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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后背上是一片紫黑腫脹,元鳴手指輕輕拂過謝庭微微躲閃。“你娘下手還真狠,你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啊。”后面已經是高高的腫起。“為什么不告訴我?”謝庭懵懂:“嗯?”“你為什么不跟我說,為什么?”元鳴將他衣服再度穿上:“你可以跟我說的,你很疼,你可以跟我說的。”“你可以跟我說你疼,然后讓我哄你啊。”謝庭看著元鳴,元鳴還在查看他背后的傷痕,他忽然有些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喜歡上面前這個人了,為什么會在元鳴喋喋不休的話語中喜歡上元鳴。他年幼時失去父親,謝李氏對他管教嚴厲,生怕他性子軟弱了別人欺負他們孤兒寡母。謝庭從來都知道要好好讀書,在學堂里受了欺負也不敢回去跟阿娘說,若是說了不會有半分安慰,反倒是會招來一頓呵斥。“為什么單單欺負你?”“為什么沒有欺負別人。”“謝庭,你要比別人堅強才是,你不能軟弱,你是個男人。”“你沒有父親,你若是再這樣軟弱下去,你就等著打光棍吧。”“到時候你看看那家姑娘愿意嫁給你。”從此謝庭疼了不知道喊,苦了不知道拒絕,后來到鎮上求學,哪怕生活再難也只是往肚子里咽。銀錢不夠就餓著,衣服單薄就多穿兩件。而面前這個人。謝庭伸出手摸了摸元鳴的臉,好像在確定這個人是真的存在一般。這個人跟他說,疼是可以說的,是可以讓人哄得。一陣興奮感從心底升起,。“你傻了嗎?”元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傻了嗎?”“完了完了,本來就是根木頭,這下還傻了。”這時候吳寺丞推門進來:“謝大人,哎?小侯爺也在啊”元鳴跟謝庭分開:“什么事情?”“高大人宣謝大人,說是出了一件案子要謝大人前去看看。”吳寺丞回道:“是京郊的一個案子,死了一家四口,具是掏心而死。”“不去。”元鳴不耐煩道:“又不是沒人了,怎么就非要他去。”掏心。謝庭起來道:“我去,我現在就過去。”他冥冥之中覺得這件事與徐將軍之間有聯系,徐將軍那事鬧得太大,滿城風雨。而后徐鈺又回來行刺東宮,直接導致沒人再去關系一個賣國者是被掏心碎尸而死的,人人都只說是報應,可是謝庭每次想起來都會莫名的想起那株開在深秋的白玉蘭。元鳴拽了兩下,沒有拽住他,只好跟在他身后去高新那邊。高新看了那兩人,臉上笑的褶子擠成一朵菊花狀。“來來來,坐吧。”“這次案發地比較遠,需要帶人去幾天,謝庭可還受得了?”高新款款關懷,像給一只雞拜年的黃鼠狼。“沒有什么受得了受不了的。”謝庭頷首道:“這是分內之職。”元鳴嘟嘟囔囔:“分明是現在天氣寒冷,他們都不愿意去那種地方留宿,這才讓你去,你這個冤大頭。”謝庭撫上元鳴大腿,狠狠一掐,元鳴立刻閉嘴。高新心里的事被人捅破,但是仍舊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老狐貍笑瞇瞇問元鳴:“那這次小侯爺還去不去。”“小侯爺如果也要去的話……”元鳴翻了個白眼:“去,當然要去,不然在京都呆著也是呆著,無聊的很吶。”謝庭起身:“大人,這次我想帶一名杵作去,其余人不必多帶。”杵作?高新起身從桌子上拿出一塊木牌遞給謝庭:“行吧,你去杵作局挑選,看上誰了帶去就行,不必再回我。這份折子是下面呈報上來的起因,你且先看看。”謝庭上前接過折子,先往杵作局趕去。元鳴瞪了高新一眼,高新賠笑。元鳴方才急匆匆趕上謝庭。徐杵作難為得看見里面幾個懶洋洋的人,一群人圍坐在一起烤火爐,今年的京都格外冷,不點名的話誰也不愿意去出這個風頭。徐杵作道:“京郊出了案子,謝大人想要帶個人去,你們自己商量商量誰跟著去吧?”里面幾個人裝作沒聽到的樣子,說話的聲音越發的大。杵作月俸本來就少,這樣跟著出去也不給加錢,還不如在這里烤火舒服。徐杵作又喊了兩聲,仍舊是沒人搭理他,正在他無奈之下正準備說自己去的時候,里面出來一人。這個人謝庭見過。是青堯,上次接徐將軍碎尸案的也是他。青堯抬起臉來看著謝庭:“謝大人,好久不見。”從初夏到嚴冬,算起來確實是好久不見。☆、十七章馬車上烘的暖洋洋的。謝庭打開門簾一陣暖意拂過,淡淡得花香氣撲鼻而來,謝庭仔細嗅了嗅卻聞不出到底是什么花香。他看向青堯提著的那個包裹,綠色的包袱皮上能看出些沒有清洗干凈的血跡。他正在糾結元鳴會不會嫌棄,卻聽到元鳴說:“進來吧,都進來。”謝庭拉著青堯上車,青堯上車坐下,將手里包裹放在腳下,就那樣乖乖的坐著。元鳴一改平日里的喧鬧,坐在馬車里默不作聲。元寶金條穿了皮襖在外面趕車,馬車走的極快,只能聽見寒冬的風聲。謝庭后背筆直坐在馬車上,生怕動了傷口。馬車顛簸了一下,謝庭不小心撞在馬車上,疼地只抽氣。元鳴從懷中取出一個龍眼大的藥丸子,用手扣掉上面的蠟殼,而后塞進謝庭嘴里。謝庭干嚼著那個丸子,丸子不算難吃,酸酸甜甜中帶著微微的苦味,他含糊不清問道:“這是什么藥?”元鳴道:“這是我問我嫂子討來的,我那個小侄兒不知道為什么經常會莫名其妙的腹痛,這是用來止痛的,我怕你今天疼的厲害,就幫你要了幾個。”謝庭剛想道謝,又想起按照現在兩個人的關系已經是不用道謝:“我聽說你哥哥出去治理滄江水患了,現在可走了嗎?”“走了,十天前就走了,大概要過年才能回來吧。”說到這里元鳴似乎有些開心:“他走了倒是沒人管我了,我可以天天在你那邊。”“不過你身上的疼要先忍著,等晚上我給你擦一次藥應該就會好很多。你老娘下手這么狠,跟我哥有的一拼了。”元鳴手上用著勁:“別蹦著,身子放軟一些試試。”青堯裂開嘴微微笑道:“草民不知,小侯爺竟然如此體貼。”元鳴沒有接話。謝庭微微覺得尷尬,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道:“青公子做著行幾年了?覺得可順利?”青堯道:“沒什么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