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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兩個人還是能經常見面的,沈盈枝有些開心,不過一想到扶嘉,就不是那么開心的。 遠離男主,遠離扶嘉,沈盈枝默念了三次人生準則。 庫mama在佛堂聽了一下午的經文之后,回來時看到的就是捧著臉,一臉笑嘻嘻沈盈枝。 “盈姐兒,你怎么了。 ”庫mama倒了一杯茶問道。 “我”沈盈枝抬頭,看見庫mama ,雖然知道庫mama不喜歡林河,但還是說了:“小河來安州了。 ” “小河?”庫mama明顯糊涂了一瞬,片刻后,才不咸不淡的哦了一聲。 半響后,她又看了沈盈枝一眼,目光落在沈盈枝身上,張了張唇,庫mama終究沒有說一個字。 *** 翌日,天晴。 沈盈枝早上收拾好就準備下山,她正往車棚那邊走,聽到后面的動靜聲,是很多人的腳步聲,沈盈枝反射性的回了回頭,然后立刻低下了頭,怎么又遇上了他! 戴面具的蛇精病男主扶嘉!不過他的臉怎么了,要一直戴面具。原書里有這么一遭嗎,沈盈枝腦子想個不停,上馬車的動作也很快。想到原書中沒有這段時間的具體劇情,沈盈枝拍了拍腦袋。 她沒發現,在她消失的地方,有個人的幽深眸光落在這兒,勾了勾唇。 一路就這樣想著,沈盈枝到了家門口。 “盈姐兒,下車了。”庫mama提醒。 沈盈枝嗯了一聲,從馬車上下來,剛在地上站穩 ,沈盈枝聽見身后傳來的動靜,回頭看。 沈盈枝住的巷子□□如巷,這條巷子算是鬧中取靜,這邊的住宅也不是普通的百姓,最起碼都是能使得起奴仆的人家,算不得多富有,也不能說拮據。 要說最豪富的一家,就是沈盈枝對面的那座宅子,門口立著兩個石雕獸相,一座宅邸的院墻,就比沈盈枝這邊好幾座宅子的院墻還長,沈盈枝大概估摸了一下,最起碼是五進左右的大宅,不過這宅子也不常住人 ,據說是誰的別院,今天門口的打掃不斷,看樣子要來人住。 沈盈枝目光在對面掃街潑水的人上停留了一瞬,就收了回來,反正住這么大宅子的鄰居應該和她牽扯不到關系。 才這樣想著,門口突然出現幾喵喵的聲音。 沈盈枝低頭 ,門口左側的白貓搖了搖尾巴,湊到了她的跟前。 “盈姐兒,可不準讓它們進屋子。 ”庫mama看見那只貓,身體一抖,立刻抬腳進了門。 說實話,沈盈枝的門口的確有些不倫不類的,因為她門口放了一個小小的貓舍,貓舍是沈盈枝請木匠做的,內里寬闊,沈盈枝本來沒想著養貓的,但是去年冬天下雨,白貓濕漉漉的淋了一身雨,經過她家門的時候,沈盈枝喂了點食物,沒想到一來二去就這樣賴上了沈盈枝,今年過了春天后,居然還大著肚子來了。 沈盈枝其實對乖巧的貓咪是挺有好感的,但是庫mama對貓過敏,無法 ,沈盈枝只能在門口放了一個小小的貓舍。 她彎腰,朝著貓舍看了看,幾只還沒有滿月的貓咪在里面細聲細氣的叫著 ,摸了摸大白貓的腦袋:”等會兒給你們拿吃的來。” “喵喵,喵。” 在屋子里重新換了衣服,喂了貓,沈盈枝想去書肆看一看,但轉念一想王掌柜催的話本,抬腳去了她的書房,擺好紙筆,前兩天有些地方不順幾日,昨日倒是茅塞頓開,沈盈枝開始提筆寫書。 門口的春柳見沈盈枝去了書房,干活的動靜都小了不少。 “殿下,到了。 ”安州知州陸友躬身道,語氣諂媚。 馬車內的人淡淡的嗯了一聲,把手里把玩的魚戲蓮葉荷包塞進袖口里,彎腰下車。 陸知州湊到殿下的身邊,半佝著腰,瞇縫著眼,討好的表情溢于言表:“殿下,這座宅子的方位” 殿下打斷他:“我知道陸大人費心了 。” “為殿下費心,是下官祖上的福德。”陸知州摸了摸肚子。 殿下聞言,沒被面具遮住的唇角輕輕地勾了一下,抬腳往里面邁,背后傳來中氣十足的叫聲,殿下的腳尖稍稍頓住,回頭看,一只白色的肥貓舔了舔爪子,然后又喵了一聲。 侍衛明二見狀,立刻道:“主子,我去解決了它。” 殿下的指尖動了動,陰冷的眼神在看到對面紅木的大門上溫和了一瞬:“不要讓它來對面。” 正在心里思考要把小溪這一家怎么弄的明二:“……” 他家主子不是最討厭貓的嗎?一看到貓,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但明二清楚,主子全身不舒服,怎么…… 見明二失神,明一扯了扯他袖口。 “是。”明二回神答道。 反正他家主子的心思不要猜。 殿下目光從對面白貓挪開,舌頭舔過牙齒。 一個時辰后,這部話本的第三卷差不多結束,沈盈枝寫完最后一個字,正準備停筆,筆尖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多寫了一個字。 看著這個河,沈盈枝抿唇笑了一下,把這頁紙重新寫了一篇。 寫完了,沈盈枝站起來,撐了撐腰,打算明天把新寫好的這卷話本拿給王掌柜。 沈盈枝一開始只是想賺點錢,她不是真正的沈盈枝,不能心安的接受別人供養,女人在這個朝代,受到的禁錮比二十一世紀多太多了,但無論是哪個朝代,都有共通的一點,論銀子的重要性。 五年前沈盈枝在安州尋訪了多日,發現她能干的事情太少,于經商一道,她沒有天賦,再加上沒有本錢。不過她發現了這個朝代的市民文化沒有她想像的匱乏,市面上的話本銷售量倒是不菲,沈盈枝上輩子也是一個網絡文學愛好者,她也很喜歡寫故事,五年前開始用了寫話本,沒想到反響出乎意料的好。 沈盈枝便一直干了下去,后來攢了錢,開了一家晉江書肆,不過書肆交給王掌柜打理 ,她一般只查賬。 春柳聽到書房走動的動靜,敲了敲門:“小姐。” 沈盈枝開門:“怎么了。” 春柳朝著對面看了一眼:“對面的宅子也不知道住的是什么人,今天還是知州大人親自送來的。 ” 知州大人…… 沈盈枝跟著春柳的方向看了一眼:“女眷?” “不是,”春柳搖頭:“沒有女人 ,他對一個穿黑衣男子非常恭敬。” 沈盈枝哦了一聲,有些好奇。 黑衣男子,她的腦子里一瞬間想到了扶嘉,又立刻搖了搖頭 ,下一瞬她咬了咬唇,應該不會……吧。 沈盈枝恍惚了。 “小姐,小姐。”見沈盈枝恍惚,春柳在她眼前揮了揮手,小心地問:“可是有什么事情?” “哦,”沈盈枝茫然的收回目光,叮囑春柳:“沒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