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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虞我詐的謀劃,以及殘殺嗜血的快感,少年壓了壓眉心,瞧啊,人都是這樣,讓他覺得無聊又可悲。 無聊到又想起了你。 好久不見啊…… 想到這兒,少年轉身,看著床上的侍衛服,眼睛閃了閃。 沈盈枝在屋子里,正在冥思苦想怎么去看一看那個侍衛,但是又不能驚動扶嘉 ,她真的很想去確認一下那個少年是不是小河。 她內心狂躁的時候,門口傳來篤篤的敲門聲,沈盈枝起身:“你是誰。 ” “盈……盈,我是?!鄙倌甑穆曇魩е猴L一般的笑意,他的聲線略微低沉,有點像是長了鉤子,不傷人,但是勾人極了,“小河?!?/br> 伴隨小河兩個字落下的時候,還有哐當的開門聲。 沈盈枝的目光就那么自然的撞進了少年的眼底,然后愣住了。 小河…… 她看著面前這個比她高了一個頭的少年,有些不敢相信,少年很好看,他的眼睛像是撒在春江水上的桃花,眼睫低垂間,仿佛是這個最美麗的黑寶石。 不過, 她的小河不是一個黑黑瘦瘦的小少年嗎,雖然眼睛很好看,但是眼前這個妖孽,豈止是眼睛好看,他哪兒哪兒都很好看啊。 ?。。?/br> 但是他手里的那個魚戲蓮的荷包,就是自己繡的啊。 沈盈枝懵了。 第7章 變化 少年見她茫然,臉上的笑容僵住,莫非她已經忘記自己,想到這兒,林河的心中思緒翻涌,一股澎湃的念頭排山倒海而來。 他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在乎他,他就不該對人抱著任何的希望 。 林河握在手里的魚戲蓮荷包被他緊緊用力,他臉上還帶著微笑,內心的絕望足以讓自己毀天滅地。 他可一直……記著她。 就在林河的手越收越緊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沈盈枝驚喜的聲音:“小河, 真的是你,今天我以為我看錯了。 ” 看錯了…… 林河蹙了一下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就笑了起來:“你之前就看到我了。 ” 沈盈枝想到今天中午的一瞥,咽了咽口水:“今天你騎著馬從我旁邊經過,我還懷疑是我看錯了。今天那幾個小混混是你出手的,對吧。” 認出是小河,沈盈枝就忍不住想抱他一下,林河一僵,然后沈盈枝忽然發覺這是古代,立刻松開他,林河剛剛才舉起準備回抱的手落在半空,然后迅速地放下來。 他翹了一下唇:“還以為盈盈不認識我了。” 是不認識?。?/br> 沈盈枝從頭到腳看了一眼林河,然后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不過,小河,真的是你嗎?” 沈盈枝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眼前所見。 林河看著沈盈枝眨了一下眼,又眨了一下眼,唇角笑容又勾了勾。 沈盈枝,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啊,要是真的不在乎了我了,我會忍不住的。 畢竟,你可是我唯一的……溫暖。 沈盈枝抿了抿嘴,又注意到林河是站在門口的:“小河,你進來吧?!?/br> “不了。 ” 什么…… 小河拒絕了我,沈盈枝的微笑冰凍。 她看著眼前溫柔乖巧的小孩,那顆心一下子涼了 ,時間果然是感情的腐朽劑。 雖然實際算起來,林河只和她相處了兩個月的時間,但是在她的心中,對林河有一份特殊的感情,那個時候,她才剛剛穿過來,在庫mama,春柳,乃至所有人面前,她都是那個沈盈枝,只有在小河面前,她是真正的她。 而在他的心里,也只有這樣一個沈盈枝。 “我現在長大了,”林河靦腆地笑了笑,“ 人家看到,去你的房間會對你影響不好的?!?/br> 什么…… 太貼心!太乖巧! 沈盈枝仰著脖子看著眼前干凈的少年,立刻唾棄自己剛剛的想法,居然誤會小河了。 小河……明明還是那樣乖巧地讓人心疼。 “不過,盈盈,我們去旁邊的涼亭坐吧?!绷趾永^續微笑,“站久了你腿會酸的。” 沈盈枝激動地想跳起來,小河……怎么這么暖,不過沈盈枝想到以前撿到他的時候,就忽然頓悟了,她家小河從根子上就是一個軟萌無敵的小乖巧。 沈盈枝剛剛坐在涼亭里,林河又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在沈盈枝的周邊撒了撒 。 “小河,你這是?” 林河沒有抬頭,溫聲道:“這是驅蚊的,夏日的蚊蟲太多了。 ” 又是一陣暴擊戳到了沈盈枝的心坎,小河果然和那個蛇精病男主不一樣啊,兩個人都在礦場里受了那么多折磨,但是她家小河多么純良。 沈盈枝用老母親的眼神看向林河。 剛剛撒完藥的林河抬頭,看見的就是沈盈枝慈祥到無邊無際的表情。 林河唇角的微笑差點消失。 “小河,你坐。 ”沈盈枝拿手帕給他擦了擦石凳上的灰塵。 “還是魚戲蓮,嗯?”林河對著沈盈枝笑了笑。 聞言,沈盈枝的目光落在手帕的繡花的一角,尷尬的笑了笑:“這么多年,我最擅長的圖案還是它了,也沒什么長進。 ” 沈盈枝在繡藝上說不得有多用功,但也沒有偷懶,目前的水平處于一般的就行,難的就不行。 林河余光落在自己的荷包上,搖了搖頭:“ 誰說的,明明盈盈就進步了很多。 “ 那是你帶著光環看人啊! 沈盈枝心中感慨,不過想著自己五年沒有太多變化的生活,她看向林河:“小河,你這些年,過的好嗎?” 說實話,當時林河走,沈盈枝是不太放心的,但是他執意,沈盈枝只能尊重他。 不過,看林河這一身衣服,沈盈枝心里心驚膽寒的,她想說臟話,怎么和扶嘉扯上關系…… 林河看著沈盈枝:“我現在在安王府當侍衛。”想了想,他補充道:“挺好?!?/br> 果然如此,沈盈枝腦子里閃過這個念頭,不過看著他的表現,沈盈枝又覺得,小河應該是普通的那種侍衛,書中扶嘉的死士可都是殺氣騰騰,他手里的最厲害的刀子。 小河的氣質……溫柔又干凈。 不過沈盈枝還是不太放心,她小心翼翼問:“侍衛最主要是干什么啊。 ” 說話的時候,沈盈枝直直地看著林河的表情,生怕錯過了一絲一毫。 “保護四皇子。 ”林河微微一笑:“不過他很厲害,一般都用不著我們保護。 ” 那就是普通的侍衛,不會干見不得光的事,恐怕這也是小河一如既往的原因吧。 沈盈枝眼也不眨地看他,林河自然也仔仔細細地觀察沈盈枝,當他發現自己說出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沈盈枝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然后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