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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xiàn)在的問題不是幼主,而是太后。 幼主已年滿十歲,雖說親政還早了點,也不是小孩子了,前有內(nèi)閣諸大人把控朝政,后有輔政大臣輔助與教導(dǎo),百官皆因此不認(rèn)可太后臨朝之事。 一時間朝中形式紛亂起來。 …… “何大人!如今太后欲臨朝稱制、竊奪君權(quán),如此行徑,實乃牝雞司晨,大逆不道!您身居首輔之位,正該帶領(lǐng)我等撥亂反正,還朝中一個朗朗乾坤啊!”一個中年男聲激動道。 “此事老夫心中亦是無奈。太后此行看似出格,實則并無不妥。圣上年幼,太后曾經(jīng)又常在先帝病中代為整理奏折……老夫著實無法反對啊。”回答的人聲音蒼老,語速緩慢,話里話外是沒有辦法,但語氣又頗有點意有所指。 “哼!以前還贊太后乃一代賢后,沒成想她敢行天下之大不韙,想要效法呂雉!當(dāng)真可恨!”前頭的男聲聞言激憤道:“可惜她卻是行事謹(jǐn)慎,找不著錯漏!” 另一道尖細(xì)些的中年男音響起,帶著些蠱惑:“找不著……呵呵,世上之事,只要想找,哪會有找不著呢?” “哦?不知劉大人有何見教?”蒼老男聲問。 “不過是一點淺見……”尖細(xì)中年男音壓低了聲音,說起他的計劃。 “哈……”宣霧眼皮耷拉著打了個哈欠,隨著這壓低的陰謀詭計一點點被這些人填充,她也慢慢恢復(fù)了點精神。 這活真不是人干的……她握著鋼筆在紙上寫寫畫畫,把耳邊監(jiān)聽的動靜記錄下來。 畢竟前有呂后、武皇等人,朝中對太后臨朝稱制這種事的警惕很強(qiáng),不是有一個“新帝年幼”的理由,就能夠輕易讓他們妥協(xié)的。 季舒月之所以非要冒著危險拖著秘不發(fā)喪,就是為了等宣霧的幫助。 具體手段宣霧當(dāng)然沒有透露,但是這些年里通過通信,她也知道宣霧有些奇特手段,可以竊.聽、監(jiān)視他人談話、遠(yuǎn)隔萬里也可以與人交流、甚至據(jù)她在宣霧手底下做事的親信,也曾幾次向季舒月告知宣霧可以制造幻象等等。 這些種種神奇手段真真假假,其中有宣霧刻意主動讓季舒月知道的,也有她假做隱瞞卻“不小心”被季舒月知道的。 前兩年通信,季舒月隱晦與宣霧說起過這些手段,兩人便也心照不宣了。 現(xiàn)在到了這關(guān)鍵時刻,便是宣霧發(fā)力之時。 于是通過收買幾個朝中大臣家仆、潛入等手段,宣霧在季舒月指示的幾個大臣家里議事之處都留下了無線監(jiān)聽裝置,這半個月來就每天干著竊.聽的活,聽完這家聽那家,抄完這個抄那個,倒也收獲頗豐。 如今逮著最大的一條魚,也算不負(fù)這段時光的辛苦了。 等監(jiān)聽裝置那頭徹底安靜下來,宣霧看著窗外已月上中天,又打了個哈欠,把這段時日得到的資料整理了一番,封上蠟,蓋上火漆,隨后叫來做事更穩(wěn)重的小梅。 “幫我把這些交給街頭的王大叔。趁天色晚,快去快回,不要驚動到更夫。” “是,老大。”小梅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小跑出門。 ……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些人……這些人當(dāng)真是無法無天!”翻看著宣霧手抄的紙張,明知道朝臣的德行,江陽侯還是忍不住氣道。 季舒月態(tài)度卻冷靜得多,或許是她已經(jīng)氣過一輪了:“此事父親有何解法?” “不知娘娘是怎么想的?”江陽侯反問。 “暗地行事,但雷霆手段,一網(wǎng)成擒!”季舒月毫不猶豫。 江陽侯又問:“那之后呢?” 季舒月已經(jīng)思考過,此時回答起來亦是順暢:“待人入了大牢,將證據(jù)一一擺在他們面前,等他們絕望之際,再告知他們本宮只抓大放小,抓實權(quán)放虛職,抓青壯放老朽。” 江陽侯聞言,稍加思考便點頭贊許:“如此朝中動蕩最小,到時前有您寬宏大量,朝中不會再有反對之聲。待您地位稍穩(wěn),再拋出糧食增產(chǎn)之事,加開恩科,提拔年輕官員……如是幾年,大事成矣。” 季舒月笑道:“只是連累父親離開中樞了。” “能白得這發(fā)掘新糧,名傳千古之功,又談何連累?只希望娘娘將來身登大寶之時,勿忘當(dāng)初誓言。” 季舒月鄭重點頭:“不敢或忘。” 父女二人相視而笑。 …… 談話結(jié)束當(dāng)天,江陽侯回府不久,宮里就出動天擎衛(wèi)在京中大肆抓人,喧囂一直到天色將明才結(jié)束。 第二日早朝時,沒有被抓的臣子們?nèi)呵榧崳诘钪袚P言要太后給個說法,更有幾個言官說出了“妖后禍國”等話,表示若太后行此專權(quán)暴虐之事,若不能給出服眾的說法,他們即便全部一頭撞死在殿上,也會趕妖后下臺! 好在太后早有對策,第一次走出珠簾,以沉著穩(wěn)重,胸有成竹的態(tài)度安撫住了朝臣。 “哀家行事向來講究個‘理’字,”季舒月聲線刻意壓低,聽起來更加沉穩(wěn)有力,“諸位卿家不如先行奏事,最多一個時辰,哀家自有分說。” 到底太后名聲一直不錯,江陽侯府也沒見著有什么攬權(quán)的舉動,尤其這會兒能上朝的朝臣,都是對太后臨朝這事沒太多惡意的,即便不滿也是出于公心的多,因此朝臣們算是被安撫下來。 到底要不要跟太后抗?fàn)幍降祝€是要看一個時辰之后,太后能不能給出大肆抓人的合理理由了。 …… “何理中何大人,三朝元老,內(nèi)閣首輔,還是先帝的托孤重臣……”宣霧走在昏暗的牢房里,看著手上的一沓紙張,大聲念出上面的記錄,一邊念,還時不時停下來評論幾句,自娛自樂,頗為快活的樣子。 而她對面,是一個個衣衫只是稍有凌亂,被天擎衛(wèi)們按著坐在椅子上的大臣,此時被宣霧抑揚頓挫的朗誦腔臊得臉面通紅,即羞且惱,又悔又怒。無奈一個個因之前罵聲太高,被宣霧下令捂了嘴,現(xiàn)在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嘖嘖……心理素質(zhì)真是差啊,”宣霧揶揄道:“明明都下了狠手,想要人家孤兒寡母并滿門性命了,這會兒一個個做出一副惱恨交錯之態(tài),給誰看呢?先帝嗎?” “哈哈,要我說,你們也真是好意思啊。先帝如此信任爾等,交托妻兒,委以重任,哪知你們僅因為太后垂簾聽政,就要聯(lián)合懷王造反?” 見何大人顫顫巍巍一口氣上不來的樣子,宣霧大度一揮手,讓他說話。 “我、我等干冒天下之大不韙,乃是為撥亂反正,還朝中一個朗朗乾坤!”何大人義正辭嚴(yán)。 宣霧嗤笑出聲:“何老大人,這兒沒有傻子,您聯(lián)合懷王,妄圖給圣上下藥再推到太后身上……您把這叫撥亂反正?呵呵,難道您覺得被下藥的圣上還能有命在?造反就造反,弒君就弒君,說得再好聽,您也騙不了人。” “算了……”她看著這些個朝臣中還真有幾個露出認(rèn)同之色,也是心累,“證據(jù)齊全了,您幾位的想法我也不想知道,滿朝文武,天下百姓,自由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