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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如廁,王林點了點頭。王瑯帶著王林回來,用儲存的水清洗了手,食物已經準備好了。一只烘烤好的乳豬,旁邊的小碟子里裝的蘸料。王林中午的時候點心吃多了,干糧一口沒動,現在餓了,王瑯給他片了幾塊下來,他就著饅頭吃得很香。王瑯吃不了太油膩的,不過略微嘗了一塊,廚子端過來一大碗乳白色的魚湯,輕盈剔透的粉絲隱在期間,一個荷包蛋臥在上面。這一碗只有王瑯有,王旻已經拿著饅頭在吃了,就著烤制好的乳豬,一邊吃著還不忘給王林切兩塊rou。王林將rou蘸料,可能是蘸料有些辣,王林表情嚴肅起來,但還是吃掉了夾著的那塊rou。王瑯低下頭,開始吃魚湯,魚rou很嫩,粉絲吸收了湯料的味道,荷包蛋表皮焦脆,但卻是煮得恰到好處的溏心蛋。如果能夠嘗出味道,這碗魚湯想必鮮美有味。這一碗魚湯分量不大,王瑯將之吃得干干凈凈。他們一路風餐露宿,到達陳留城墻外的時候,所有人都顯得風塵仆仆。王瑯和王林坐在馬車里沒有出去,王旻在外和守城官交涉。王瑯掀開馬車簾子一角,王旻在馬車前面騎著馬,守城官恭謹地低著頭在說什么。忽然一人騎著馬從城內疾馳而出,那人大聲喊道:“陛下宣平王王旻覲見!”王旻拉緊韁繩,回頭望了一眼,只能望見顯眼的華蓋馬車。王旻夾緊馬肚,順著主城道疾馳,他的人紛紛跟上去,馬車被落在最后,揚塵飛起。王瑯摟住王林坐穩,就算速度加快了,馬車仍舊平穩。陳留的居民喜好奢華,到處可見穿著華麗的男男女女。王旻從主道飛馳而過,來往的人不由張望。明珠酒肆里有三五個人正在喝酒,聽到外面嘈嘈嚷嚷,不由好奇出去,就聽到議論紛紛。“聽說平王回都城了?!?/br>“平王走的時候不是只剩一口氣了嗎,看這樣子病倒是治好了呀。”“那不是陳留要變天了?”同伴小聲道。“誰說不是呢,不過現在這世道,早就要變天了。”……誰都知道皇貴妃正得寵,位居深宮的皇后娘娘像是個隱形人似的,就連太子最近也常常受到永元帝的申斥,三殿下倒是風頭正旺。議論的人群后有位白袍老者,老者喝著酒吃著牛rou花生米,明珠酒肆的下酒菜堪稱一絕,尤其是這道醬牛rou,味道醇厚,回味無窮。老者旁邊的青年倒是憂心忡忡,將要開口,老者止住了他要說出口的話。老者道:“皇貴妃思子心切,太子殿下作為兄長,不僅不能反對,還要勸解圣上讓平王回來。”老者喝完最后一口酒,吃掉最后幾片醬牛rou。這兩位正是太子府的幕僚,老者秦州和青年秦川。平王回陳留,惹得市井之人議論紛紛,但是太子府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安靜到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太子正在書房內寫字,秦州拜見太子時,方才從字里看出端倪。“殿下,您的心亂了?!?/br>太子五官端正,眉眼凌厲,體格高大,聽秦州一說,干脆放下了筆,“父皇要見王旻?!?/br>秦州道:“那您更需要去看看平王了,圣上希望你們恭敬平和?!?/br>太子王昌冷笑,“那我是該去見見我這位弟弟?!?/br>王瑯并沒有進宮,他坐在馬車里,馬車停在王宮城墻外,四周一片安靜,他不敢掀開簾子,怕看到哪位熟人的臉。王宮他很熟,相對的宮人也對他很熟。王林也像是意識到了什么,靠著他一聲不吭。王瑯忍不住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王旻出宮的時候天色昏暗,宮人提著燈籠走在前面。走到馬車前面,宮人止步,王旻彎著腰進了馬車,還未坐穩,王瑯無聲地對著他笑了一下。冷淡到呈現僵硬表情的王旻這才稍微松懈了一點。馬車帶著他們回到了王旻在陳留的府邸,府邸的牌匾已經換成了平王府,馬車從大門直接駛進了府里。王旻首先將王林抱了下去,王瑯緊隨其后,王旻卻再一次張開了手臂。王瑯有點好笑,但還是抱住了王旻。于是王旻也將他抱了下來。但是抱下來之后沒有放開,仍舊緊緊抱著,撫摸王瑯的后背。王瑯問道:“是不是出什么事呢?”王旻輕聲道:“永元帝快不行了。”王旻和永元帝并沒有太深厚的感情,永元帝雖然寵幸皇貴妃,但是對皇貴妃生下來的王旻卻沒有幾分愛屋及烏。不過就算這樣,他們也留著一樣的血。擁抱并沒有持續很久,片刻之后王旻面上已看不出任何情緒,但是他一只手緊緊握著王瑯的手,而另一只手抱著王林。平王府的主人回府,府里重新恢復了生機,廚房生火做飯,一道道佳肴被端了上來。王瑯面前只有一碗小米熬煮的粥,搭配的是清淡的小菜。王旻道:“等你病好了,就和我們吃一樣的。”就連王林也說道:“爹爹,小米粥對身體好?!?/br>所以他們面前是雞鴨魚rou海參翅肚。☆、第十章殉葬王旻住的地方王瑯雖許久沒來,但和以前比并沒有什么變化,庭院一隅的棗樹仍是細瘦的模樣,棗樹花期已過,只能看到青翠的葉子。王瑯指給王林看,“這是爹爹種的。”棗樹雖然細瘦,但是總會結滿滿樹的棗子,王瑯以前總會因為貪吃而傷了脾胃不舒服。王旻早早出了門,王瑯也已經托人給張美玉帶了口信,他們約在了普延寺。王瑯沒有打算帶王林出門,哄著王林睡午覺后,王瑯直接請平王府的管家用轎子送他過去。一輛青色的小轎悄無聲息地進入普延寺,普延寺香火鼎盛,但今日因懷南王妃前來祭拜先夫,寺廟不接待外人。張美玉的婢女尺素帶著王旻往前走。走的是一條偏僻的小道,兩旁種著青翠欲滴的竹林,竹林被風吹動,發出嘩嘩的響聲。王瑯的鞋子沾到了野草上的一點水珠,早前下過一場雨,不過雨很快就停了。張美玉坐在清景園的屋舍內喝茶,她喝茶猶如喝水,根本不是品茶的樣子。王瑯失笑。尺素替張美玉重新添上了茶水才退出去。清景園門窗并沒有關上,王瑯對著窗而坐,視野里滿是碧綠的青竹,風吹過,拂過他的臉頰。張美玉吃了一塊桃干才開口道:“你回來做什么?”王瑯道:“我快死了,所以要請清虛大師幫我治病。”張美玉喝茶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后道:“清虛大師被請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