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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會在這么晚的時候來找他。不過一瓶藥水的事兒,也不算什么。因而唐蒔淡淡的應了句“你等一下”,然后當著羅雅萱的面關上了門。幾分鐘后,客房房門再次打開,唐蒔手里拿著一瓶藥酒說道:“給?!?/br>羅雅萱沒有想到唐蒔就這么把自己晾在了門外,一時間也不免有些愕然。此刻見到唐蒔的動作,也覺得挺沒意思了,當下伸手接過了唐蒔手中的藥酒,好似解釋似的說道:“剛剛我在浴室里面洗澡,結果魚缸里面突然爬出來一條大蟑螂。我特別還害怕……沒注意把腿磕壞了……我本來想去跟琪玥姐借藥酒的,結果她沒在房間里?!?/br>唐蒔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哦”,開口問道:“還有什么事兒嗎?”羅雅萱一愣,然后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沒、沒事兒了。不過我——”“這么晚了,沒事兒就回去休息吧。再說你都受傷了,更應該好好休息?!碧粕P說著話,用身體牢牢的將門口擋住,壓根兒沒有邀請羅雅萱進門的意思。羅雅萱見狀,心里大不自在,也只好尷尬的笑著點了點頭,揮手說道:“那好……師哥再見?!?/br>“再見。”唐蒔說完,毫不留情的關上了房門,自然沒有留意到他關上房門的一剎那,從走廊傳來的一聲“咔嚓”的快門聲響。而另外一個城市,剛剛下工滿身疲累的陸衡之才回到房間,就發現自己的客房內彌漫著一股嗆鼻的香水味道。伸手打開燈的開關,陸衡之穿過無人的客廳進入臥室,只見一位全身赤裸,玉體橫陳的美女躺在屬于他的床上,正媚眼如絲的看過來。霎時間,陸衡之面色鐵青的握緊了拳頭。96第九十六章時間到了當晚十一點四十五分,唐蒔躺在酒店客房的床上,挺沒意思的撥弄著手機。陸衡之一直沒給他回電話。唐蒔想了想適才他打電話給陸衡之時,陸衡之助理說他大概半個小時就能下工。又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猶豫片刻,手指在撥通鍵上滑來滑去,還沒想好要不要再撥個電話過去,就聽見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來電顯示上面寫著陸衡之的名字。唐蒔微微勾了勾嘴角,接通電話,笑瞇瞇說道:“才下工?。俊?/br>電話那頭陸衡之陰沉著嗓音說道:“唐蒔,我這邊有點事,我要解決一下,今晚可能不給你電話了。你先睡覺吧。好好休息,明天還要拍戲呢?!?/br>從電話那頭,隱隱約約能聽到有女生哭泣的聲音,還有別人七吵八嚷的吵雜聲。唐蒔心下一沉,坐起身來,直接問道:“怎么回事兒?”“……沒什么大事兒——”“你要不說實話我今晚上都睡不著覺。還不如痛痛快快說了,真要麻煩,兩個人想辦法總比你一個人扛著強?!碧粕P皺了皺眉,徑自起身到廚房泡了杯咖啡坐在書桌前面,下意識打開電腦——這是他上輩子寫的時候留下的習慣,不論發生了什么事情,只要泡杯咖啡,打開電腦,看著空白文檔,漸漸的心緒就能平靜下來,想事情也會愈發清晰。陸衡之聽著電話那頭,唐蒔平靜淡定的聲音,因為心煩意亂而愈加浮躁的內心慢慢平靜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拿著電話躲到走廊外頭,慢慢說道:“今天晚上我下工回來,發現酒店客房里面躺著一個渾身赤裸的女孩子。是我們劇組的一個女演員,飾演陳阿嬌的。前兩天剛剛進組,總愛對著我黏黏糊糊的。她說她喜歡我,想為我獻身,我讓她滾,她就開始哭。我打電話給小趙(陸衡之的助理趙東葉),讓他過來處理這件事。結果這女孩兒又哭哭啼啼的說我要強暴她,現在導演也被驚動了,都堆在我房間里,鬧鬧哄哄的,煩死人了?!?/br>唐蒔聽著陸衡之這一番話,心中一動,沉吟片刻,開口問道:“那個女孩兒是不是鴻天國際的藝人?”陸衡之聞言一愣,脫口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可是連她的名字都沒說。”唐蒔微微一笑,越發肯定了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有人指使。當下把自己這邊剛剛發生的事情跟陸衡之一說,然后囑咐道:“我總覺得我們兩個的遭遇不會是簡單的巧合。大概這其中還是少不了于威的手筆。我建議你先找酒店方面要一下今晚的錄像,至少能證明你們兩個并不是一起進的房間——這也就說明了今天的事兒絕對不是你有意強暴她,充其量也就是周瑜打黃蓋,你們兩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怎么說話的,什么叫愿打愿挨啊?就我這眼光,看得上她那種庸脂俗粉嗎?”順著唐蒔的話漸漸捋清了思緒,陸衡之心下鎮定之余,也有心思開玩笑了。“……古人有詩云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我陸衡之這一輩子只要一個唐蒔就足夠了,其余的野花野草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你這會兒倒是嘴巴抹了蜜的能說。怎么前幾天跟我表白的時候,就只一句話干巴巴的,看來這兩天有拿別人練嘴啊?!碧粕P也笑瞇瞇的跟著打趣。在他看來,那個女孩兒的污蔑對陸衡之而言,壓根兒就不算什么事兒。不說陸衡之本就是清白的,就算陸衡之真有那個潛規則的心,這娛樂圈內這樣的事情早已是屢見不鮮,習以為常。正如唐蒔之前所說的,只要拿到酒店走廊的監控錄像,這件事兒就算按最壞的結果來看,也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這事情就算鬧大了,吃虧的也不會是陸衡之。要知道陸衡之可不僅僅是一位紅得發紫的演員,他同時還是陸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那女孩兒不知道得了誰的幾句空口白牙的承諾,就敢什么都不打聽,就這么頭腦一熱虎超超的直奔陸衡之來,唐蒔只能滿心敬仰的說一句“佩服”,這才叫虎口拔牙,作死都能作出花兒來。“哪兒能啊,你以為我像你那么花心,到哪兒都能碰上爛桃花。我陸衡之從頭到尾就是個赤膽忠心,口藏錦繡的好人。前幾天那事兒不過是臨場緊張,一時意外。這兩天適應過來了,立刻就好了?!毙南麓蠖ǖ年懞庵粕P開了幾句玩笑,就道:“我先把這件事情解決了。等會兒再給你電話?!?/br>言畢,撂下電話的陸衡之再次走進客房,也沒理會臥室內哭哭啼啼的女演員和一旁焦頭爛額的導演們,徑自招手叫過趙東葉來,低聲吩咐了幾句。那趙東葉沖著陸衡之點了點頭,轉身走出客房。趙之諸導演見狀,不覺皺眉問道:“衡之,你讓小趙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