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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聽不明白,于是只拍了拍它的頭,一邊空出手碰了下自己的唇。腦海中有些微的亂。自我轉(zhuǎn)移話題失敗,肖宸不由又想起浴室那一幕。筵青是什么意思呢?是因為好奇?好奇人與妖不同的身體構(gòu)造?還是因為不小心?肖宸猜不出來。如果是雪獅的絨毛,或者小鳥的翅膀碰到,估計他完全不會多想。但偏偏,這么做的是筵青。浴室里的水聲已經(jīng)停了。或許是不習慣,筵青花了好一陣子穿衣服,門里久久沒有動靜。肖宸抱著小鳥擼了一會兒,在身后傳來開門聲時,條件反射性的往前走了幾步。筵青眼睜睜看著肖宸出了門,很想打死五分鐘前那個沖動出手的自己。青年都走了,在場眾妖沒誰有空欣賞小蛇出浴,紛紛歡快的跟著離去。孤身一人被留在浴室前,筵青停下了擦頭發(fā)的手,水滴順著發(fā)梢砸在地上。空有一身破壞性的力量,高大的男人卻像被拋棄的小孩,只知道站在原地發(fā)愣。肖宸……不會因為方才的逾矩,從此疏遠他了吧?腦海中盡是最壞的結(jié)果,長發(fā)男人手足無措的停下步伐,逐漸厭惡起剛才的無意識進攻。須臾間,腳步聲卻再次傳來。青年拿著浴巾出現(xiàn)在門口——背后依舊跟了一大群異獸。當著筵青執(zhí)著的眼神走過來,肖宸已經(jīng)用浴巾裹起他的長發(fā):“剛才那條被我用過,太濕,你用這條。”筵青愣愣低頭,方便肖宸動作。劃過長發(fā)的手,依舊如此溫柔。肖宸……好像并沒有討厭他。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林逸x2,殤離情、望舒、惟余昭昭的地雷,謝謝你們啾咪,努力碼字去啦=3=感謝林逸x7的營養(yǎng)液,感恩比心=33=養(yǎng)生擦頭發(fā)的動作,并沒能維持太久。不是肖宸不想繼續(xù)。幫男人把長發(fā)裹好,他剛打開吹風機,已經(jīng)被人伸手接過。指尖輕微相觸,和往常不同,還被輕輕捏了一下。肖宸有些愣神。等垂下眼,筵青卻一本正經(jīng)的吹著頭發(fā),似乎全沒注意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沒能注意到筵青的小動作,見二人終于分開,小鳥樂見其成。而自己的好伙伴……不對,老對頭白澤也在房里,恰能替自己守在青年身邊。終于得了空閑,它便迫不及待的飛出去、以極快的速度低空繞行了一圈——就為了給青鸞看自己的新尾巴。只可惜在飛行途中,假羽毛又被它折騰散了幾根;等一圈巡邏完,到最后小鳥只能憋屈的翹著屁股,滿客廳找羽毛黏回去。肖宸整理完行李的時候,筵青剛處理完自己及腰深的長發(fā)。夜已深,燈光被調(diào)得黯淡;和青年打過招呼,筵青自覺走出臥房,似乎打算去客房睡。肖宸眼神收了回去。臥室門被筵青關(guān)上——一片黑暗中,他閉上眼,手不自覺的拂過唇間。可能是空調(diào)不夠涼,房間似乎有些燥熱。一墻之隔,男人并未走遠。垂下眸,他安靜的站在門口。門里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青年應是剛鉆進被窩,夾雜著那只鳥啾啾的撒嬌聲——成功賴在肖宸房間,它正光明正大鉆進擺在枕邊的毛線窩里,好在夜間也能聞到肖宸發(fā)間的清香。區(qū)區(qū)一只鳥,竟敢提出這種要求,還睡在這么近的地方。筵青閉上眼。他有時候常慶幸自己能化身人形,有時候卻不自覺的羨慕起其他妖獸的生活。隨意撒嬌、劃分領(lǐng)地,肆意表達自己的感受;甚至能光明正大的爭寵,而無人覺得不對。就像現(xiàn)在。怪隼的居住地分明在客廳,它卻大搖大擺的住進肖宸房里,還非要窩在人枕邊。——這動作,分明是要給別人看的。不過筵青并不覺得急。比起泯然眾人,他一直只做最特殊的那個;到那時候,怪隼將明白自己做出了一個多么錯誤的選擇。清晨,第一縷陽光剛投進客廳,青鸞已睜開了眼。面前餐盤里的竹實少了三分之一,恰巧是肖宸投喂的那部分,也不知它是怎么挑出來的——不管怎樣,吃飽喝足又好好睡了一覺,再睜開眼時,青鸞的心情分明很好。不過這陣好心情,迅速被眼前的場景破壞了:“啾!”筵青瞥了它一眼。穿了一身正裝,他端著餐盤從廚房出來。餐盤上端端正正擺了一杯牛奶。青鸞驚恐的目光間,那杯散發(fā)著猛烈熱氣、一看就不能直接入口的牛奶被帶到肖宸門前。等青年推開門時,看到的就是筵青充滿希冀的眼神。瞬間想起昨晚唇縫的觸感,他條件反射性的摸了一把嘴唇。看見這一幕,男人眼神微沉,目光錯開又轉(zhuǎn)了回來,隨后揚了揚餐盤。定了定神,肖宸試探道:“這是早餐?”對面人點了點頭。他的眼神就像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實質(zhì)性的進展,現(xiàn)在要光明正大插足青年的生活一樣……又或者,只想用這杯早餐,穩(wěn)定二人間微妙的關(guān)系。只可惜“早餐”準備得不太對。深覺筵青沒常識,怪隼已然開始尖叫。肖宸一時也有些心情復雜——喝了這么多年牛奶,他還是第一次體驗到什么是白色的熔巖,甚至覺得面上隱隱在冒泡……但筵青,一直在看著自己。小鳥抗拒的眼神間,肖宸一把攥起杯子,視死如歸的抿了一口:“好喝。你做得很棒——怎么突然做起了早餐?”男人依舊面無表情,只是雀躍已經(jīng)寫在了眼睛里。怪隼嫌棄驚叫聲中,他指了指小鳥:“你要喂它們……”肖宸疑惑的點了點頭,順便把guntang的杯子藏在身后。“那我,來喂飽你。”筵青道,嗓子有些微的沉:“今后也,不用那么辛苦。”肖宸:“……”一時有些說不出話,肖宸捧起杯子,又冒死抿了一口。筵青已經(jīng)轉(zhuǎn)身去給肖宸找鞋——后知后覺的,小鳥發(fā)出一聲怪叫:“嘎!”它終于讀懂了筵青的套路——這是把白澤它們當動物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