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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他卻沒做到。蕭云生嘆了口氣,走到悶頭吃核桃仁的梁天闕身邊,蹲下和人對視,輕聲哄著:“以后,我保證有這種事第一個告訴你。”梁天闕垂著眼皮子,不想搭理他。“我的話你都不信了?”蕭云生壓著聲音說,“我可是萬人之上的蕭殿主。”“屁。”梁天闕眼皮子一掀,刺他,“八神殿都被你毀了,哪來的萬人之上?”只要肯和他說話,一切都好辦,蕭云生暗自松口氣,抿唇笑道:“那我勉為其難一人之上吧,誰讓我身邊有個護短心切的小刺猬呢?”梁天闕本來就沒多生氣,核桃仁吃的差不多,他就消氣了,再被蕭云生一逗,徹底沒脾氣,將沒吃完的核桃仁塞到蕭云生手里,沒好氣道:“美不死你。”還沒把人徹底哄好,有人在門上輕敲兩聲,提示蕭云生抓緊時間。梁天闕不是瞎胡鬧的人,非常明事理主動催促蕭云生:“快去吧,我在這等你。”“好。”蕭云生應了,漂亮眼睛里滿是化不開的溫柔,比春天萬花齊綻放的美景還要動人心弦,梁天闕匆匆掃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別開臉感覺自己的臉又開始燒起來。蕭云生彎彎唇角,再也沒說什么,疾步離去。梁天闕注定等不到蕭云生回來,人剛走沒十分鐘,他就接到白管家電話,電話那端梁老爺子蒼老的聲音透著濃厚疲憊,仿佛半天一夜,讓這位心狠手辣的老者,幾乎要黃土加身。“天闕,你現在有沒有空,能回趟梁宅嗎?”梁天闕捏著核桃玩,半晌沒說話,電話兩端只剩下一老一少微乎其微的呼吸聲,梁天闕捉摸不定梁老爺子什么意思,但他不太想去。梁老爺子到底多活些許年歲,一聽他不吭聲,先將誠意擺在臺面上:“讓你回來是天凡想見你,他說有些話想和你說,和什么花海盛宴有關。天闕,你是我孫子,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讓你回來,我這個做爺爺的還能害你嗎?”梁天闕聽見花海盛宴,已經丟開核桃起身,壓壓帽子低聲問:“他說花海盛宴的事?”“對,說你不愿意回來,就把這句話說給你聽。”梁老爺子不太涉足娛樂圈,對貓三狗四的大型交友活動也不常去,嫉攀爬關系如仇。大概正因為這個,花海盛宴從未sao擾過梁老爺子,是以,梁老爺子對這名字陌生得緊。“我馬上回去。”梁天闕說完掛斷電話,給蕭云生發了條短信,從電梯下去,一路跑到大道上,上了出租車直奔梁宅。梁宅和昨天沒什么兩樣,還是那么氣勢恢宏,低調奢華。他到門口時,側門開著,白管家早就等候在這,近六月的天氣,太陽開始毒辣,臨近中午能將人曬得眼前發黑。白管家看見他輕輕點頭:“我查過,昨天您開的那輛車被人剪斷剎車線,通過梧桐公寓地下停車場監控視頻,可以證實是有人故意所為,我已經報警,請求警方竭力調查。”這在梁天闕意料之中,這事是誰干的,他都能猜到,饒是如此他還是要多謝白管家:“您辛苦了。”“少爺客氣了。”白管家讓人關上門,自己跟著梁天闕往屋里走,“少爺徹夜不歸,老爺子他們都很擔心。”“人真奇怪,什么東西和人都要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梁天闕哂笑,回頭輕飄飄看一眼面不改色的白管家,“你也相信我是梁老爺子親孫子?”白管家表情沒變化,只抬眼沖他慈祥一笑,含著幾分疼愛之意:“三家親子鑒定結果一致,哪怕少爺不肯承認,血緣關系總是抹不掉的。”“神奇的血緣關系。”梁天闕低低笑了聲,“梁天凡是不是說了很多和我有關的事?”“沒有。”白管家坦然道,“他只向老爺子述說這幾年埋在心里的仇恨,并未提及少爺。”梁天闕挑眉,梁天凡不在梁老爺子面前咬他,可真是世界九大奇跡之一,甚為罕見。客廳里坐的依舊是昨天陣仗,沒有梁天凡就少了幾分熱鬧氛圍,梁天闕知道自己要見梁天凡,還得先過這三人難關,他來之前就有心理準備,特別配合走到三人圍坐當中,施施然坐下。他一配合坐下,在座三人神色各異。梁太太能感覺出兒子不一樣,畢竟是懷胎十月,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昨天梁天闕一席話猶如在她心口扎刀,親手養二十四年的兒子被逼自殺。在她面前,名字叫梁天闕,和兒子長得一樣的人是個異世人,她當時居然鬼迷心竅真信了。直到梁嚴拿著梁老爺子做過的親子鑒定給她看,她才稍稍松口氣,兒子依舊是她兒子,就是因為怨恨,所以不愿意承認身份罷了。梁太太經過跌宕起伏的半天一夜,見到梁天闕還沒說話,眼淚先唰唰唰下來了。她吸兩下鼻子,忍住痛哭的沖動啞聲說:“天闕,兒子,mama什么都依你,只要你肯好好地,其他都不重要,你喜歡蕭云生,那就追,想結婚也沒關系,國外多得是同性戀婚姻法,咱們可以移民,不論怎么樣,只要你開心。”梁太太說到最后已經兜不住,眼淚頃刻間潸然淚下,猶如泉涌。如果說在場有誰能戳中梁天闕的心,那非梁太太莫屬。在原世界,他對母愛的渴望都有寨主補平,從小到大寨主當爹又當娘,他算有個不錯的童年,可男人能給予的母愛畢竟只是極少數,梁天闕內心還是渴望體驗真正的母愛。來到這世界后,梁太太時時叮囑他,見不見到面也會給他送東西,用女性獨有的細膩心思撫平梁天闕一顆缺愛的心。見到梁太太哭得不能自已,梁天闕不太好受。他還是咬牙不肯輕易開口。那邊梁嚴輕咳一聲,不茍言笑的神態上有些無奈,他重重嘆氣道:“天凡以后不會回國,和你至死不相見,你可以放心工作,努力學習,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會多話。”這大概是梁嚴接受范圍內最大讓步,不管梁天闕做什么,只要肯好好姓梁,別再鬧什么,他不是梁天闕的笑話。梁天闕幾不可見蹙眉,抬眼和一直沒說話,只靜靜看他的梁老爺子對視,在那雙似洞若明火的眼睛注視下,梁天闕坦然問:“老爺子沒要說的?”“別的話沒什么好說的。”梁老爺子臉色不太好看,眼睛下