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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就差一點,溫太妃就可以碰上扶嘉繡著江山海潮的衣角,扶嘉厭惡地離開了。 慈心宮里頓時只余下一陣凄厲無比的嘶喊。 但嘶喊也只是須臾,很快慈心宮就安靜了下來,白茫茫的雪越來越大,落在枝頭樹梢,瓦楞屋檐上,它們極白,掩蓋了世間一切顏色。 扶嘉大步走在雪里,打傘太監(jiān)小步追著,可怎么也追不上扶嘉。 他走的極快,須臾時間,扶嘉回到泰安宮后殿。 立在門口的小宮女福了下身,扶嘉帶著一身風(fēng)雪,掀開簾子走了進去,他往穿過隔扇,走道屏風(fēng)后面,聽到里面的咯吱咯吱的笑聲,忽然愣住了。 這個女人不是他的盈盈。 他呆呆地立在原地,他是大夏的君主,富有天下,但是他只想要他的盈盈。 他要著天下,只是想沒有人可以搶走她的盈盈,他和她能夠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扶嘉的表情茫然起來,天下之大,他心無處可安。 盈盈,你什么時候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 不虐吧…… 我jio的不虐。 第66章 “奴婢參見陛下。”從內(nèi)室走出來阿陶見扶嘉立在畫屏后面, 一言不發(fā),神色也說不出的……難過。 阿陶愣了一下,忙行禮道。 “陛下來了?怎么不進來?”坐在美人榻的沈盈枝聽見阿陶的聲音, 表情一喜。 扶嘉收斂神色,走進去。 沈盈枝看見扶嘉淋了一身的雪,眉頭皺起來, 扶嘉落在睫毛上碎雪融化, 將他的眼珠浸濕來。 “怎么沒有人打傘,這么冷的天,受寒了怎么辦?”沈盈枝使喚宮女拿干凈的衣服來。又對扶嘉道:“那些奴才也是, 陛下是多么尊貴的身體,居然敢如此大意。” 說著話, 沈盈枝將衣服拿過來,想要伺候扶嘉穿上。 “別說話。”扶嘉看著眼前的人,忽然道。 沈盈枝動作一僵, 她訝異地看向扶嘉,卻見扶嘉捏了捏眉心, 他讓沈盈枝坐下, 然后道:“你就坐在這兒,不要開口。” 這是什么意思…… 沈盈枝被扶嘉按著在美人榻坐下,他則坐在旁邊的玫瑰交椅上,手支著額頭,半闔著眼,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朕有些累, 你安靜坐好,若是困了,便早些睡覺。” 沈盈枝不懂扶嘉是什么意思,不太開心地想要問一下。 剛發(fā)一言,又聽扶嘉冷冷道:“閉嘴。” 沈盈枝舔了舔唇,咬牙看著一米外,闔目養(yǎng)神地扶嘉。 沒用的東西,她還以為她把扶嘉的心抓的牢牢的,今日看來,也不過如此。 沈盈枝雙手無意識地扯著繡帕,春柳看見沈盈枝眼底一閃而過的怨恨之色,嚇得后退了一步。 沈盈枝坐的久了,實在有些無聊,現(xiàn)在這個身體本就體弱內(nèi)虛,她打了個呵欠,斜斜地靠在身邊石榴花開靠枕上,閉上了眼。 對面均勻地呼吸傳進扶嘉的耳朵里,他猛站起來,雙手搓了下,起身,輕手輕腳地坐在沈盈枝的旁邊去。 下一次,醒過來的應(yīng)該是他的盈盈了。 思及此,扶嘉的唇角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 床上人傳來一聲嚶嚀,隨后她聽見一個好聽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沈盈枝揉了揉眼睛,看向身邊支著手看她的人。 沈盈枝心里閃過一絲喜悅。 “扶嘉。”她打了一個呵欠,睡眼惺忪地問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本宮睡了多久了?” 本宮…… 扶嘉眼底的笑意頓時消失了,他倏地挺直脊背,直勾勾地看向沈盈枝。 “怎么了?”沈盈枝問道,“怎么這樣看我?” 扶嘉垂下頭,指腹捏緊被角,薄唇往下彎,陰陰地笑了下。 一邊的沈盈枝被扶嘉忽然變得扭曲的氣勢嚇了一大跳,她扯著被子往后縮了下,一言不敢發(fā)。 麻蛋,這個扶嘉果然是里面扭曲變態(tài)的男主,對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也是想嚇就嚇。 扶嘉定了定神,再次抬頭,又瞥了沈盈枝一眼,利索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沈盈枝見扶嘉離開了,拍了拍胸口,又縮回了被褥之中,側(cè)了下身,朝床外看去。 這些年,她一開始是沒有意識的,后來漸漸醒了過來,有時她也能透過沈盈枝看見外面的東西,不過也有時她魂力不支,容易睡過去,近來這段時間日益強盛,沈盈枝和扶嘉相處的點點滴滴她都盡收眼底。 面對扶嘉,她都是按照那個女人溫柔軟糯的脾氣來的。 扶嘉……應(yīng)該沒有察覺吧。 何況一般人怎么能想到一身二魂這么離奇的事呢。 天色尚早,沈盈枝又閉上了眼睛。 白茫茫的霧氣中,沈盈枝看見了一個坐在床頭的白衣女人,看見她來了,明顯一喜。 “沈姑娘。”女人忍不住靠近她幾步,“扶嘉很傷心,我要出去。” 沈盈枝嗤了一聲:“呵呵,你別想了,萬一你出去了,不把身體還給我怎么辦。” 女人連忙搖頭:“我只是,想和扶嘉說話。” 她想起今天透過沈盈枝的眼睛,她看見了扶嘉眼底深深的悲傷,他怎么了? 她從來沒有在他臉上看見這樣的表情,扶嘉在難過,在傷心。 “想都別想。”沈盈枝惡狠狠道,她用盡心機,好不容易才搶回了這個身體,怎么可能讓給她。 “你和扶嘉說話,萬一露餡了,豈不是要把我當成妖怪,你給我安安心心地待在這兒。”話畢,沈盈枝就皺著眉頭離開了。 “沈姑娘,沈姑娘。”女人追了兩步,看著白茫茫的霧氣,僵住了。 翌日也是淅淅瀝瀝的雪,泰安宮火龍旺盛,一片欣欣相融。 沈盈枝膳桌前擺著七八道菜蔬,無一是凡品,且都是御膳房盡心烹飪,她多吃了兩口。 庫mama見沈盈枝用的有一點多了,忙叮囑道:“娘娘,夠了,小心吃多傷胃。” 沈盈枝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放下筷子。 也是,如今她的身份可是皇后娘娘,不是從前孤兒院里備受欺凌,吃不飽穿不暖陸小月,也不是被人踩在腳底下的螞蟻,掙扎求生,如今她是皇后,皇后啊,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這些菜,你們拿下去吃吧。”陸小月支著下巴,施舍道。 從前她是被人施舍的人,衣服是人家的舊衣,吃用是那些所謂好心人不值一錢的愛心,就連上學(xué),都是被人施舍的。還要風(fēng)吹日曬去兼職賺錢,過著苦哈哈的日子。 可是如今天翻地覆,她變成了皇后,陸小月看著自己這個叫沈盈枝的身體,嘴角不可控制的溢出了一絲笑。 剛穿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這個身體還十個月大,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