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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昏厥,一睡不醒。更重要是,因為沒有一人看出沈盈枝脈搏有問題,大家就算想用藥,也不知應該用什么藥。只得忍受扶嘉陰森的目光。 “睡著了。”扶嘉咬牙,目光噬人,看著滿地太醫,滿面怒火,“正常人有這樣睡的嗎。” 沒有。 太醫們跪在地上,心中想,正常人怎么會如皇后娘娘,一睡不醒,而且時間已經過去兩日,不管是扎針叫喊,皇后娘娘依舊沉睡不醒,但是他們把脈觀面,皇后的身體并沒有什么不對之處,就像睡著了。 “要是皇后不醒過來,你們就等著腦袋搬家吧。”扶嘉冷冷道。 林鈺山松開沈盈枝的手腕,奇了怪了,掀開沈盈枝的眼皮子看了一眼,他真的看不出絲毫不對。 沈盈枝雙目緊閉,躺在床上,臉色紅潤白皙,呼吸平穩。 真的很正常,但又如扶嘉所言,正常人,怎么可能一睡就睡這么久。 林鈺山自負醫術高明,疑難雜癥,不在話下,今日看見沈盈枝,第一次感覺到棘手二字。 扶嘉黑著臉問:“有結果了嗎?” 眼神冷厲,似乎林鈺山不說出之所以然,他就要吃了他。 林鈺山不敢看扶嘉,他搖搖頭。 扶嘉的牙齒咯吱咯吱作響,食指拇指摩挲,發出滋滋的響。 “陛下,依臣所見,娘娘不像是病了。” 扶嘉臉色陰沉的可怖,“不是生病,那是什么。” 抬頭,林鈺山直視扶嘉雙目:“臣以為,娘娘是中毒了。” “什么?”扶嘉一揮衣袖,眸光透過床幔,落在里面的人身上。 其他太醫聽林鈺山如此說,俱都愕然睜大眼,中毒,但世間有哪一種□□會讓人長睡不醒? “怎么解?”扶嘉即刻問道,此時最關鍵的問題,就是怎么解毒。 林鈺山遲疑了一下,他搖了搖頭:“臣也不知。” 他學的是治病救人的法子,雖然醫毒不分家,可術業有專攻。 扶嘉胸口起伏不定,眼里急得要冒火,他正準備罵人,腦子里想起一個人。 毒,是吧? “明一,去把黃漁從叫出來。” 自從上次黃漁偷帶沈盈枝逃跑后,他把她關了起來,沒想到如今還有用。 話說黃漁,一開始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里,后來待遇提升,關在了一間屋子里。 她都不記得被關了多久了,只每天罵上幾十遍扶嘉。又想道盈盈,不知道盈盈現在被他折磨成什么樣子了。 唉。 她坐在屋子里的小窗戶前,窗戶被人用木條釘死了,只有幾絲小縫隙,怕她逃走。 這時候,門口吱哇一聲響,黃漁頭有人不抬,思量今日的飯菜是什。 “黃漁,走。”前方傳來低沉男聲,不是送飯的丫鬟! 黃漁忽的回頭,哎,這不是扶嘉那個混蛋的侍衛嗎? “你叫我走干什么?”黃漁靠在墻面,她如今身無一物,暗器□□迷藥全被搜刮一盡。 明一懶得和她多講,他直接道:“再不走我讓人押著你走。” “唉唉,我走,我走。”黃漁連聲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還沒忘記,就是眼前這個叫明一的把她關進天牢的。 看著明一駕馬車,一路往皇宮走,黃漁咽了咽口水,掀開簾子問道:“你到底要我去干什么。” 黃漁摸了摸腦袋,她不但所有的□□解藥迷藥被搜刮一進,就連自己,都被點了xue道,武藝根本施展不出,她看了一路,根本找不到偷跑的法子,而且冷不丁地讓她去皇宮,她總覺得有種人頭不保的感覺,不過很快她就發現,不是她的人頭不保,而是沈盈枝的命保不住了。 囚禁幾月,黃漁今日才發現世間改頭換面,那個搶了沈盈枝的扶嘉居然當了帝王。 “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黃漁目光往周圍掃了一遍,狠狠道。 也不知沈盈枝如何了,被這種她討厭的暴君抓住,她那么善良,應該生不如死。 一遍掃過去,黃漁眉頭微皺,巍峨殿內,跪了滿地太醫,扶嘉的神色也極其不善。 似乎有什么大事發生。 扶嘉目光落在床幔上:“去看她。” 黃漁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林鈺山把她帶到沈盈枝床前:“黃姑娘,你可知皇后娘娘怎么樣了?” 皇后娘娘…… 黃漁微怔一下,沈盈枝粉面如桃花,呼吸平緩,扶嘉居然逼她嫁給他。 簡直可惡!! 扭過頭,黃漁對扶嘉狠狠一笑,扶嘉的目光一直落在沈盈枝身上,見黃漁看了過來,扶嘉眉眼陰沉:“你若是不想滿門被滅,最好給朕收斂一點。” “你……” 林鈺山趕緊打圓場:“黃姑娘,勞煩請您先看看皇后娘娘如何了。” 聞言,黃漁這才察覺不對,凝神看向沈盈枝,忽然一凜。黃漁伸出食指,擱在沈盈枝手腕上。 一秒,兩秒,三秒………… 扶嘉攏在袖中之手不可抑制的顫抖,雙目死死看向黃漁,眉宇間全是不可查的惶恐。 黃漁凝神好一會兒,又看了沈盈枝眼皮,四肢,最后微微側了側她的脖頸,朝她的腦后耳后看過去。 “除了嗜睡,平日她還有別的癥狀嗎?”黃漁問。 “沒有。”扶嘉立刻答,盈盈自兩個月前,就開始嗜睡,但也在正常的范圍里,直到今日。 猛地一下昏厥。 “她到底是怎么了。”扶嘉坐在沈盈枝床頭,半扶著她,見黃漁如此,他心跳猛地快了起來 黃漁把沈盈枝腦袋放平合上,抬眸望著扶嘉:“她中了毒,而且是失傳已久的毒。” “你說什么?”扶嘉咬著牙,咯吱咯吱道。 黃漁冷笑一聲:“你就是這樣照顧她的,早知如此,你若是將她交給我,盈盈現在肯定平平安安。” 扶嘉眉目間陰陰一片,幾近噬人,他幽深黑眸瞬間變成藍色:“你再說一遍。” 哈哈大笑兩聲,黃漁毫不留情戳破扶嘉最后希望:“她所中之毒叫七月草,世間劇毒,中此毒者,脈象并無異常,身上只會長處一小不可查的紅點,紅點自指尖開始,到了頭頂,便是大限將至,加之中毒者反應不強,根本不會察覺,只會覺得日漸乏累,嗜睡而不容易醒,直至最后,一睡不醒。” “既然有毒那就一定有解藥。”扶嘉望向黃漁,堅定道。 手指微微顫抖,那句話更像是對自己所言。 黃漁又笑了一下:“這種毒我只在幾百年前流下的毒經看過,此名毒名叫七月草葉,但解藥我從未聽說,就連我師傅,都不知道,這是一種失傳數百年的毒,誰知今日又在大夏皇宮里再次見道。” 扶嘉聽罷,他摸了摸沈盈枝的臉,忽地笑開了,眼角眉梢都是狠毒。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