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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泠雪見他一直盯著那片草地,憂心道:“云起,若是找不到……也沒有關系。”蘇云起回頭對他一笑,道:“我知道。”攬過秦泠雪的肩膀,蘇云起嘆道:“若你死了,我便陪著你去。唯一遺憾的是,我們還有很多事沒有一起做。泠雪——”秦泠雪抬眸,“嗯?”蘇云起眉目含笑地看著他,“我昏迷前,聽到你對我說的話了。”秦泠雪移開視線,“什么話?”蘇云起但笑不語。過了許久,蘇云起喚道:“泠雪——”“嗯?”“我也愛你,很愛很愛……”秦泠雪渾身震了震,對上蘇云起的雙眼,溫柔道:“我知道。”很早很早以前或許就知道了。蘇云起俯身含住了他的唇……夕陽西沉。湖邊的一片青草在夕陽里竟然熠熠生輝,草尖宛如流淌著將要滴落的火焰。蘇云起眼中光芒一閃,嘴角上揚。流火草!他的身形剛靠近,一股溫熱的氣息便撲面而來,蘇云起拔劍,削下一片草葉,草葉落在地上,竟自燃殆盡。果然,如霍秋白所言,采不得。蘇云起自懷中取出水銀花,打算試一試。剛取出花,就覺腳下一空,整個人頓時陷進了流沙里。而剛才,這片流沙分明不存在!他正詫異,就聽見一聲驚呼,跟在身后的秦泠雪同樣陷進了沙里。幾乎是一瞬間,流沙就拽著兩個急速朝下墜去!“撲通”一聲,兩人跌落在堅硬的地面上。蘇云起擦著臉上的沙子,問道:“泠雪,你有沒有受傷?”“沒有,你呢?”“我也沒有。”兩人甩掉身上的沙子,抬頭看了眼來時的路,發現頭頂全是流沙,還在急速轉動,卻沒有一粒沙子掉落下來。再環顧四周,發現這里竟是一個地宮!空闊的地宮一直朝前延伸,兩邊一根根巨大的石柱筆直的排列著。石柱、地宮四周墻壁上都鑲嵌了無數的夜明珠,照的整個大殿亮如白晝。大殿的中間鋪著紅毯,一直延伸到盡頭。紅毯兩邊豎著一個個雕刻精美的燭臺,此刻一個接著一個的被點亮,似乎要引著兩人往前走。蘇云起牽著秦泠雪朝前走了數十丈,才來到地宮的盡頭。那里端坐一人。長發及地,玄衣如墨。一雙比冰還冷眼眸盯著蘇云起手里的水銀花,許久,幽然嘆息一聲。“可是來尋流火草?”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凜冽。蘇云起道:“正是。”那人云袖一揮,一陣勁風過后,一棵流火草躺在蘇云起的腳邊。蘇云起彎腰拾起,詫異地盯著他,“為何你能摘它?”那人道:“你無需知道。”蘇云起把流火草放入袖中,正色道:“你的條件。”那人邪魅一笑,清冷的聲音在大殿回蕩,“你不問我是誰?”蘇云起看他一眼,不屑道:“我需要知道嗎?”那人有些微詫,繼而一字一頓道:“我要江寒袖。”蘇云起驚訝地抬起頭,盯著那人,見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眼神里有一絲嘲弄,蘇云起斷然拒絕道:“恕難從命。”“你只需告訴他,若不想血祭,便來尋我。”那人冰冷的雙眸掃過秦泠雪,淡淡道,“這是你能得到流火草唯一的機會,你沒有籌碼拒絕。”蘇云起思索片刻,回答道:“好。”那人不再多說什么,仿佛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起身揮手離去。整個地宮頓時陷入一片漆黑。“出口即入口。”蘇云起抱住秦泠雪,飛身而起,沖出頭頂的流沙。出了地宮,兩人又抖了抖衣袖。秦泠雪有些好奇道:“不知他是誰?”“管他是誰,反正看來也無惡意。不過把出入之地設在這種地方,真是太討厭了。”蘇云起拍拍頭發,又拍掉一些沙子。他掏出懷中的流火草,完好無缺。再一摸水銀花,哪里還有蹤影?蘇云起轉身正要下去再找,卻發現流沙已消失,竟怎么也找不到入口了。秦泠雪道:“算了,要那朵花也沒用。流火草不是已經找到了嗎?”蘇云起一想也是,反正找到了流火草。至于水銀花,若還想要,再去青鸞宮便可。當下就歡天喜地道:“嗯,泠雪,我們馬上回閣,給你解毒!”流火草加上銀針蘭,徹底解了困擾秦泠雪多年的寒毒。就連所帶來的反噬,都被化解。蘇云起不得不感慨,這流火草真是個好東西。想起答應那人的事情,他立即修書一封,差明曄親自交給江寒袖。然后把各種事物分派給各位護法之后,領著秦泠雪再一次游山玩水去了。整個泠云閣一片哀嚎聲。他們的閣主已經樂不思閣了。……冬雪紛飛,如柳絮般團團片片的卷來。秦泠雪的身影在梅林里若隱若現。觸碰到梅樹的枝條,雪花簌簌落下,蘇云起折了一直紅艷艷的梅花,追上秦泠雪的腳步,把梅枝橫在秦泠雪的胸前,眉角含笑地正色道:“泠雪,我們成親吧。”秦泠雪接過梅枝,側目看他一眼,淡淡道:“不要。”蘇云起臉色一跨,傷心道:“為什么不要?你是擔心嫁妝還是擔心聘禮?”秦泠雪睨他一眼,不搭話。繼續興致盎然地到處閑逛,趁雪賞梅。他不愿意成親……蘇云起心里哀嘆不已,怎樣才能讓泠雪同意呢?屬下都有幸福生活了,他修個正果怎么就這么難?走了幾步,秦泠雪回頭見蘇云起站在那兒發愣,笑道:“這樣才公平。”蘇云起好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苦笑著自語道:“泠雪,你還真能記仇。那個時候,我哪里知道你說的是真的?若是知道你的意思,我歡呼都來不及,又如何會拒絕你的求親?”蘇云起嘴角一彎道:“泠雪,是不是我再求一次,你就答應了?”漫天的風雪里,一道清冷的聲音傳進蘇云起的耳朵里。“嗯。”(終)正文到這里就算完結了。感謝親們一路相伴~☆、永結同心(番外三)又是一年三月。草木新綠,疊錦披翠。陌上青草離離。秦泠雪看著跟一群孩子一起放紙鳶的蘇云起,平日里冰冰冷冷的臉上浮上一抹溫柔。自從兩人敞開心扉之后,他就覺得蘇云起越來越孩子氣了。以前的他老成穩重,現在雖說在外人面前依舊心思縝密,狡詐果敢,但到了他這里,就只能用“幼稚”兩個字來形容。有時候黏他黏的真是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