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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先為他上藥,包扎傷口。” 傷了心脈…… 沈盈枝這下是真的有些震驚了, 她一直以為扶嘉是男主, 是最厲害的存在, 不會出事的。 一絲呻.吟從扶嘉的口中溢出, 沈盈枝立馬低頭看著他, 一旁的太醫又對藥童道:“把金瘡藥拿給我,快。” 又對著沈盈枝道:“去打兩盆熱水來。” 聽罷,沈盈枝咬了咬牙, 收拾好雜七雜八的心情, 嗯了一聲, 轉身去打水。 太醫大概花了半個時辰才將扶嘉的傷口處理好, 開好藥方, 吩咐小童煎藥,最后對扶嘉伺候的人叮囑道,尤其是那幾個跟著扶嘉進來的侍衛:“你們好好守著殿下,要是有發熱癥狀立刻通知我,我先去熬藥。” 沈盈枝問道:“殿下傷的怎么樣?” 太醫先看了沈盈枝一眼,又看向明二,明二對他使了個眼色。 他擺擺手,唉了聲:“殿下的劍傷入了心口,心臟乃是人的重中之重,如今就看今夜了。” 這是有生命之危! 沈盈枝不相信的回頭看了一樣床上的人,扶嘉雙目緊閉,臉色蒼白至沒有一絲血跡。 書中可沒有寫過扶嘉受過筱關性命的傷。 等太醫和那群侍衛走出去,沈盈枝直勾勾的看向明二:“這是怎么一回事?” 明二背著手,瞥了眼床上的主子,悲切道:“今天狩獵時,遇見一群出手毒辣的刺客。” “可……”什么樣的刺客能把扶嘉傷到如此地步。 他的武功不是無出其右? “哎呀,沈姑娘,你照顧好主子,主子不會有事。”明二見沒有外人了,一拍腦門道。 沈盈枝正用帕子擦扶嘉額頭上的虛汗,聞言一喜,又聽到明二信誓旦旦說:“主子可舍不得你。” 沈盈枝怔了下,望向明二:“你可真了解他。” “當然。”明二有些自豪。 明二又提醒:“沈姑娘,外面已經亂成一團,您如今不要離開帳篷。” “外面怎么了?” “今天不僅是主子受傷了,二皇子也遇刺受傷。”明二道,“如今圍場正到處尋找刺客,最好還是小心為妙。” 沈盈枝心里驚了下,她點點頭。 明二又說了幾句外面的形勢,總之是風雨欲來風滿樓,除了二皇子平王,端王也遇刺,只他運氣比較好,未曾受傷。 沈盈枝聽著這一切,來年春天的劇情,已經提前到了今天,那最后的結果,也會不會不一樣…… “水,水。”身邊傳來嘶啞的聲音,沈盈枝偏頭湊近他的耳朵,沈盈枝聽到這一句話,她忙溫柔道:“你等一下。” 話罷,她起身,從不遠處的小幾上倒了一杯溫水,她先吹了幾口,手背靠在杯沿試了試溫度,這才小心翼翼的給他喂了一點水。 扶嘉閉著眼睛,聞著身邊人的暖蘭香,又聽著她溫柔的如同林間幼芽的聲音,扶嘉虛弱地睜眼開,艱難的吐出幾個字:“盈盈。” “扶嘉,你醒了?”他聲音很小,但因兩人離得近,她才能聽清,沈盈枝眼睛亮了亮,她的手貼上扶嘉的額頭,摸了摸他頭頂的溫度。 扶嘉五官本就精致干凈,現在受了傷,面上的冷厲之色消失的無影隱無蹤,又白著臉,擰著眉頭,沒有絲毫的鬼畜變態,尤其還用一雙水蒙蒙的眼依賴的盯著沈盈枝。 不的不說,殺傷力十足。 沈盈枝心軟了下,柔聲哄道:“沒事。” 扶嘉睫毛虛弱的顫了顫,抿唇露出一絲微笑。 這時,他又咳嗽幾聲,按著胸口,露出一副疼痛難忍的模樣。 “明二,去叫太醫。”沈盈枝見狀,立刻急道。 “不用了。”扶嘉無力的按住她的手,搖頭道:“我沒事。” “可是……” 扶嘉看著沈盈枝,彎了一下唇:“盈盈,我不舒服,你親我一下好不好。” 正在擔憂著急的沈盈枝眉頭一皺,她看向床榻上臉色蒼白的扶嘉,居然還有心思逗她,心里有個念頭閃過。 “你裝的?” 不不不,怎么可能是裝的,剛剛她可是看見了扶嘉的箭傷。 “你根本就死不了。”沈盈枝忽的起身,看向扶嘉的傷口,“你受了傷,卻不嚴重。” 扶嘉溫柔的對沈盈枝笑了下:“我說過,我沒事。” “你……”沈盈枝磨了磨牙。 沈盈枝偏過頭,不看他,扶嘉咳嗽的聲音更大了,仿佛要力透耳背。 她嘆了口氣,轉過身把床榻邊的茶杯遞給他。 扶嘉抿了兩口茶,沈盈枝接過茶杯,哐當一聲把茶杯重重擱在小幾之上,眼底帶著笑:“你生氣了?” 廢話,沈盈枝坐在一邊的小床上,背對著扶嘉。 “盈盈你是因為我騙你生氣,還是……懊惱自己發現我要死了你心如亂麻,無措驚慌。” 扶嘉看著她的背影,輕聲說道。 沈盈枝心里一驚,她咬了下唇。 然后扶嘉沒說話了,他似乎躺下了,沈盈枝這下真的變成了一團漿糊,她坐在那兒,不知天昏地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 沈盈枝聽見腳步聲,她回頭看去,明一掀開簾子,闊步走到床頭,對扶嘉微微頜首后道:“主子,果然是皇上。” 皇上! 沈盈枝腳尖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明一的意思是……派來刺客的人是皇上。 怎么可能,明二上午說過,不僅是扶嘉,平王也受了了重傷,她剛剛想了一會兒,扶嘉既然沒受重傷,她就猜了下到底是哪位皇子出的手,但怎么也沒想到是皇上。 這都是他兒子。 還沒有想出個子丑寅卯,帳篷外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安王爺現在怎么樣了,皇上有請。” 沈盈枝聞言,旋即看向扶嘉。 扶嘉坐在床上,面色蒼白,雖然沒有生命之憂,但他也受了箭傷。 可今天跟著進來的那群人,得到的消息是扶嘉重傷,皇上如果知道扶嘉是重傷,但還想要見他。 沈盈枝怎么想都不是好事。 扶嘉咳嗽了兩聲,看向明一,明一見狀,掀開簾子,對著外面陳公公道:“主子剛剛才醒了過來,但傷勢非常嚴重,恐怕。” “醒過來就好。”陳公公尖著嗓子道,“奴才正好帶了擔架過來,圍場刺客一事,皇上一日不審問清楚,便寢食難安,如今想要宣安王殿下問幾句話。” 陳公公所言伴著秋夜鳥啼,一路送進沈盈枝的耳朵里,她下意識看向扶嘉,目光中下意識擔憂。 扶嘉看著她的反應,輕輕的笑了一下。 明一進來,扶著扶嘉站起來。 沈盈枝見他要去見皇上,忽然從床上起身,往扶嘉那走了兩步,又頓住,扶嘉回頭,看著她,翹了下唇:“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