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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問道:“你說, 他會有多在乎你。” 聲音在暗夜里傳了過來,讓人毛骨悚然。 他沒有說是誰, 但兩人心知肚明。 動靜驚動了一邊睡著的沈蓮枝,沈蓮枝迷蒙地睜開眼,看見一個黑乎乎人影立在床頭, 像是勾魂厲鬼一樣,睡意頓時煙消云散, 不由得驚叫出聲。“你是誰?” 嚓的一聲, 火折子飄搖的亮了起來, 端王手拿的低, 從他的下巴往眉眼延伸過去, 有些恐怖。 沈蓮枝看著他的眉眼,訥訥道:“三姐夫。” 話剛落, 她忽的捂著嘴,看向沈盈枝。 端王又笑了:“蓮枝, 你也在這兒啊?” 他聲音很溫柔, 像是冬日里不燙不熱的袖爐,溫度恰恰好。 “哈哈。”沈蓮枝抓著被角往墻頭靠, 訕訕道, “那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會在這兒, 三姐夫, 你有辦法讓我們出去嗎?” 端王聞言, 看向沈盈枝,沈盈枝輕飄飄的目光看向他,似乎一點也不害怕。 半響后,他終于道:“辦法不在我身上。” “那在誰身上?”沈蓮枝問。 端王依舊很溫柔:“在你jiejie身上。” 沈盈枝擰著眉,直接問:“端王爺,你想用我得到什么?” 端王轉身,他走到小桌前,將油燈點燃,又輕輕一吹,將火折子熄滅,對于沈盈枝的問題,他避而不談,反而轉移話題:“你知道外面現在怎么樣了嗎?” 沈盈枝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他聞言,遺憾的嘆了口氣,又從腰間取出一把匕首,冷刃尖對著沈盈枝,夾帶威脅:“一.夜之間,父皇死了,大哥死了,二哥快死了,都死了。” 說完,他又柔聲道:“想知道扶嘉怎么樣了嗎?” 沈盈枝低下目光,咬唇不語。 沈蓮枝看了沈盈枝一眼,輕聲問端王:“他怎么了?” “他正在滿世界的找,找沈盈枝。”端王嘆了口氣,溫和的目光看向沈盈枝,“他贏了,但我也沒有輸。” 沈蓮枝問:“你什么意思。” 端王笑了兩聲,見沈盈枝不說話,把玩匕首,也有些無趣:“盈盈,難道你就不好奇你在他心中地位嗎?” 沈盈枝打了個呵欠,無聊的看著他:“好奇有什么用,反正我又不愛他,他是王是泥,干我合事?” 她譏嘲的望向他:“端王,你這些話應該對扶嘉說,我只是一個被他囚禁的玩寵罷了,我討厭死了被人當做傀儡一樣的日子。” 端王明顯愣了下,他的指腹在桌上蜷縮兩下,把匕首放在脫了漆的方桌上,直直看著她:“你說如果扶嘉知道你今天所言,會不會很難過 ” 指尖死死的掐進了指腹之間,沈盈枝臉上掛起一個無所謂的笑,又慢慢道:“他傷心便傷心唄。” 冷冰冰的語氣,仿佛一點不在乎那個人的死活。 端王的眼神瞇了瞇。 沈盈枝感覺脖子一冷,她的眼神沒有眼前人的動作快,一晃眼的時間,端王就晃到了她眼前,沈蓮枝驚恐的叫了一聲,端王的手在她頭頂一拍,她立馬倒了過去。 “蓮兒。”沈盈枝叫她。 這時候,一雙微涼的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沈盈枝艱難地伸手,去掰他掐住她脖子的大手。 “他來了。”端王在她的耳邊道。 誰來了? 沈盈枝立刻就明白了。 端王一手掐她的脖子,一手把她給扯了起來,不停的朝后退,等她后背靠上墻面,他才終于停了下來。 “你,你,放開我。”沈盈枝呼吸不暢的說。 與此同時,那扇破敗的小木門哐當一聲被人給推開,推門的人力氣很大,沈盈枝的角度,都能看見那門往前一倒,哐呲一下,在地上四分五裂。 扶嘉…… 沈盈枝一手抓著端王放在她脖子處的手,一邊目光怔怔地看向扶嘉。 扶嘉的臉很白,白的有些透明和不正常,沈盈枝想起扶嘉胸口那一箭。 他是受了傷,端王現在可是一個好好的人。 “嗚嗚。”她死命地想要掰開端王掐住她的脖子的手,面頰漲紅。 端王不動如山。 扶嘉眸底如墨一般,閃著幽冷寒光,待看見這一幕,他舔了舔唇,濃厚的黑瞬間變成了海洋一般的藍色,能吞萬物。 “原來是三哥啊,你這是要做什么。”左手捏了捏右手腕骨,扶嘉彎彎眉眼,親昵說道,“三哥,你這樣做,我真的很生氣。” 端王聞言,也笑了下:“四弟,我和我的未婚妻不管做什么,都輪不到你生氣吧?” 未婚妻…… 扶嘉扯了扯嘴皮子,陰陰的勾了勾唇,“三哥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扶嘉剛說完,端王笑的更大了:“這句話應該我對四弟說。” 一邊說話,他掐著沈盈枝脖子的手愈發用力。 沈盈枝忍不住唔了一身,腳尖下反應的踮起,臉頰也漲的通紅。 她有一種窒息感。 是上輩子一直如影隨形的死亡感。 “看到了嗎,四弟,只要我再用一點點力,她就沒了。”端王的語氣很溫柔,神色也溫潤如玉,若不是他正掐著人脖子,根本料不到如此溫柔的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扶嘉抬眸,他看了看臉艱難掙扎的沈盈枝,詭異笑道:“如果她死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可惜的是,她要是死了,四弟你會比我更加生不如死。”端王直勾勾望著扶嘉,“你是我的親弟弟,我怎么會不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 猩紅的舌尖舔過唇角,扶嘉問道:“你想要什么?” “哈哈哈。”終于等到扶嘉這句話,端王收斂了笑容,他嘴巴努了努,“看見桌上那把匕首了沒有,用他抹了你的脖子。” 沈盈枝聞言,驚愕地看向扶嘉,她動了動唇,脖子被人死死掐住,難發一言。 她拼命地想搖頭,也只是一丁點可以忽略不計的弧度。 沈盈枝從不敢去衡量扶嘉在她心中的地位,她怕太輕了,輕到不足以讓她知足的在扶嘉為她劃出的籠子里生活。 可她從來也沒有懷疑過她在扶嘉心中份量。 無關其他,是一種男人給女人的直覺。 如果讓她形容,是可……以天下聘,也可以天下葬。 她不知扶嘉何時有了這么深的感情,她察覺時,已經晚了。 眼睜睜地看著扶嘉拿起那一把刀子,沈盈枝的心一時如亂花擊鼓。 “四弟,快呀。”端王提醒道。 雪白的手拿著泛著幽幽寒光的刀子,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刀刃上劃過,做這一切的男人,他五官精致像是精雕細琢的冰蓮花。 “四弟。”端王再次溫聲叫他的名字。 扶嘉抬起眼,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