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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有適齡的女兒的,若是皇上娶了藍家的人,還不更傾向藍家么?怕是不等自己死,周家就要沒落下去了。李琛淡淡道:“此事,祖母已經點頭了。”周太后心里一緊,果然是和太皇太后有關!若是沒有她,自己還能以孝道對皇上提出要求,可是在太皇太后面前,自己畢竟還是兒媳婦,要遵循她的意思!周太后一會兒后,問道:“是藍家哪一個姑娘?改日你把她帶進宮來,母后也算是給你把把關了。”李琛搖頭道:“不是藍家的小姐。”周太后看著他,狐疑道:“不是藍家的姑娘?是藍家親信家的小姐?”李琛淡淡道:“是淳王府舊人。”淳王府的季側妃和韋側妃現在一個封了德妃,一個封了賢妃,皇上沒有必要再費一遍工夫,周太后想著,而且自己也沒有聽說過皇上喜愛她們其中那一個,可是淳王府三個庶妃都被皇上送走了,侍妾等都是宮女出身,身份太低......難道皇上曾瞞著自己收過哪一個女子?李琛不等周太后開口,就道:“不知母后還記不記得王妃出嫁時,是帶著陪媵入府的。”“嗯?”李琛道:“朕準備立先淳王妃之弟,太子府長史齊云若為后。”氣氛一下子沉寂下來,良久,周太后愣怔道:“你再說一遍!”李琛微笑道:“母后應該知道才是,小齊五年前隨王妃入府,侍候兒子有功,在西北也立下功勞,后來在府中照顧皇子皇女們,受朕那些兒女們的敬愛。”周太后深吸一口氣道:“皇上,那可是個男人。”“嗯,朕知道。”“皇上......你要明白,你這樣做了的后果。”周太后沉聲道。李琛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地圖,其中深意不難看出,可是周太后心里忽然涌上一個念頭......她看了一眼李琛,問道:“你真的要這么做?”“是。”周太后緩緩、緩緩地點了點頭。皇上一直沒有下旨召妃嬪入宮,季妃漸漸有些坐不住了,可是她沒有能商量的人,只是一日煩悶勝過一日,她聽說韋妃一遍遍地請父親進府來,心里也活動了下,想著要不要請自己父親或是母親來一趟。誰知,她還沒有動作,季夫人就匆匆進府來了,一見了她,就急切道:“府里出事了!”“怎么了?”季夫人愁道:“還不是你那兩個不爭氣的兄弟!”季妃一下子明白過來,問道:“他們又出什么事了?”“不知道為什么,那兩個孽障做的孽偏偏趕到了一塊兒!你二弟前幾日瞞著我與你父親去花巷,與人爭奪一個娼女,鬧出了不小動靜,咱們家是要守國孝的,官府的人就把你二弟給帶走了......”“我父親就沒有關照京兆尹把他放出來么!”“被抓的還有不少大家公子,鬧的滿京城都知道了,京兆尹也不好徇私......誰知這時候又鬧出來幾個月前你三弟曾放印子錢逼死過人......”季妃臉色一白,道:“這種事怎么也能發生在咱們府上?三弟難道還缺錢花?”季夫人狠狠道:“還不是你父親!你父親勤逼他們讀書,斷了他倆的月銀,不知道誰暗下攛掇,那兩個不爭氣的孽障就做起了這樣的勾當!”“當真是逼死了人?!”季妃的頭被氣得生生的疼,“父親怎么說?”季夫人低聲道:“我最恨季桓!你父親原來還想找人求求情,季桓卻說新皇登基,不能因為妃妾家事受擾,現在是皇上立威之時,就算求情也沒用。”原來季妃還對親弟弟們有幾分惱,現在卻把這惱意全轉到了季桓的身上,“他巴不得二弟、三弟不好呢!他現在當了翰林院的官,弟弟們沾不上他的光,他還怕弟弟們的事引到他身上吧!”季夫人擦了擦眼淚,道:“我一個婦道人家,也實在不知道要怎么辦了?”季妃果斷道:“母親自己去尋人,務必把弟弟們救出來,二弟、三弟好歹也是皇親國戚,是大皇子的親舅舅,京兆尹不至于這點兒面子都不給,母親只管說這是我的意思。”這也是季夫人來的目的,她不由松了一口氣,季妃想了想,道:“我給母親寫個條子,母親也好拿著去找人。”“好,好女兒,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季妃冷笑一聲道:“季桓就等著我們倒霉的,我就要他看看,弟弟們有我護著,出不了事!”李琛登基后,沅皇貴妃母子完全沉寂了下來,可以說現在的慶王是恨不得馬上離開京城去封地的,他得罪皇上不輕,而且他又不是皇上的親兄弟,若是皇上要收拾他,他自己完全沒有辦法,他急得整日上躥下跳,卻想不出任何辦法。天底下只有一個人的孝期是只有三個月的,那就是皇帝,景王等都是要守滿二十七個月的,說起來景王才是得罪當今皇上最深的那一個,只是景王卻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等在京中靜觀其變。朝中不知從何時起出現了推舉皇后的風浪,起初就是在文官群中流傳議論,而后有人慢慢開始正式上奏折,請立中宮,李琛原先收到一兩份奏折的時候還只是一笑置之,而后他發現這已然成為了朝中風尚,而且大多數的奏折都是請立韋賢妃的。而季妃家兩個兄弟的案子,某天忽然被提到了朝堂之上——登基過后,李琛幾乎沒有閑下來的時候,他自然沒有時間時刻盯著自己原先的太子府,因此是在御史臺紛紛上書彈劾季尚書治家不嚴時,他才知道發生了什么。而最讓人吃驚的還在后頭,有官員拿出了季德妃手寫的條子,季德妃言語中頗多威脅之意,還稱自己兩個弟弟為“國舅”,儼然有把自己當做一國之母的意思——季寒松兩股戰戰,已經連請罪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李琛皺眉道:“此時,京兆尹查清楚了么?”京兆尹出列道:“回稟皇上,此事經查屬實,季家兩位公子一位國孝嫖娼,一位曾逼迫過人命。”李琛平靜道:“按律當如何處置?”“......均是流三千里。”“先杖五十,再流放。”季寒松跪在地上,只覺萬念俱灰,打五十杖自己那兩個兒子都不一定受得了,若不是自己那好夫人跟著鬧騰,事情怎會如此。另有一官員道:“德妃娘娘難當‘德’字。”李琛慢悠悠道:“依卿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