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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我可擔當不起,您身份貴重,乃是王妃娘娘親弟,王爺眼前得意人,怕是在王爺枕邊說一句話,我就吃不了兜著走,妾求您擔當,別和我這小女子一般見識。”齊云若默默起身,腳下趔趄了一下,站在他身后不遠的綠嵐忙過來扶他。齊霓裙看著綠嵐,眉頭不由皺起,不過她看了看季妃,輕蔑想到,叫綠字的丫鬟都是王爺身邊的人,不過這一個丫鬟看見的是季妃欺負齊云若,可不是自己。齊霓裙對身邊人道:“搬個凳子來給他。”冬梅院正廳主位上坐著齊霓裙,下面兩張雕花樓空紅木椅子是屬于側妃的,庶妃坐的是四張簡單的四出頭管帽椅,侍妾侍立在后。兩個侍婢端過來一個高杌凳放在最下首,齊云若坐在上面。齊霓裙才開口道:“過幾日王爺離開,王府規矩卻不可懈怠,甚至應該比現在嚴苛才是,望諸位謹守,一不得探聽前院事宜,二不得與府外通消息,三乃把宵禁時間提前半個時辰,四是王爺走后,諸妃妾穿衣首飾不得太過艷麗,最后,請諸位記住,有那些閑著的時間,不如在佛前虔心祝禱,王爺是為國辛勞,為父君平憂患......諸位姐妹都進府都有一段日子了,對該有的規矩都該明白才是。”諸妃妾一同站起來,齊齊福身道:“是。”齊云若完全愣住了,王爺要走?他要去哪里?為皇上平憂患?西北有戰事了么?他要去打仗?還是什么......王爺......昨夜里怎么沒有對自己說?齊霓裙看了他一眼,神色滿是不喜,季妃輕笑一聲,坐下后道:“說起規矩,王妃娘娘家小齊公子像是不通。”齊云若一驚,慌忙站起來,才發覺別人都落座了,不知哪個角落里,有人輕輕嗤笑一聲。齊霓裙煩悶地揮揮手:“你下去吧,等過幾天我叫嬤嬤跟你講講規矩。”“......是。”齊云若帶著身后幾道鄙夷又嫌惡的目光出去,還聽到有人細細說:“唉,一個男人,嘻嘻......”回去的路上比來時更沉寂。于知不愛說話,綠嵐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齊云若道:“那些人都瞧不起我。”綠嵐擠出一個微笑道,安慰道:“公子想這些做什么,王爺不常去后院,她們心生嫉恨,您別跟她們一般見識。”齊云若搖搖頭,“她們記恨我,我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呢?我們早就是一樣的人了,她們這樣是理所應該的,我卻是很奇怪的存在,她們見了我覺得奇怪,好像我不該存在在這里,可是除了這里,我并無處可去。”綠嵐低下頭,心里也在擔憂,主子得罪了不少人,不管是那些主子妃妾還是各處管事,王爺走后沒有人能護著主子,主子怎么辦?齊云若笑笑,搖搖頭,“我想這些做什么呢?我都已經是這里的人了,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也沒有什么出門的地方,以后咱們觀荷汀洲早早地關門熄燈,我早起去請安問好,一樣的過日子。”綠嵐也笑笑,道:“公子這樣想就好了。”于知柔聲道:“咱們不出去,別人也欺負不到咱們頭上來。”齊云若點點頭,“是這個道理。”可是于知和綠嵐都沒有齊云若這么輕松,他們對后院的感觸比齊云若多得多,整治一個人實在是太簡單的一件事,高高在上的王妃和側妃根本不用自己動手,就有無數想討好她們的人蜂擁而上,對觀荷汀洲下手。齊云若走在前面,綠嵐對于知輕聲道:“好歹看著我是墨蓮院出去的人,要做也不會太過了。”于知淡淡道:“你是墨蓮院出來的,主子還是王爺的枕邊人呢。你覺得誰會因為這個對我們下手就輕一點兒。”綠嵐心頭一緊。齊云若回觀荷汀洲用早膳,他問道:“王爺什么時候走?”綠嵐也不知道,“奴婢會去打聽的。”齊云若的情緒忽然低了下來,淡淡道:“還是算了,王爺沒有主動說,咱么去打聽,也沒有意思。”“是。”晚上王爺沒有來觀荷汀洲,到了睡覺的時候,齊云若自然地去叫人鋪床,綠嵐心里的擔憂卻更盛了,齊云若道:“我要睡了,明日要早起呢,你要記得叫我。”“奴婢知道了。”躺在床上,齊云若卻失眠了,輾轉一夜,睡一會兒醒一會兒,天還沒有亮,齊云若就坐了起來。☆、第23章柔波齊云若穿上衣服,聽見外面有沙沙沙的聲音,他出去才發現開始下雨了,綠嵐拿出一把大傘,道:“今日的天更冷了,公子多穿上點兒。”齊云若算算日子,“今天好像是王爺休沐。”綠嵐點點頭,主仆收拾好以后出門,齊云若側身看著觀荷汀洲那邊湖水,被雨水沖出一片片漣漪,他伸手揉了揉有些悶痛的頭,感覺被冷氣沖刷過后頭腦像是清醒了些。冬梅院外停著幾個肩輿,綠嵐神色一暗,齊云若卻神態自若地走進去,腳下留下一片濕痕,遠遠地,齊云若就聽見正廳一片盈盈笑語,走近的時候他才發現李琛在里面,和齊霓裙并排坐著。他穿著便鞋斜在榻上,在姬妾的簇擁下顯得慵懶從容,不知道他剛說了什么,季妃捂著帕子,笑得眉眼彎起,齊霓裙臉上也有著笑意。齊云若的腳步忽然頓住了,他站在門外,突如其來的的尷尬使他邁不開步子進去,打破里面的歡快。他人還站在這里,可是心卻落荒而逃。“......小齊來了。”李琛看到了他,笑道。李琛說話的時候,齊云若低著頭并沒有聽清,他看著自己被雨水打濕的鞋子,和沾水的下擺一角,感到心中酸澀不斷涌出,要把他淹沒了。綠嵐推推他,小聲道:“王爺和王妃叫您進去。”齊云若抬起頭,走進去,方才隨著李琛那句話落下,那些人早就停下了嬉笑,昨天那個杌凳早就不在了,齊霓裙對李琛笑道:“還沒有跟王爺說,近些日子妾重新定了規矩,無有規矩不成方圓,后院的人若是太過懶散了,叫人看著不好,日后妾的三弟早上還是來應個卯吧。”李琛沉默片刻,道:“依王妃的意思吧。”齊霓裙笑了笑,招呼齊云若道:“來我身邊坐下吧,流白,去搬個凳子放在我身邊。”“是。”齊云若走過去坐在那個小鼓凳上,下擺把鞋子藏起來,沉默了很一會兒的季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