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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用他代替青哥兒嫁給了我,就算不得你們一家的家務事了。”柳涵看到籬笆外面村民,也后知后覺自己剛剛真的太沖動,但他都不知道為什么,就會那么生氣。李阿么這會兒也顧不得哭,把柳涵拉到自己身后,說:“柳家的,涵哥兒好歹是你們的侄子。這些年你們不幫襯點就算了,這代青哥兒出嫁的事情,我也有幾分好奇,不知道能不能給說法。”李阿么是個明白的,如今柳涵打了人,不管怎么說都要落人口舌,他現在只能抓出點對柳涵有用的東西。柳涵接著李阿么的話說:“你還說只要我替青哥兒嫁了,就把我阿么的東西還給我!”村民這下明白了,合著這柳大伯家把著人家阿么的東西,著實不應該。這鄉里鄉親的,都知道柳家的青哥兒許給了秀才公,下個月要成親呢。這么一想,又有人同情柳涵了。柳大伯臉色也不是很好,他著實想過還東西給柳涵,卻不是在這種場景下。柳大伯進屋了一小會兒,拿出一個盒子,朝柳涵扔過去。鄭文韜眼疾手快接住,不然指不定就砸到了柳涵臉上。柳涵忙搶過來,捧到胸前。“東西拿了,滾。”柳大伯發話。柳涵還想嗆兩句,鄭文韜突然甩了一個刀子眼過來,就連李阿么也使勁兒拽著他往外走。盒子里只是一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木簪,柳涵嘆了口氣,將盒子收好。李阿么先安慰了柳涵兩句,然后臉一板,嚇得柳涵立正站好眼珠子都不敢再亂轉。“小涵,你知不知道今天犯了多大的錯。”柳涵垂下頭:“李阿么,我錯了。”他這么一認錯,李阿么倒是不好說什么了,實在是柳涵每一次裝可憐都真實得緊。“罷了罷了,阿么只是怕你那大伯么不會放過你啊。你這孩子,怎么就不多想想呢?我見你大伯么似乎真傷著了,叫你賠醫藥費都是小的,萬一真要找你討個說法,那可是要吃牢飯的。”柳涵也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嚴重,當即有些茫然的看向李阿么:“阿么,他們回去告我嗎?”李阿么搖頭:“看看再說吧,我得趕緊回去跟你錢阿么通通氣,他大兒子認識縣衙的師爺,可別真出了事。還有我家那個大小子,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李阿么說著站起身,這才發現還有一尊大神——鄭文韜杵著,又坐下,問鄭文韜:“鄭家的,你和涵哥兒這事兒,可有個章程說法?”柳涵也看向鄭文韜,等著答案。第9章【捉蟲】鄭文韜卻突然看向柳涵,問:“我聽說你現在是一個人,如果你愿意,就跟我過。”他頓了頓,又添了句:“現在悔婚,對你不好。”柳涵嘴角抽了抽,鄭文韜這話怎么聽,都有種收留他的感覺。沒想到身為一名穿越者,竟然能淪落到靠人罩著的地步。捂嘴輕咳了兩聲,柳涵這才“嗯”了一聲。李阿么倒是瞬間就眉開眼笑,也不顧忌,拉著兩人的手就是一陣的叮嚀囑咐。這鄭家老五風評雖不好,但總比現在休了柳涵好。柳涵趕緊拽著鄭文韜回家,等走出一段距離,發現李阿么還在后面朗聲笑,再看看兩人牽著的手,他倒是想找塊豆腐直接撞死算了。趕緊把兩人的手松開,柳涵故作鎮靜埋頭前進。鄭文韜有些好笑地拍了拍柳涵的肩膀,說:“走錯了,這邊。”柳涵當即一臉的紅。柳涵他們回到鄭家時,鄭家阿么早就等不及了,遠遠就在門口眺望。一見他們回來,趕緊上前沖鄭文韜使了個眼色。鄭文韜假裝沒看到,先把柳涵送回了房間,這才出來把事情和鄭家阿么說了一遍。“文韜,阿么覺得柳家那邊可能不會就這么算了,聽你說那個——你夫郎——咳咳——”鄭家阿么掩飾性輕咳兩聲,他還不習慣自家兒子稀里糊涂得來的夫郎,“他不是傷了人嗎?這事兒放在我身上我也不會自己忍氣吞聲,我看你如果真想和他過日子,咱們還是找個時間上柳家道個歉。大家平日里雖然碰面不多,卻也不少。”鄭家阿么從靠墻矮柜中摸索了半餉,取出一貫銅錢塞到鄭文韜手上,語重心長說:“文韜,你是個知事的,往后的日子肯定是你夫郎陪你過,阿么就不多說了。這些錢你拿著,給你屋里那個買點零嘴兒,再尋摸著給柳家那邊準備點賠禮。”一貫錢在這里是1000個銅板,也就是一兩銀子,十兩銀子為一兩黃金。自己阿么出手就是一貫,鄭文韜心里有些泛酸。自己家里這幾年有多少銀錢他還是有數的,家里的哥哥們都拖著沒成親不就是顧忌著家里沒有錢么?下面還有三個哥兒弟弟,一大家子的人,反倒是他娶了夫郎又花了錢。鄭文韜心事重重回到房間里,柳涵正捧著本雜記蹲坐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著。兩個人倒是相處得格外的平靜。晚上睡覺的時候,柳涵著實有些別扭,讓鄭文韜睡地上他是肯定不會的。算了,都是大老爺們兒,睡一起也沒什么。柳涵心一寬,立馬殷勤地鋪好床,然后坐在床邊眼巴巴看著收拾完進屋的鄭文韜。屋里跳著油燈,雖然光線很弱,卻也是及其奢侈了。鄭文韜的臉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上位者氣息,柳涵不禁想這個便宜夫君是不是當過啥官兒。其實并沒有。鄭文韜被柳涵火熱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卻掩飾得及其好。從他臉上只能看到平靜如水,好似柳涵在這間房里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好像他們一點都不用瞅睡覺這件事。柳涵見他一點都沒有要上床一起睡的意思,甚至又準備打地鋪,趕緊開口:“你別打地鋪了,這床這么大,一起睡吧。”鄭文韜手一頓,轉過頭來見柳涵臉上既沒有羞澀也沒有委屈,當即知道這人只是單純的為他好,不知怎的就有些失落,腳卻下意識往床邊挪。這個天兩個人睡在一起其實有些熱,柳涵又睡在床里面,半夜踢了好幾次被子,鄭文韜每次都能適時醒來給他重新蓋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一夜沒睡呢,但事實上鄭文韜第二天不僅一早就起來上地里干了活兒,還精神氣兒十足。可能是應了那句人逢喜事精神爽。雖然自己的夫郎現在還只是個掛名的。等柳涵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倒不是他是個懶得,而是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弱了,嗜睡。吃完鄭文韜端進房間的早飯,一個白面饅頭一碟咸菜,柳涵老臉又紅了一把,他先前的吃食可能真奢侈了些。又見鄭文韜在收拾布袋。布袋自然是粗布袋子,看起來有些像現代農村的麻布口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