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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就到,想了想選擇在家等人到了,一起去超市。梁天闕來得很快,輕車熟路摸到別墅門口,一進門清涼之感撲面而來,讓他舒服的長舒了口氣,抬腳就往冰箱跑。七月底的天,熱得他心浮氣躁,不來點冰水降降溫,怕是要活不下去。剛打開冰箱,梁天闕就被一碗芒果西米露吸引住目光,透明大碗中,乳白色牛奶里冒著幾塊橙黃芒果塊,還有點點西米露漂浮著,看起來就很好吃,他偏頭看向客廳,蕭云生不在。他伸手摸上芒果西米露的大碗,剛要端出來,就聽有人說:“只準吃一半?!?/br>梁天闕一個哆嗦,差點讓這人一句話嚇得當場摔盤子,好在他剛剛端起一點點,西米露的碗落在冰箱擋板上,沒受驚擾。“你人在,見我進來,都不吭聲的?”梁天闕將碗端出來,從洗碗機里摸出個大勺子,一邊挖著吃一邊看向從二樓下來的人。“我不知道你膽子那么小,一出聲被嚇得一哆嗦。”蕭云生調侃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绷禾礻I沒好氣道,捧著碗坐到沙發上,“你是不是接了個九月底開拍的綜藝?”“嗯?”蕭云生給自己倒了杯水,邊喝邊看向他,就見小刺猬兩個腮幫子塞得鼓鼓的,可愛的讓人想下手好好捏捏。“就是。”梁天闕咬著芒果說,“讓六個嘉賓自給自足,順便養活外來嘉賓,李導今天來找我了。”“哦,是有這么回事?!笔捲粕肫饋砹耍敃r紅姐好像問過他,他覺得沒所謂就接下了,現在想想,九月初他就和梁天闕找墜崖地方,不出意外那時候他們應該能回去,到時候可能就要跟李導說聲對不起。“真尷尬啊。”梁天闕嘴里有東西,說話含含糊糊,讓人聽不真切,但臉上表情卻很真切。蕭云生掃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當下說:“你要是想幫李導,那就拍完綜藝再回去?!?/br>“不用了。”梁天闕說,“要是找到回去的辦法,我可能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沒必要煎熬自己,說到底咱們在這世界就是個過客。”“依你?!笔捲粕Φ?。梁天闕咬著勺子,看他滿眼寵溺說依自己,不知怎么,忽然臉頰紅紅的,耳朵也有點燒,他想問蕭云生,如果我說喜歡你,回去后,你能不能和我隱姓埋名,作對神仙眷侶?這句話從他意識到喜歡蕭云生開始,就像魔障般生出,風吹雨打消散不去,可當他面對蕭云生,明明有說話能力,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梁天闕心底明白為什么,一切都源于蕭云生的縹緲不定。在他面前蕭云生沒能如他一樣坦然,將內心全部剖開。他理解,他明白,蕭云生的人生經歷注定成不了他這種人,越是明白梁天闕越是難受。一個人的童年、家境、生長環境及成長過程中遇見什么樣的人,會鑄就他成為一個在世上獨一無二的人。梁天闕和蕭云生是兩種不同人生經歷的人,他們的性格有相同,有相似,更多的卻是不同。梁天闕意識到這點,想拉近和蕭云生的關系,可不知道怎么說,怎么做。他很喪,還有點氣餒。蕭云生敏銳察覺到小刺猬不開心了,沒頭沒腦的。他看向剛吃一半放在桌上的芒果西米露,不太確定小刺猬不開心是不是因為他只給吃一半。“怎么了?”他走過去,輕聲問。“沒什么?!绷禾礻I迅速收起一身憂傷,齜牙假笑,“晚上打算做什么給我吃?”“不想笑就別勉強?!笔捲粕衷谒傩P起的唇角拂了一下,修長微涼的手指讓梁天闕微微一驚,他瞇了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蕭云生,內心緊關的情愛野獸,忽然就破籠而出,他喉嚨微動,一把握住蕭云生的手。蕭云生輕挑眉,笑容還是那么淡,語氣極盡柔和:“想吃西米露,就算吃完也沒關系,主要怕你涼到?!?/br>梁天闕不吱聲,他想:我不想吃西米露,我能吃你嗎?這話他沒臉說出口,也怕說出來會被拒絕。不知所措說的就是梁天闕。他莽撞得握住人手,半天沒能蹦出一個字來,吭吭唧唧好半晌,只紅著臉將蕭云生朝他的方向拉了拉。七七只小刺猬。蕭云生很配合的彎腰湊近他,漂亮的眼睛里像裝滿碎鉆,層層疊疊亮著柔和的光,照得梁天闕幾乎找不回清明。“我想要你一個承諾。”“什么?”蕭云生輕聲問。兩人距離很近,近到蕭云生輕聲說話的氣息盡數被梁天闕接住,這位被撩得腿軟臉紅的大少爺,非常不爭氣的猛呼吸幾下,像是給自己打氣一樣,勇氣加注滿貫,他才小聲道:“以后我要是對你干了違法亂紀的事,你只能報復我,不能牽連無辜。”違法亂紀四個字像是加注某種特殊感情,由梁天闕說出來,入蕭云生耳朵里,無端生出一系列生理及心理反應,這人到底在怕什么?蕭云生想,小刺猬好像沒感覺到自己喜歡他,兀自陷在悲情單戀男主戲碼里,不能自拔。知道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蕭云生不知道別人會怎么樣。他只知道那一瞬間,自己耳鳴目眩,任何事都沒法靜下心去想,像是被人當頭一棒狠狠敲了一下,兩者還有點不同,前者暈乎乎中帶著無法抑制的喜悅,后者單純惡心想吐。他低頭看向小刺猬充滿希冀的目光,唇角一揚,雙眸一彎,笑得璀璨奪目,伸手將小刺猬下巴一抬,俯身親上去。梁天闕被蕭云生結結實實吻住時,整個人都是懵的。大腦內車禍連篇,思緒路段碎的不成樣子,他想:是我幻覺還是我做夢,否則蕭云生怎么會…他神游在外,目光飄忽,不專心的模樣惹得蕭云生在他唇上輕咬一口。梁天闕被疼得回神,嘶了一下,微微張口,被伺機待發的獵人趁機捉住,闖進毫無防備的唇舌間,與之共舞。蕭云生離開梁天闕,頗感意猶未盡,低頭又在他唇上親了親,滿意見到小刺猬面紅耳赤,他低笑問:“喜歡我?”梁天闕‘啊’了一聲,紅著臉終究老實點頭。“喜歡到不敢說?”蕭云生坐在他身邊,輕輕捏著他的下巴,讓他看自己,“害怕我拒絕你,還是害怕快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