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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深淵。他終于再也撐不住,露出了脆弱的表情。“千秋,明明怎么做都不起作用了啊……為什么要執(zhí)著于我呢?”“還用問為什么嗎?幫助朋友、拯救愛人,不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嗎?起不起作用什么的,就算到了最后一刻也不要放棄希望啊?!?/br>“唔?!?/br>說著不是在指責(zé)他,守澤千秋的表情卻像極了正在說教的偶像科的某位學(xué)生會副會長。“唔什么啊!聽好了,從今以后任何會讓靈魂變臟的事情都不能做了!要是遇到什么非用你的能力不可的地方,叫我們來幫忙應(yīng)可以解決的。就算別人都不幫你,我也會拼盡全力幫你的?!?/br>朔間零一直沒有插話,此刻的他對守澤千秋的話點點頭予以肯定。“吾輩也會幫幫忙的,無須擔(dān)心?!?/br>守澤千秋笑了:“那么,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我們要打到邪惡勢力,然后一起迎來HappyEnding,是這樣吧?”“朔間前輩現(xiàn)在的能力被削弱了很多,還是不要勉強(qiáng)比較好。千秋,你也不要做多余的事情!”雫石唯用肯定的語氣說道,“沒有邪惡勢力,也沒有什么戰(zhàn)斗,我不需要你們?yōu)槲易鍪裁??!?/br>“是嗎?”朔間零涼颼颼地遞出一個問句。這時,被無視許久的月永雷歐繞過插在他和雫石唯中間的守澤千秋走了過來。“——等等,喜歡的人是怎么回事?你們剛才都在說些什么我聽不懂的話題?”被插話的憤怒都跑到了腦后,月永雷歐震驚地想著守澤千秋剛才說的話。“鹿!目??!你在這里的這段時間都經(jīng)歷了什么???”“一下子我也很難解釋……”“那就慢慢解釋!”陷入追問中心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在這熟悉的焦慮感中,雫石唯恍然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前一會兒御手洗明彥還在的時候。對,就是這種被圍著看的感覺。“咦?原來這里還有一個人嗎?”守澤千秋這才發(fā)現(xiàn)月永雷歐的存在,他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誰,“你不是跟朔間還有奏汰都在3年B班的那個Knights的月永嘛!說起來,你怎么會跟阿唯在這里???”“哈?我找鹿目說話為什么要跟你解釋?我跟他的話還沒說完,你能不能先讓我們說完啊?”鹿目?是在說雫石唯嗎?守澤千秋沒有回答月永雷歐,而是說:“嗯,正好我們這邊也有話要說,要不大家一起找個地方坐下來談?wù)劊俊?/br>這種幾個人各有疑問的場合下,守澤千秋竟然非常自然地就站在了一個主導(dǎo)地位。自來熟地引導(dǎo)話題后,幾人也順著他的思路思考起坐下談?wù)劦南敕刹豢尚衅饋怼?/br>“也好,找個地方好好梳理一下現(xiàn)狀也未嘗不可。”朔間零贊同道,“小家伙,你得好好跟我解釋托人偶小姐帶的話是什么意思?!?/br>“流星隊的!聽我說啊!……算了,找個地方一點一點說吧。鹿目,剛才沒說完的你的事情必須好好跟我說清楚啊,不然我會代替圓香懲罰你的。”月永雷歐也點頭后,三個人一起看向雫石唯。這下真的是逃不掉了,雫石唯也不打算落荒而逃,他說了聲好,算是同意了他們的決定。在心里暗自嘆著氣,雫石唯開始思考一會兒要怎么解釋。既然打定了要說出一切的決定,雫石唯便也不打算故技重施找來路易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忘記現(xiàn)在的事情。堵不如疏,或許他真的應(yīng)該轉(zhuǎn)變一下應(yīng)對辦法了。既然命運不可改,而身邊的人又如此想要探索真相,那么不如把一切都告訴他們,然后等待最后的時刻到來。在那個下著雨的清晨,雫石唯并沒有準(zhǔn)確告訴朔間零他自己發(fā)生了什么,只是說有魔女這一類可能危害到普通人的存在出現(xiàn)在周圍,讓他加大防范力度罷了。本來,雫石唯是打算讓瑪朵莫塞爾在他的靈魂寶石快要崩潰的時候托話給朔間零,拜托他來找到他,報警也好怎么處理都無所謂,總之……收拾一下他的尸體。前世死亡的時候陰影有點大,雫石唯到現(xiàn)在都不敢問月永雷歐看到的鹿目唯的尸體是什么樣子的。簽訂下契約的女性會變成魔法少女,男性可以稱呼為魔法使,總稱都可以稱呼為契約者。契約者們死亡有兩種方式,一是靈魂寶石被破壞死亡,二是靈魂寶石被污穢玷污到最后轉(zhuǎn)變?yōu)楸瘒@之種。污穢產(chǎn)生也有兩個途徑,一是魔力消耗之后,二是徹底墮入絕望之后。但隨著時間流逝,在不知明的原因下世界發(fā)生了融合。新融合后的世界的規(guī)則中不允許悲嘆之種生出魔女,所以雫石唯不清楚靈魂寶石轉(zhuǎn)變?yōu)楸瘒@之種后他會變成什么樣。以防萬一,為了不讓自己變成這段時間遇見的高格的“魔女”以及魔女使徒們那樣帶來災(zāi)害的存在,雫石唯早早下定了決心。——他會在靈魂寶石撐不住的最后一刻提前下手,破壞自己的靈魂寶石。簡而言之,自殺。月永雷歐聽到他的話后第一反應(yīng)下說出來的話并沒有錯,甚至是完全正確的。但也正是因為這個詞被他快速地領(lǐng)悟到并且說出,聽到他的話的守澤千秋才會那么生氣。雫石唯知道的,守澤千秋最討厭珍惜的人受到傷害這件事。守澤千秋總是想要站在最前面做一個守護(hù)他人的人,有時候卻傻得不顧自己、經(jīng)常受傷生病。但也正是因為他體會過痛苦和難受的感覺,才會更加地去珍視別人。四人走出了昏暗的小巷,漫步在燈火通明的街道上。守澤千秋張望著附近,然后想到了一個地方。“說起來,齋宮好像有一家店就在這邊附近的商業(yè)中心,聽說是個很安靜的店?!?/br>“要去那里嗎?”雫石唯說,“這個時間店里還在營業(yè),不過宗老師是不在店里的,要去的話我可以帶路。”“宗老師……叫得真親近啊,原來你跟他認(rèn)識嗎?”守澤千秋放慢了行走的速度,走到雫石唯的旁邊,時不時地看他一眼生怕人跑掉,“你也知道我跟他是一個班的,但是好像都沒怎么聽你提起過他?!?/br>“嗯……”雫石唯沒有回答,守澤千秋便也打住了話題和他一起并排走在前面。無視掉身后還跟著的兩個人,一時間竟然有種幸福的感覺。梅雨期的緣故,各個店門都掛著可愛的晴天娃娃。白色的身體隨著風(fēng)微微搖著,在璀璨燈光下晴天娃娃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柔和了。“感覺就像是在約會一樣……等所有事情都解決了,我們好好地約會一下吧?”用著后面的人聽不到的音量,守澤千秋低聲說道。那聲音有些溫柔,讓人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