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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護崽何棄療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3

分卷閱讀33

    ,數不清的幸災樂禍的目光系在他身上,而在他面前的長桌上,左邊是一溜盛滿了琥珀色液體的玻璃杯,一排十杯,一共三排,右邊是扎成捆的粉紅色軟妹幣,一摞十萬,一共三摞。

原來,還真的是搶錢啊——

☆、021

長桌后頭坐著幾個人,為首那個四十多歲,光亮的圓腦袋直接安在腔子上,所謂的脖子只是一疊被擠壓出來的rou褶,rou褶之間夾著指頭粗細的一條大金鏈子,像是套了個芝士熱狗甜甜圈。

孔宣一出現,原本的嘈嘈切切登時安靜了,男人看向他的目光更是貪婪而油膩。

熒光棒反應過來自己撈錯了人,這會兒恨不得將自己貼在人墻上找個縫兒滲出去。他這身打扮一看就是個MB,給他拐一路的九成是個同行。

只是這“同行”質量太好了,像個貴氣的小少爺。萬一真的是,他兩頭得罪人,一條命都不夠死的。

甜甜圈向后仰在沙發里,抬手往桌上酒杯一劃,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就,就是這些酒,喝一杯就能拿走一萬。”熒光棒迫著孔宣無辜的目光解釋道,“23杯是,是記錄,你要是能破了紀錄獎金翻番……”

他慫恿得底氣不足,其實是隱了后面的半句:要是破不了記錄,錢照拿,就是得跟這位茍爺出臺。

茍爺會玩花樣折騰人的事兒他們圈里都知道,讓他帶走一趟起碼豁出半條命去,不躺半個月都起不來炕。

熒光棒看著孔宣這張臉心旌蕩漾,心懷愧疚,講真長他這樣的實在沒必要來茍爺這兒送命,想花大價錢包他的金主爸爸估計要著排隊拿著號碼牌。

可他給自己扯進來了,哪兒那么容易脫身,茍爺那就得扒他倆一層皮。

“喝了酒,還能拿錢?”孔宣求證地瞥了熒光棒一眼,唇角微微翹起,在炫動的燈影里愈發昳麗動人。

這貨該不是傻的吧?熒光棒腿肚子跳得比心率還快。

這些錢真好拿的話,旁邊兒這些看熱鬧的還能給他留著?那可個個兒都是管錢叫爸爸的親兒子!

桌上擺的那幾排酒杯,一只也就功夫茶盅大小,成人一口的容量,但那里面盛的是“生命之水”,一種荷蘭產的蒸餾伏特加SPIRYTUS,酒精濃度高到抽口煙都能自燃。

平常酒桌上一瓶五十三度放不倒的海量,換了這個撐死扛個十幾杯就得人事不省。

熒光棒僅存的小良心和物傷其類幾乎要讓他直接跪下喊爺爺了,大家都是出來賺錢養家的,沒必要玩命對不對。

那邊孔宣微微蹙了下眉,走近兩步,拈起第一杯一飲而盡。

這就表示他接受挑戰了,開弓沒有回頭箭,要么他挑戰成功拿錢走人,要么他喝倒了給茍爺扛走。

孔宣喝得緩慢,但動作幾乎不停,儀態優雅,杯杯見底。

事實上引著他留下來的,不僅僅是酒和錢,當然這兩樣他也都真心想要,還有面前這位茍爺的氣味。

這個死胖子身上有股子淡淡的腥腐氣息,常人可能嗅不到,但孔宣對這種味道不陌生,這是魔物特有的氣味。

魔物大多經年嗜殺,食腐嚼rou葷素不忌,魔息中難掩那種惡臭的味道。

不僅如此,這人身上同時還存在生魂,活人的生魂,正是這種生魂的掩蓋,才讓孔宣沒有第一眼便識破他。

苦逼地每天攢法力,吭哧吭哧賺錢還債,還多了點吃吃喝喝的燒錢嗜好,孔雀明王內心一片蒼涼。

于是他借酒澆愁地噸噸噸一連干掉了一整行,十杯,面色淡然,眸光平靜。

敢挑戰的,有這個量不稀奇,人群重新嘈動起來,接著該是看熱鬧的高潮了。

茍爺亦是玩味地傾身支肘在大腿上,腕子上一串翠玉菩提子,手里還捻著一串佛珠。

好死不死地都學那些和尚做什么?大魔頭也念佛,他便宜兒子的粉還真寬泛!

那縷生魂孱弱如游絲,九成九是要涼了,而且這只不是血魔,身上沒有血魔的那種鐵銹味兒,孔宣便懶得去深究。

擱在從前,他也就一口吞了,眼下顯然不是表演大吃活人的好時機,萬一嚇死幾個他又要挨罰。

于是,孔宣在對方手腕上結了個千里線,這線凡人看不著,但無論對方跑多遠多偏僻,都能捋著線頭找到它。回頭他只需知會金鵬和英令一聲,這東西便歸他們監情局處置了。

侯遇周晃進來的時候,正趕上圍觀的拍手叫好,那是因著孔宣喝完了第二行的十杯。

再有四杯,他就能保住菊花揣走48萬。

殘酷的現實可不像小黃文里寫的那么美好,一只小黃鴨一夜千金那都是腐女歪歪出來的,48萬能買多少朵菊花,拿去上墳也足夠排面兒了!

孔宣吐息略深沉,體內的氣脈奔騰流轉,只覺得格外舒暢,于是停也不停地清理第三行,此時若有天地靈氣供他吸納,必然如百川歸海般浩瀚酣暢。

小侯爺本是掐著龍淵談完正事過來湊熱鬧的,他的目的也在孔宣,這小助理算命簡直準得一比,好好嘮嘮絕對不虧。

可他沒想到遇到孔宣是這么一種境地,龍太子御筆欽點的小可人居然單獨被丟在外面兒給人灌酒,龍九這是死哪兒去了!

打抱不平的小侯爺剛想擼袖子沖上去,便見人群呼啦破開一道口子,龍淵一襲深色西裝氣場駭人,步子掏得吼大,幾步便站到孔宣身邊。

龍淵只往那桌上掃了一眼就什么都明白了,他轉頭看向孔宣,目光盯在對方眸子里,有關切也有責問,透著一層私人物品被隨意亂動的慍怒。

同時,他一手抄起桌上半滿的酒瓶,咣當一聲敲碎在桌沿上,提著剩下那半截瓶身指向陷在沙發里那坨肥rou,沉聲道,“你、死、了!”

會館經理馬上帶著服務生過來清場,圍觀的一哄而散,留下的除了當事人就是龍家和侯家的保鏢。

龍淵丟開碎酒瓶,清理雜碎這種事兒輪不到他親自動手。

他轉頭看著孔宣,三十杯,大概下一秒這不知死活的小東西就得撅倒在他臂彎里。

一絲淡淡的血氣飄過孔宣的鼻息,腥咸甜膩,若是孔雀真身,他大概已經炸毛了。

龍淵流血了,而他不確定那個神秘的血魔是否就藏在附近伺機而動,他對周圍所有人都生出懷疑,連引以為傲的曠古修行都信不過了。

孔宣幾乎一秒鐘沒耽擱地找到了傷口,那是龍淵左手食指指腹上的一處細小劃傷,大概是剛剛裝黑澀沸給酒瓶崩裂擦到的,堪堪滲出一點殷紅的血珠,將落未落。

龍淵見他怔怔捧著自己的手指頭,像是一撒手他就會沒命的架勢,胸口升起一腔洶涌的暖意。

心疼他了?會不會太夸張?

旋即,孔宣微微傾身,低頭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