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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蕭云生抬頭意味不明的看著梁天闕說,“因為壞人不是一開始就壞,是不是?”六九只小刺猬。“你不是壞人。”梁天闕堅定道,“我知道你本質不壞。”“行了。”蕭云生打斷他將要說下去的長篇大論,指著放在一旁的黑芝麻,“攪拌機會用嗎?把它打碎。”進來扯皮半天,總算弄到件事情做,梁天闕心里美滋滋,和蕭云生一起做出來的玫瑰糕才好吃,他不太熟練的cao控攪拌機,磕磕絆絆的將芝麻打碎,又被蕭云生叮囑做了其他小事。或許這些小事本身不值得一提,梁天闕卻很開心,撥開云霧見明月后,看事情的感覺和朦朧時截然不同,跟蕭云生一起做飯吃飯,滿足的不單是口欲,現在滿足的還有心里。玫瑰糕剛出鍋的時候,梁天闕沒像前幾次迫不及待撲上來,而是等蕭云生放在盤子里,涼了幾分鐘,遞給他,他才接過輕輕咬一口,慢慢品嘗。有時候人反常,甭管是親近還是不親近,都會感受到。梁天闕的反常在蕭云生眼里,那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心里一邊疑惑梁天闕怎么了,一邊想這人看他的目光有變化,以前是躲躲閃閃有關心,現在其中還有說不出的蜜糖感,是頓悟了?似乎是某方面頓悟,蕭云生意識到這點,心里有幾分感喟,小刺猬果然聰明。就是不知道距離小刺猬向他袒露心扉還有多遠,蕭云生不急,還有時間。“很好吃啊。”梁天闕吃了幾口,稱贊道,“你不僅做菜好吃,做甜品也很棒。”“好吃就多吃幾塊。”蕭云生也跟著嘗了塊,味道確實不錯。他喜歡烹飪還是來到這發掘的,在原世界哪來空閑琢磨這些,只有現在,他能稍稍兼顧下自己的喜好。“好。”梁天闕應了,這會兒功夫他已經開始吃第三塊,可見是真喜歡吃。蕭云生彎彎眉眼,對梁天闕在他面前不加掩飾的性子,很喜歡。這鍋玫瑰糕梁天闕注定多吃不了,剛吃上第四塊,手機響了,梁天闕摸出來一看,太上皇來電。他微微皺眉,還是很快接了:“喂?”電話那端梁嚴心情沉重,聲音低沉:“來市醫院,你爺爺出事了。”梁天闕應了聲,電話隨之掛斷,他放下盤子擦擦嘴:“梁老爺子出事了。”“我和你去。”蕭云生動作迅速的將所有玫瑰糕出鍋,關上煤氣,來不及收拾廚房,“別拒絕。”一句話把梁天闕想說的話堵死,他悻悻道:“那走吧。”蕭云生要和他一起去,還是因為他,梁天闕嘴上不說,心里甜絲絲的,原來這就是心上人無條件陪伴自己的感覺,非常美好的滋味,讓他根本舍不得撒手。去醫院的路上,蕭云生都在玩手機,看其時不時飛舞的手指頭,梁天闕猜測他在和人聊天,能和蕭云生聊天的,不是紅姐就是小莊,他趁著紅綠燈,狀似不經意問:“和誰聊天呢?”“盛陸。”蕭云生也沒瞞著他的意思,“問我些問題。”“哦。”梁天闕說。心想,盛陸?那個讓人很驚艷的新生,他怎么和蕭云生認識的,和蕭云生聊什么呢,梁天闕剛才的甜絲絲,這會兒被酸溜溜替代,兩人聊到現在,關系肯定不錯。蕭云生會不會因為盛陸,讓他孤苦伶仃自己一個人回去?梁天闕想著想著就煩躁了,對自己喜歡上蕭云生這件事充滿酸楚,想告訴他。梁天闕慫慫的,萬一蕭云生不喜歡他呢?說出去兩個人都尷尬,不行,梁天闕在心里胡亂猜測,殊不知副駕駛座上的蕭云生余光瞥見他不知多少次。“想什么呢?”蕭云生收起手機,抬頭刮了下他臉頰。“沒什么。”梁天闕故作鎮定道。蕭云生挑了下眉,小刺猬有心事了,他‘唔’一聲,道:“盛陸問我梁氏娛樂怎么樣,可能想簽在梁氏,節目馬上到第五期,競爭會越來越激烈,他粉絲長得挺快,但韓毓靈也不容小覷,趁這機會,他想找個好公司。”“啊?”梁天闕愣了下,回神過來欣喜不已,“你說,盛陸想簽梁氏娛樂?”“嗯。”蕭云生支著下顎,眼神時時游走道,“我和他說挺不錯,讓他考慮,他相信你的為人,也相信你能看見他的閃光點,下次節目后應該會找你談談。”“不瞞你說,我早就想簽他,本來打算等到節目結束后再說。”梁天闕笑道,醋溜溜的感覺又沒了,現在又變成甜絲絲,原來蕭云生和盛陸聊天,是因為工作,“他既然有意向,我會和他好好談。”“嗯,他是顆好苗子。”蕭云生說。梁天闕又笑了,心里舒坦一大截,不遠處市醫院清晰可見,梁天闕開車進去,停好后對蕭云生說:“帶好口罩帽子,別被認出來。”梁嚴提前打過招呼,梁天闕和蕭云生進來的很順利,按照指示一路到第六層高級病房,病房門口站著兩個黑衣人,一看就是梁家傳承,走到哪都跟有人會謀害似的。保鏢認識梁天闕,見是他沒開腔,如鷹目光在蕭云生身上停留良久。蕭云生從容不迫,路過那兩保鏢時,抬抬帽檐,極為微妙的瞇了下眼,在那兩保鏢神色各異間,跟著梁天闕進了病房。高級病房的配置就是能容下很多人,位置寬闊向陽,讓病人感受到如家溫暖,可惜梁老爺子住在這個病房里,只能襯托出他這一生有多讓人可憐。病房內只有梁嚴和梁太太,這會兒多了梁天闕和蕭云生,也沒將空蕩蕩的病房撐出人滿為患的架勢,梁嚴一看見梁天闕,先嘆了口氣,接著又看見已將口罩帽子摘去的蕭云生,剛嘆得氣又吸了起來。“梁先生。”蕭云生面對外人,溫文爾雅的姿態,有禮有度的禮儀,都讓人挑不出毛病,和梁嚴打過招呼,蕭云生轉眼看向梁太太,“梁太太。”“哎呀,蕭影帝。”梁太太看見蕭云生,半是欣喜半是擔憂,要是梁老爺子醒來看見蕭云生,不知道會不會再撅過去,畢竟梁天凡造下的孽,有部分應承在蕭云生身上。“打擾了。”蕭云生站的位置很微妙,離梁嚴夫婦不算親近也不算疏離,離梁天闕有著幾分不用明說的親昵,他站在梁天闕斜后方,稍稍偏近。“不會。”梁嚴終于開口,目光在梁天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