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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唐蒔自報家門說三人都才十六歲,從見面起就一直勁兒勁兒的林昭然驚異的看了三人幾眼,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他回頭看了一眼宋立嘉,嘴里訕訕說道:“你們才十六啊,那應該還在念書吧。怎么也來參加這種節目……你們長得都挺高的。”陸衡之聞言微微一笑,不咸不淡的說道:“嗯,我們北方人,骨架都大。”陸衡之本來說的平平淡淡的沒什么情緒,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聽在林昭然的耳朵里,總覺得有那么一咪咪的不舒服。林昭然有些情緒的抿了抿嘴,也沒說話,拎著行李和宋立嘉一起站到了陳哥身邊。陳哥見狀,立刻介紹道:“昭然和立嘉都是我們導演組為南方賽區選的種子選手。昭然是這屆全國街舞比賽的冠軍,立嘉更厲害,在世界街舞大賽上也獲得過優異的成績。而小蒔和衡之雖然在舞蹈功底上稍稍遜色一些,但是你們能把各種風格融入到街舞當中,也是很有創新意識很吸人眼球的。節目組把你們四個安排在一起,是希望你們能強強聯合,打出我們南方賽區的名聲來。”幾人聽到陳哥的話,相互對視一眼,并沒有立刻表態。陳哥見狀,也不以為意。這些人私底下關系怎么樣他不在乎,只要在鏡頭前能達到節目組的要求,別給節目錄制添麻煩就可以了。畢竟像他們這種所謂內定的種子選手,不過是在選秀初期,每個賽區為了自己的面子著想,會從各地搜集一些實力比較強的人,重點宣傳,如果最終走得很遠,得到的名字較好,對那個賽區也有好處。因此賽區會在條件允許的范圍內,給予種子選手一些優待。但這也不是絕對的。如果在比賽中途,能夠發現更有觀眾緣,更有話題度的選手,導演組臨時變動種子選手也是件很平常的事情。總歸就是,條件給你了,至于你能不能把握的住,那是你自己的事兒。如果爛泥真的扶不上墻,節目組也不會一直費力不討好的把精力浪費在一個人身上。一言以蔽之,都是為了收視率罷了。而在唐蒔的記憶當中,他對宋立嘉和林昭然這兩個人并沒有什么印象。想來這兩個人當初應該是連分區選拔賽都沒有堅持下來的。也不知道是導演組的眼光出了問題還是什么別的差錯。可是以陳哥口中的,宋立嘉和林昭然的過往成績來看,如果兩人的成績是真實的,上輩子也真的參加了,應該不會一點水花都沒有才是。畢竟現在還不是十多年以后,國內跳街舞的專業選手遠沒有那么多,長得不錯還能獲得獎項甚至在國際街舞大賽上也獲得成績的選手就更少了。唐蒔心中掠過一絲狐疑,旋即因為事不關己的情緒,將此事遠遠的拋到腦后了。之后的兩天,唐蒔跟陸衡之過的略有些緊湊,每天吃完飯后就去排舞廳排練接下來五十進三十晉級賽時要跳的舞蹈。因為之前嘗到了一次甜頭——況且兩人在舞蹈功底方面確實沒有什么突出的,唐蒔在排舞的時候還是注重街舞與個性的融合。畢竟以上輩子陸衡之簽約后受到的看重和舉辦的目的來看,這場選秀未必是要選出跳舞最棒的那個人。而是要選出最有人氣以及最吸人眼球的那個。唯有如此,才能為的游戲拉來更多的人氣,也唯有如此,才能為之后要拍攝的大電影拉來更多的票房。上輩子的唐蒔跟陸衡之本來有一搏的希望,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導致兩人中途退賽。而這輩子的唐蒔已經有了“先見之明”,又見識了后世那么多舞蹈中摻雜多元化風格的“混搭”亮相后受到的追捧,心中便已隱隱有了計較。所以在編舞的過程中,唐蒔在基本功的發揮上著重渲染一些特色的東西。比如說之前的街舞當中融入花式籃球和太極,比如說接下來會融入的另一種京劇風格,跳好了都是會讓人眼前一亮的東西。至少上輩子唐蒔在第一次看到那種風格的街舞之后,唯一的感覺只有“驚艷”兩個字,那種獨特的視覺盛宴,簡直棒呆了。所以唐蒔才會在之后照著原視頻扒舞,更是一改小時候對于戲劇的厭惡,開始瘋狂的學習起國內的各種戲曲知識。然后在扒舞的基礎上漸漸融入自己的想法和風格。真是年歲越大,越能挖掘出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東西里越發深厚的底蘊和內涵,這種內斂到極致的悠然和驚艷,再經過加工琢磨之后,所煥發的光彩奪目簡直叫人心曠神迷。因此唐蒔這輩子才如此偏愛這種風格,只希望到時候兩人上臺表演,能給人留下一個鮮明的印象,讓所有人一想起就能想到他們倆,倒是兩人就算沒能獲得冠軍,能在觀眾心中留下深刻印象,也算贏了。不過看花容易繡花難,唐蒔之前想的很美好,卻在切實執行的時候遭到了一些小困難——那就是陸衡之的接受程度。☆、第十九章其實若按基本功來論,陸衡之的功底要比唐蒔好很多的。上輩子兩人之所以總在晉級和待定中徘徊,除了他們那一組的舞者太過強大外,唐蒔個人的底子薄弱也是一個原因。因為他不像陸衡之那樣,有更多的條件去練習,有更好的老師來教導。然而重活一世,唐蒔憑空多了十年的練舞經驗,再加上幾個月的苦練,不但迅速彌補了兩人在功底上的差距,更因為眼界見識的緣故成為編舞中的主導者。而唐蒔因為有上輩子的經驗,在排舞的過程中也一直表現的較為輕松且游刃有余——就像這次排舞中街舞中夾雜著京劇動作的風格,對于陸衡之來說是平生未見,但是對唐蒔來說,這些動作都是他上輩子看過,并且練過無數次的。因此在排練的過程中,陸衡之無形就被落下了很多。達不到完美的配合效果,兩人就得一遍遍的車轱轆似的重練。幾天的時間下來,一支舞蹈別說練熟了,連三分之一的進度都沒練上。更糟糕的是,體力向來不算太好的唐蒔在一次練舞的過程中又崴了腳脖子。雖然這種小打小鬧的傷勢在練舞的過程中純屬平常,只不過休息兩天擦擦傷藥就能養好,可是在陸衡之看來,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這簡直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陸衡之當場就爆發了。他一邊扶著唐蒔在地板上坐下,為他冰敷上藥,一邊低頭失落的說道:“都是我太沒用了,連累的你一遍一遍跟著我練,所以才會受傷。要是等晉級賽那天還好不了,怎么辦?”唐蒔伸手拍了拍陸衡之的肩膀,開口笑道:“別胡思亂想,不過是崴了一下,敷點藥休息倆小時就好了,沒那么嚴重。”陸衡之陰沉著一張臉,沒有說話。隔壁練舞的林昭然和宋立嘉留意到這邊的動靜,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