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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審神者的憂郁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7

分卷閱讀67

    ,他們在處置近藤勇的時候,拒絕了近藤勇想要切腹的要求,雖說切腹的方式要遠比斬首痛苦得多,可那是信仰武士道精神的日本武士最崇高的死亡方式。他們認為靈魂寄托于腹中,所以切腹是為了給世人展示他們高尚純粹的靈魂。

然而他們卻說近藤勇只是一個鄉下來的莽漢,不配作為一名武士死去,最后判處了近藤勇屈辱的梟首之刑。

想起那個對女孩子說話時會害羞,性格溫和爽朗的男人,禮弦握著劍的力度更緊了一點。

沖田總司從戰爭前線退出,關于他生了重病這件事外面早有傳聞,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打算放過他嗎?

禮弦很慶幸歷史上的沖田總司并不是因為這些人的偷襲而死去的,那么……他這樣做也是在維護歷史吧?禮弦臉上的笑容愈大,慢慢朝著那幾個士兵走過去,“你知不知道剛剛你的那句話,讓我生氣了。”

宛若已經在看著死物的眼神讓一名手持火銃的士兵心里一驚,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手就已經扳動了火銃,子彈朝著禮弦射了出去。禮弦只是稍微偏了下頭,便避過了子彈,“那種東西,對我是沒有用的。”

畢竟他不是存在于這個時代的人,所以就算是受傷,也是可復原的,不會受到致命的傷害,能夠殺害他的就只有同樣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時間溯行軍。

接下來無論他們怎么朝禮弦開槍,都被禮弦巧妙地避過,眼見著禮弦距離他們越來越近,他們終于慌亂地拔出了身上的刀劍。這個人用的是木刀,就算是劍術再好,也難以敵對他們所有人。

禮弦用力一揮手中的木刀,急步朝前沖去,他可沒打算輸給佐佐木小次郎以外的人類。

幾乎是沒過多久,禮弦拍了拍自己的雙手,雪白衣袂就連一滴血都沒染上,他看著眼前一把木刀橫穿過那幾人的身體,地上肆意流淌的鮮血好像都映入了他那雙墨沉如鏡的眸中,閃耀著紅色的光芒。

“真是最棒的‘冰糖葫蘆’呢。”

禮弦轉身,不做留念地離開,他身后那幾人的尸身化為殘破的櫻花瓣,消失得無影無蹤。

禮弦不是第一次殺人,但還幫忙處理尸身卻是第一次。沒辦法,他不能讓那幾人活著回去,將沖田總司的消息報告給新政府軍,亦不想讓沖田總司知道他這滿手的血腥。

等到禮弦找到甜品屋,就地取材制作了冰糖葫蘆再回到客舍的時候,沖田總司已經趴在窗前淺眠,安靜平和的模樣,如果不是因為還有輕微的呼吸在,禮弦都快要以為沖田總司或許已經死了。

他將冰糖葫蘆往沖田總司鼻子前晃了晃,許是聞見了冰糖葫蘆的香甜味,沖田總司長卷的睫毛抖動了兩下,然后睜開了眼眸。

“抱歉,因為這附近都沒有賣冰糖葫蘆的,所以我只好親自做了一些,耽誤了時間。”

“誒?這個就是冰糖葫蘆啊,和那個海外傳過的蘋果糖不是很像嗎?”

沖田總司接過冰糖葫蘆,這里面的是什么果子?紅紅的真好看呢。

“不,這是屬于我的國家的甜品哦,很好吃的。”禮弦眉眼彎彎,在他的慫恿下,沖田總司豁出去地咬了一口,嚼了嚼,接著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唔!……這個,非常美味,酸酸甜甜的,我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甜品,和金平糖一樣好吃!”

能夠讓最喜歡金平糖的沖田總司說出這樣的話來,冰糖葫蘆也算是大成功了吧。

“你喜歡就好,以后想吃多少次,我都會做給你的。”

“謝謝。”

沖田總司拿著冰糖葫蘆,咬了幾口之后,他忽然安靜了下來,然后沉聲說道:“禮弦,……你替我束起頭發吧?像在新選組那時一樣。”

自從脫離新選組住在這里后,沖田總司總是穿著最簡單的服飾,他那頭墨黑色的長發即便是不梳理也很柔順,夏日里也只需要穿著輕薄的浴衣,天氣稍涼些,就加上一件披肩,這樣的裝扮對他來說是最舒適的。

禮弦不怎么懂沖田總司為什么要突然束起長發,難道說他在懷念新選組嗎?

等到沖田總司吃完糖葫蘆之后,他安靜地坐在屋檐下,禮弦則是站在他的身后,用木梳輕輕地挽起他的墨發,冰涼的發絲從指間穿過,被禮弦收在掌心里。

因為他自己也留了一撂長發的原因,簡單扎個馬尾還是會的,用淡紫色的發帶將長發束起,禮弦傾下身,詢問道:“這樣可以了嗎?”

“還有這個。”

沖田總司拿出來一條潔白的缽卷,遞給禮弦。禮弦替他綁在額間后,沖田總司站起來,詢問道:“怎么樣?”

“很好看。”

“呵……禮弦你知道嗎?我九歲握劍,十九歲擊敗近藤老師成為天然理心流第一高手,二十歲擔任新選組一番隊隊長兼劍術指導,二十二歲遇見了你。”沖田總司拿出大和守安定,認真地看著禮弦,“那時候我就在想,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和你比試一番。”

作者有話要說:

禮弦把人殺死串成糖葫蘆的做法好像有點變態,不過介于這家伙以前就說過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對他來說……也是……正常的……吧?

第52章新選組與字幕組(十二

“你是在……小看我嗎?”

禮弦視線冰冷地看著沖田總司,明明就連刀劍都拿不起來了,還說什么比試?如果他是認真的話,那么他說這句話的意思就相當于“請你殺了我吧”,還是說他認為自己弱小到就連重病的他都敵不過的地步嗎?

“不,正是因為我知道你的實力,所以才想要和你比試的。”

調整著呼吸,沖田總司抽出刀刃,指向禮弦,“最起碼,讓我死在戰斗中,死在劍下,那才是作為武士的我的驕傲。”

“我明白了。”

如果這是他的愿望的話。

那么,就讓他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禮弦在沖田總司堅決的目光中拿過擺放在一旁的木刀,面無表情地朝著他走了過來,幾乎是沒有遲疑地出招。與禮弦給人溫柔的印象不同,他的劍鋒異常的狠厲,速度極快,幾乎讓人沒有反攻的余地。

好不容易擋住禮弦的劍刃,沖田總司無法避免地退后幾步,后腿揚起的灰塵落地,沖田總司蒼白的唇角多了一絲血跡,他咧開唇緩緩地笑了,“果然,選擇你是正確的……”

“是嗎?是因為我是怪物嗎?所以你認為只有我才能斬殺你這個鬼之子?”

“怪物”,這個詞從禮弦的嘴里吐出來顯得格外的殘忍,卻又有著一種已經放下的風輕云淡。沖田總司愣了下,就在這空檔,禮弦的木刀已經繞著沖田總司的劍刃轉了個邊,繼而抵上了他的胸膛,“不是的,我和你,都是人類。沖田總司,我希望你可以記住這一點,如果你死在了我的劍下,我也會感到難過的。”

“呼……”

沖田總司深深吐出一口氣,“人類啊……是的呢,只有在這具身體逐漸衰弱下去之時,我才察覺到自己還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