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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愿為王爺效力。”李琛道:“母后,兒臣聽聞四弟府中也未任命長史,周大人若是愿意,自可去庸王府?!?/br>皇后鳳目一緊,李琛站起來行禮道:“兒臣府中仍有要事,不好長留宮中,等事情了結,兒臣再來給母后請安?!?/br>“......嗯?!?/br>李琛走后,周順海道:“姑祖母......王爺擺明了不愿意接近我們周家的人?!?/br>皇后原本溫和的面容已經很快沉了下來,她重重地把手拍在桌子上,“藍太后一出山,就算藍家已經沒落成那樣,只守著一個空頭爵位過日子,可原本投向周家和沅家的人都開始動搖了!”周順海點點頭道:“皇后娘娘,我們到底該怎么做?”皇后閉上了眼睛,“淳王是不會給周家繼續榮華富貴的機會的,只是有他在,永遠都輪不上庸王......不用著急,比我們還心急的人有的是,你看看,這不就有人已經跳出來了么?”周順海道:“難道皇后娘娘已經對司德背后的人有了猜測?”皇后輕輕笑了一聲,鳳目中一片譏諷。其實李琛在看見那份齊云若謄抄的名單后,也想出了那個人是誰,他近些日子派出多方人馬探查自己幾個離宮封王的兄弟的舉止,發現只有自己的大皇兄頻頻派人出府,他在京郊養了一匹人馬。李琛淡淡道:“三年前大皇兄的側妃劉氏生下他的二子,這個劉側妃身份低微,原是庶妃身份,因生育有功才封得側妃,不過她出身也算不錯了,算是殷實門第的小家碧玉,”李琛回憶著這位劉側妃的生平,”她是京城人,年紀也與司德那個夭折的幼女相仿。”齊云若道:“劉家把那個女孩兒撿回去,養大了。”李琛點點頭,“后來司德得知了這個女孩子的消息,大皇兄趁機聯系上他,成了司德的新主子?!?/br>齊云若道:“只是我們沒有證據......劉家......”齊云若道:“我們去查劉家!”李琛沉默片刻,道:“西北那邊,也許也已經得知什么消息了。”淳王府三管齊下,一西北,一京中,一司府,齊云若暫時被李琛從這件事中拽了出來,李琛拍拍他的臉,“明日你好好去赴宴,這些事情不要再管了?!?/br>齊云若點點頭,笑意坦然地看著李琛。晚上兩個人相擁而眠,齊云若忽然嘆道:“王爺,皇上為什么不封您做太子呢?”李琛低頭看他,齊云若認真道:“我真是不明白,您是當今嫡長子,素有賢德,為什么遲遲不被立為太子?”李琛笑道:“為什么一定就是我呢?”齊云若抿著唇,一會兒后道:“不是您還會是誰呢?”李琛想起他對自己總是盲目的自信,笑著搖了搖頭,齊云若卻道:“正是因為皇上不立太子,其余皇子卻早已把您當做了靶子,見不得您立功,見不得您受皇上封賞,所有人一直針對著您?!?/br>李琛悠然道:“就算我被立為太子了,依舊是靶子?!?/br>“可是如果那樣的話,您做事名正言順,您的地位超出幾位王爺,可以在他們之上行事?!?/br>小齊看事總是這么通透,李琛用手指蹭了蹭齊云若的臉,齊云若又嘆息一聲道:“王爺,現在您只是個王爺,立了一個功勞就被如此陷害,日后您的兄弟們登基為帝,不會放過您的?!?/br>“我不會輸的?!崩铊“研↓R緊緊攬在懷里,臉上帶著笑,眸中卻一片陰寒,“小齊,不會有那一天?!?/br>第二日齊云若穿上紅羅官服,坐著四人小轎,離開淳王府去季尚書府赴宴,他不習慣束冠,總覺得自己的黑紗冠總像是要掉下來,他晃了晃腦袋,又覺得頭發被束縛得禁了,麻麻得疼,只得一路咬著牙到了季府。今日是官員旬休之日,齊云若下轎的時候看見車馬處已經擺了很多的車轎,大概都是來慶賀季哥哥平安歸來,從翰林院侍講學士升為翰林院學士的,他的官職只升了半品,職責卻不僅僅是給皇帝讀書,而是到了可參與詔書起草、科舉事宜等國之重事。翰林院學士官小權重,又有在御史臺任職的官員一樣的聞風奏事權,任是哪個一品大員也不敢小瞧了他們。齊云若下轎被季府管家親自迎了進去,齊云若有些好奇地左右張望,季寒松是寒門學子,近些年才起家的,他的女兒被指給淳王做側妃的時候他連侍郎都不是,這幾年之內一路升到了兵部尚書,他的宅邸早年由岳家資助購置,幾經擴建,現在看著也似模似樣了。季桓遠遠看見齊云若,嘴角不由勾了起來,齊云若側身看著他,剛要喊出一聲“季哥哥”,看看身邊管家,又忍住了,笑嘻嘻地沖他跑過去。齊云若走到季桓身前,俏皮地做了個揖,“下官見過季學士。”季桓忍俊不禁,修長的手指無奈地戳了戳他的額頭,齊云若看管家離開,左右無人,上前抱了抱他,“季哥哥,我終于見到你了?!?/br>季桓拍拍齊云若的背,拉著他的手道:“來,先去我的屋子歇息一下,喝杯茶。”“好?!?/br>季桓所住的小院一看就是剛修繕不久,院中林木蔥蔥,有一個大甕里種著睡蓮,蓮花未開,現在還只是綠油油的葉子,片片綠色叫人見了心情就會變好。季桓牽著齊云若進內室,齊云若見到了季桓的新官服,被婢女們小心熨燙后,疊了起來。兩個婢女沖齊云若福身,齊云若道:“季哥哥,你叫她們出去,咱們兩個說說話?!?/br>季桓擺手叫人出去,自己給齊云若倒茶,齊云若看著季桓屋中的擺設,問道:“前日我送來的東西,季哥哥喜歡么?”季桓道:“嗯,那硯我很喜歡,現在就在我書桌上放著,那酒也好,昨日家宴,我父親拆了一壇,醇香撲鼻,喝著清甜,后勁還不小。”齊云若忍不住要和季桓說在新元國的事情,他時而興奮時而又有些失落,季桓現在才能把事情連貫起來,嘆道:“你真是命大。”齊云若道:“我的確遇到了很多危險,一次一次的卻都安然無恙,我覺得也許真的有神靈在庇護我也說不定?!?/br>季桓道:“不過真的是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在王宮地下一鬧,我也想不起來新元國那些探子,后來我們與成思劼約定條款,他在半年之內把探子收回去,那些在關內被抓住的我們也放回去?!?/br>齊云若皺眉道:“可是他會這么老實把人都收回去么?”“當然不會,不過少一個也是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