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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日子北部羌族不大安穩,還有那個一直看起來安分的新元國,這讓他有些懷疑父皇讓三弟進兵部的意思。季妃的父親是從八品的小官一步步走到現在,成為三品的侍郎,兵部尚書左易早年受過傷,他忠心父皇,父皇給了他尚書之位,可是他的舊傷不容許他呆在那個位置上太久,下一任的兵部尚書,不是季寒松,就是兵部左侍郎趙偉都,兩人各有優缺,季寒松是文人,雖以往也有文官坐上過那個位子,以制衡逐漸壯大的武將團體,只是當今并不是迂腐的人,他喜歡則善用之,季寒松的長處在于他官聲不錯,年年考績都是上佳,圣上往年也多有稱贊。而趙偉都,現如今他還是三品的虎威將軍,只是此人性子暴躁,曾與人在朝中與人爭執甚至拳腳相加,那之后幾個月言官就沒聽過對他的彈劾。趙偉都從未與哪一位皇子交好,只是李琛還是希望季寒松更進一步,不過若是季寒松執掌了兵部,季妃在府中的地位也需要提一提了。李琛把每個人都放在合適的地方,翻云覆雨之手默然把他們擺正。父皇生育長子時依然二十有余,他現在,已經是年近半百了人了。季桓并不打擾李琛的思索,他們平常的相處就是如此,若是李琛需要,他會開口說出自己的意見,有時候李琛待自己比那些幕僚更親近,有些話他會對自己開口。有時候季桓只需要做一個陪伴者,安靜地呆著。“......季哥哥。”齊云若用手捂著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地走出來,問道:“什么時辰了?流蘇有來找我么?”李琛從沉思中脫離出來,下意識地看了過去。齊云若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里不止他和季桓兩個人。季桓笑道:“小齊今日又吃多了桂花酒,在我這里睡到了現在。”李琛點點頭,道:“今晚上些清淡的。”言下之意,是要留齊云若用完膳了。季桓笑道:“今晚小齊可不能再喝了。”廚房送了一碗黑粳米粥,放了一勺白糖,齊云若吃不下其他的,喝了nongnong的粥就飽了。李琛道:“吃得太少了。”季桓道:“許是中午吃的多了,小齊吃了好些腌蘿卜。”李琛笑道:“原來你真的是喜歡這個。”“嗯,很好吃。”季桓眼波流轉,他看了看齊云若,這個名義上屬于王爺的人,十五歲,不算大,也不算小了,他的meimei都出嫁了,jiejie都要生孩子了。李琛問道:“你的經抄完了嗎?”齊云若搖搖頭,“沒有,不想抄了,沒有人管著,以后有時間再抄。”李琛道:“若是不喜歡,就放下吧。”齊云若吃著自己的蘿卜條,沒再開口。季桓和李琛對酌,笑意盈盈地看著李琛,眼中滿是若有所思的笑意,李琛苦笑,對齊云若道:“上次還跟你提要你搬出來,你喜歡什么樣的地方?”齊云若想了想,“怎樣都可以。”李琛把事情放在了心里。等過幾天,李琛就對齊霓裙說起這件事。齊霓裙瞬間心念電轉,微笑道:“搬出去也不急在這一時,找院子,定個好日子,妾這就準備。”李琛道:“辛苦王妃了。”齊霓裙道:“王爺喜歡三弟,是三弟的福氣。”☆、第9章英雄美人這些日子季妃還算安分,齊霓裙所料想她會趁自己有孕再提管家的事情也沒有發生,韋妃這段時間倒是春風得意,韋妃與季妃不和這本就不是秘密,兩人住在霜秋院相對的小樓里經年,韋妃得勢,季妃就有些不舒坦了。齊霓裙有些許的不滿,最近自己舉薦的人,王爺一個都沒有提上來,反而是與她關系有些微妙的韋妃得了寵,齊霓裙也沒有太著急,她想的是慢慢把韋妃拉攏過來。韋妃給齊霓裙送的賀禮是珍品的百合茉莉寧神香,淡雅清新,放在孕婦房里也是適合的,這曾是韋妃的嫁妝,她自己攏共也只有兩盒子。齊霓裙坦然地把香點了,在韋妃第二日來請安的時候就說起來,贊道:“果然是好香呢,我近些日子聞著什么味道都覺得膩,就這個點著既寧神又溫和,王爺來的時候也是大贊。韋妃笑道:“王妃喜歡,是妾的福氣。”季妃皮笑rou不笑道:“妾有孕的時候也是什么味道都聞不得,韋側妃日后有了孩子,就能知道王妃的苦楚了。”齊霓裙懷著孕,懶得理她們針鋒相對,打發她們早早走了。齊霓裙身子雖有些不舒服,時常嘔吐而吃不下東西,但是她精神一直不錯,沒有放下管家的事情,她把王府地圖看過幾遍,始終定不下叫齊云若搬到哪里去。王府有兩個不小的院子,位置都好,一個距離墨蓮院和演武場都很近,是她預備留給自己兒子的;另一個臨近湖邊,風景秀麗,規格不低,她并不想叫齊云若住進去。還有三四個地方,或是沒有修繕,或是有其他問題,都不適合齊云若。剩下的還有個小院子,可是卻與秀林院相鄰不遠,叫齊云若住在離季桓那么近的地方,她更不舒坦。齊霓裙有些煩悶地扔下地圖,飲了一口瓜片茶,道:“叫齊云若過來。”等齊云若來了,齊霓裙笑著把他拉到身邊坐著,微笑道:“我有了身子,事情又多,好些時候沒有見你了,近些日子還好么?”齊云若道:“我很好,并沒有什么事情。”齊霓裙點頭道:“我正想給你找個合適的院子呢,你喜歡什么地方?”齊云若看看她,輕聲道:“您做主就是。”齊霓裙輕嘆一聲,“三弟可是怨我,jiejie沒有好好看顧你,皇家的媳婦不好做,這府中并不是咱們看上去那樣安寧,誰與誰都不是一心,只有三弟,與我是至親,你是我最信得過的人了。”齊云若默然不語。齊霓裙苦笑著搖搖頭,握著齊云若的手道:“我也沒問問你,王爺怎么突然叫你走呢,是jiejie慢待你了,還是院子里其他人慢待你了,你只管與我說,jiejie給你做主。”“......沒有人慢待我,”齊云若慢慢道,“本來就會搬出去的,王府內宅本來都是女眷,連青兒也沒留下伺候,我早晚都要出去,只是日子或早或晚罷了,再有,大小姐搬來了這里,小主子也快出世了,您自己的地方越住越緊,也不合適。”齊云若說的井井有條,有理有據,齊霓裙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不過她也懷疑他的確是藏jia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