芒橫亙在顧二爺面前,阻隔了顧文廷的去路。夏成蹊站在窗邊往下看,只見樓下的保鏢將別墅圍得水泄不通,身邊還有一黃色的大燈明晃晃的照著。眼看著顧文廷就要死在這了,夏成蹊在書桌面前翻箱倒柜的找著東西。顧二爺絲毫不將顧文廷放在眼里,眼光灼灼的盯著夏成蹊的動作,看著他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一把手槍,熟練的上膛,然后對準了自己。“放我們走。”顧二爺聽了這幾個字,眉眼一沉,嘴角卻勾出一抹笑意,緩緩的,一個字一個字在嘴里不住的咀嚼,“放,你們?走?”夏成蹊手腕早已發抖,他不想拿槍面對顧二爺的,可是顧文廷現在危在旦夕,僅僅只剩百分之五的真心值,他不能就這樣看著顧文廷死。夏成蹊咬緊了下唇,“你放他走,我隨你處置。”顧二爺不過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沒有說一句話。夏成蹊頂著顧二爺的目光咬牙不松口,“你不放他走,我就……我就……”殺了你這三個字,夏成蹊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顧文廷如今是奄奄一息,看著夏成蹊,喃喃道:“殺……殺了他!”顧二爺置若罔聞,良久,才幽幽道:“你要殺了我?”夏成蹊握槍的手心全是汗,他覺得這把槍千斤般重,自己快握不住這把槍了。所有的狠話都堵在喉間,略有些哽咽,“你放了他。”顧二爺失笑,“你這么堅持?”“對,我堅持,你放了他。”“為什么呢?”顧二爺似有不解,“你明明就是愛我的,如今卻因為他而拿槍指著我,要我放了他?”說完,顧二爺又沉沉笑道:“你這么堅持,我就更不能放了他!”眼眸一凝,“他今天,非死不可!你想讓他活著,就開槍,開槍殺了我!”二選一,非死不可……夏成蹊搖頭抗拒,不行,不要選,他不要做這樣的選擇。“我和他只能留一個,如果你想要他活著,就開槍,如果想要我活著,那就把槍放下。”放下或是不放下……腦海中那個身處迷霧中的身影又恍恍惚惚的出現,模糊不清的站在遙遠的一端,遙遙的看著他,那個熟悉的身影,漸漸和眼前顧二爺的身影重疊。不能,不能對著他,不能拿槍對著他。有個聲音警告夏成蹊,決不能這么對他。仿佛有股力量,硬生生將他拿槍的手緩緩放了下來。可就在這一瞬間,別墅內傳來幾聲慘叫聲,夏成蹊看著顧二爺身后,猛地一把拿起了槍,對準了他,開槍。砰——夏成蹊手中的槍口還在冒著白煙,望著顧二爺肩頭鮮血順著肩膀流下,心臟驟停。夏成蹊仿佛意識到了什么,猛地將手中的槍扔在一邊,朝顧二爺走去,“二爺……我不是故意……”而此時,顧文廷早已沒了蹤影。剛才那別墅內的慘叫聲,以夏成蹊面對著房門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有一個黑色的影子在顧二爺身后一閃而過。顧二爺站在那望了一眼肩頭的傷口,而后又冷冷清清對夏成蹊道:“你果然愿意為了他……”夏成蹊站在中央,雙手緊抓著褲子兩側,搖頭,“我不是故意……我真的不是故意,剛才你后面有……”顧二爺朝他走進,絲毫不顧自己肩頭還在流血的傷口,拿起桌上的槍,塞進了夏成蹊的手里,然后對準了自己的胸口,“開槍,朝著開!”夏成蹊的手被他握得死死的動彈不得,瘋狂搖頭,“不,我不要,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夏成蹊猛地將手中的槍一扔,顧二爺卻將他摁在了書桌上,動手開始撕他的衣服。“不要!”夏成蹊扭頭。顧二爺手上動作停下,看著他,似乎在問他,為什么不要?夏成蹊看著他手臂上的傷,“你手受傷了,要去包扎。”但這個答應似乎并不能讓顧二爺滿意。夏成蹊咬牙,眼底噙著一汪淚,眼光顫顫的看著他手臂上還在不斷滴落的血跡,“你別動,我自己脫。”顧二爺就站在他身后,看著他一點一點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別墅外的燈光照進,夏成蹊伏在書桌上,將臉埋進臂彎內,雙肩瑟瑟發抖聳動起來。他開槍了,他對著顧二爺開槍了。剛才那一槍雖然并不是對著顧二爺開槍的,可是他確確實實傷到他了。“我說過,我隨你處置。”黃色的暖燈下,夏成蹊因為緊張,白皙的肌膚似乎都蒙著一層細碎的汗水,顧二爺輕輕拂過他脊背,便能感受到他恐懼到微微顫栗。驀然失笑,“既然這么怕,剛才為什么還這么大的膽子?”夏成蹊咬緊了牙齦不說話。感受著顧二爺的手從脊背緩緩摩挲,最后停在了尾椎骨,“為什么要向我開槍。”“沒有……”夏成蹊的聲音里帶了些泣音,“我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