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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內的威信也很低。風紀管理的無力,讓本該是數一數二的好學校內部腐朽得令人看不下去。造成這一盤散沙的狀況的是領導者的無能。盡管如此,要從擁有不少死忠的原掌權者手里奪-權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更何況鹿目唯想要的不僅僅是權利,還有人心。進行人員整頓,一切步入正軌后,重新成為掌權者的鹿目唯坐在學生會辦公室中的會長席上,看著文件腦袋有些放空。明明是自己做的事情,明明每一步都是經過自己親手計劃的無比熟悉的樣子,卻總讓他有種身處夢境的朦朧感。對手的實力沒有想象中的強,所以得到想要的東西的過程也沒有想象中的艱難,心理落差造成了他些許的失落。夢之咲的現狀……估計也和他的學校整頓之前差不多吧。不知道月永雷歐現在生活得怎樣呢。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月永雷歐了。帶上制服包,鹿目唯離開了學校。天上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天氣預報有提示,所以鹿目唯身上帶有傘。黑色的傘面阻隔了雨水,雨滴啪啪啪地打在傘面上,安靜的氛圍中唯一清脆悅耳的響音令人心情放松,也容易勾起想東西的思緒。雨水越來越大,地面很快就積累了一層水,水面如同鏡面倒映了地表上的一切。包括烏云,包括雨滴,包括建筑物,包括路上行走的人們。戀愛中的情侶、結伴同行的朋友、孤身一人的人。鹿目唯升入高一,同時地,鹿目圓香也成為了市立見瀧源市中學的二年級生。14歲的少女越來越脫去稚嫩,真正的有了青春少女的感覺。meimei越來越長大,鹿目唯也越來越意識到她終有一天會成為另一個人。家人終究會和他分離,朋友也總會走上各自的道路。到最后……“我還是只有一個人啊。”鹿目唯自言自語著,收起了傘,任由清涼的雨滴打在身上掃去心中的焦躁。夢之咲離見瀧原高有點遠,需要搭乘地鐵。今天的地鐵站沒什么人。走進站口,一個坐在墻角雙手環著膝蓋雙目無光看著地面的少女讓他留意了一眼,但他沒有上前,而是從她面前走過。夢之咲的治安不好也不壞,但在攔截校外人士方面還是有好好做到位的。鹿目唯在登記入校申請的時候,在進校原因那一欄停頓了些許。就在他準備寫下剛思考好的借口時,手機鈴聲響起的聲音讓他停下了筆。走到一邊拿出手機,看著屏幕上面的名字,鹿目唯按下了接聽。“喂喂,鹿目嗎?”正打算找的人正在給自己撥打電話。從里面傳來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不對勁,那是隱忍著什么情緒的聲音,仔細一聽還能聽到貓咪的咪嗚聲,以及什么人說話的聲音。“是我。”“給我送一支筆、一個筆記本來吧!”無厘頭的要求聽上去有些懷念,鹿目唯應下了,帶著包里的紙筆去到了月永雷歐指定的地方。那是一個醫院。再撥打電話過去,接電話的人已經變了。按著那個人說的地址,鹿目唯找到了月永雷歐的病房號。病房里只剩下月永雷歐一個人了,聽到敲門的聲音,他說:“進來吧,是鹿目來了嗎?”“是我。”鹿目唯用了和上次通話的時候同樣的回答。他看了看病床上的人,濃烈的藥酒的味道以及到處纏著繃帶的樣子讓他沉下了眸色。對熱愛寫樂譜的人來說最重要的手被纏了繃帶夾了固定板吊在脖子上,鹿目唯沒想到再見到月永雷歐的時候,他會是這樣一個渾身是傷的樣子。“筆和紙呢,快點拿出來。”月永雷歐催促道,“我來唱譜,你要好好幫我記錄下來啊!”“傷怎么弄的?”“這種小事就不要管啦,快點,再過一會兒我會把旋律忘記的。”鹿目唯只好如他所愿地幫他記錄音符。月永雷歐的嗓音很好聽,那是略顯活潑而又帶著些許優雅高貴感覺的聲線。平常說話的時候會因為他的說話語氣總是很電波系而顯得有點欠揍,現在唱起旋律來才真的展露出了聲音的好聽。反反復復修改了幾遍后,月永雷歐才讓他把本子放下。“其實也沒什么啦……”受傷的原因被他慢慢訴說。其實也就是一個為了救下被欺負的小貓咪而不小心被混混毆打的故事。“說得這么輕描淡寫。”鹿目唯看著他的傷,心里有些難受,“如果沒有你們學校的同學,你現在還在路上躺著。”“所以說我很幸運~”幸運嗎?最重要的手都骨折了。“如果傷勢很重,你會再也演奏不了樂器。”他坐在病床邊的凳子上,輕輕摸了摸那被繃帶纏住的手指。“如果你的手指也受了這樣的傷……”“沒有如果。”月永雷歐打斷了他的話。“我的傷會好起來,我還能夠演奏樂器,還能夠作曲,也還能用喉嚨歌唱。這就是現狀,我是永遠不會被打倒的。我說過的吧?我一定會是在這個腐朽的地方生存到最后的人。”鹿目唯安靜地看著他的眼睛。“……所以,不要擔心我啦。”月永雷歐笑了笑。見瀧原高人員經過整頓后,成為了非常強大的勢力。學生會中可以使用的人超乎想象的多,打傷月永雷歐的混混很快就被揪了出來。沒有人知道地,同樣的傷勢被還給了這些人。“會長,夸獎一下我們吧。”手下們帶著笑容與崇敬的目光向他尋求獎勵。高中的學生好的有極好,壞的有極壞。鹿目唯收納的人中,不乏有作為混混的人。“做得很好。”他如此夸獎道。一報還一報,剛剛好。這天又下雨了。鹿目唯沒帶傘,踩著地上的雨水,雨滴很快打濕了他的發。走出學校,最近的能躲雨的地方恰好是那個可以去往夢之咲的地鐵的入口。鹿目唯抹了抹滑落到唇邊的雨水,走進了入口,他站在臺階上躲雨。陰云遮蓋了天空,外面的雨勢開始變大了,可以聽見夏日暴雨中摻雜的滾滾的雷聲。有個同樣沒帶傘的人跑了進來,那個人在墻邊坐了下來,拉下了遮蓋住頭發的衛衣帽子。那是一個紅發的女孩子,年齡應該和鹿目圓香差不多。長長的紅發在腦后束起了高高的單馬尾,她穿著墨綠色的長袖連帽衛衣,下-身是牛仔短褲和黑色的帆布鞋。她的衣服已經濕了,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